「四季镜,你不要动就对了!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去,先忍耐一下!」
「好、好的~!可是,那个……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帮你一点忙吗!」
「我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拜托你不要再加重我的负担,抓好就好了!」
「呜呜……那我就替你加油吧……」
在不规则的波浪中企图前进已经够费神了,就算令人不安的回答使坏预感持续膨胀,秋晴也无心多管。
然而,缠在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一半,表示四季镜放开了一只手,令人不解的举动使不安更为扩大。而且刚刚都要她别动了,背上还一直有细微扭动的感觉。
可是无论再怎么在意,现在都不能分心,否则不只换气时容易喝水,也难以缩短与终点的距离。
于是秋晴尽可能无视背上的四季镜,审慎地摆动一恍神就可能沉下的肢体,使出浑身解数游向池畔。
也许是因为太勉强了,秋晴很快就气喘连连,但他仍毫不松懈,靠自由的一只手在无情的波浪间努力划动。
「嘿、咻……呀呜?」
「…………!」
四季镜像是失去平衡,挣扎的手一把抓在秋晴头上。
……呃,没事,这样还好。不怎么吓人,也不至于让人游不动。由于早料到四季镜不会乖乖不动,背上她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是什么让秋晴怪叫呢?——就是后脑勺的诡异触感。
隔着湿透的头发,能感到某种有弹性的柔软物体,像包住整颗头似的左右相挟……
「……四、四季镜……」
「什、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呃……该怎么说呢,那个……」
在余裕全无的状熊下,秋晴非常犹豫该不该问。
贴在头上的物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其实根本不必多问。从姿势来想,几乎可以肯定是胸部。
这是一个问题,然而更重要的,是那为什么会这么——
「我问你,你该不会……脱了吧……?」
秋晴知道这问题很笨,他也不想问一被当作性骚扰就死定了的问题。
然而,还有什么能解释这直接又强烈的水球触感,和经过长时间日照的毛巾都比不上的温暖呢?难道是因为身体太冷,才会感到有如火柴中的大餐或温馨家庭的童话式幻觉?
不过头上这份令人痛恨湿发阻隔的柔软绝对是现实,秋晴才会半信半疑地那么问……
结果四季镜从背后斜上方交出的答案是:
「那个
,也不能说是脱了,算脱了一半吧!」
她答得是很有活力,但内容太糟糕了。
要是被人看见现在这副德性,铁定会出事,自己八成会在谣言的洪流中灭顶。焦急的秋晴转转眼睛,确定没人注视这里后——
「你脱什么啊!完全没有必要吧,你为什么要脱啊!」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嘛……」
「听起来很让人高兴啦,可是那完全没有关联吧!」
全力吐槽的秋晴不禁想回头——幸好及时煞住。如果夹在后脑勺的那个真是那个,一旦转头就变成用整张脸去接,那就惨了。那虽是每个男人都想尝试一次的梦幻体验,但这种艳遇不该在课堂上发生。
波浪彼端的池边上——
「…………」
紧包蓝色女仆装的深闲,比池水更冷的视线彷佛要贯穿秋晴似的射来。
而她手上——几面浮板像扑克牌般摊开。
极为在乎学生安危的她,虽不会只关注秋晴一个,但也不会因此就放过课堂上的脱序行为,绝对不会。否则,轰早就多少尝到一点值得他冒险的甜头了。
所以,这一定还在深闲容许范围的边缘;只要稍微越界,这些幸福回忆就会被她手上的浮板打得半点不剩。见识过钢笔飞镖的威力,以及上次目击胡闹的轰侧脑吃了一记浮板沉入水里的经验,让秋晴脑中警报响个不停。
知道回不了头的秋晴,只能以「不对,我一点邪念也没有,只是想查看一下背后而已」安慰自己,再对四季镜问: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脱啊!」
「因为,我不想只是被日野同学帮忙,所以就想想有没有我帮得上的事,然后想到至少能让你暖和一点……人家不是说寒冷的时候摩擦皮肤有助于保暖吗?」
「我背着你哪办得到啊,况且我还穿着衣服啊!」
「这个嘛,你也脱掉不就好了吗?」
「你的想法怎么和正确答案完全相反啊!」
「可是,我只擅长脱自己或被脱,对帮人脱不太有自信……」
「谁会对那种事有自信啊!而且你前半段好像很有问题耶!」
「可是可是,用一只手解开湿衣服钮扣真的很难喔!我就是因为能解的很快,所以才敢说擅长的!」
「我不是在怀疑你的技术啦!」
不行了,吐也吐不完。两个人简直是鸡同鸭讲,早就没救了;而且为这种享消耗体力,实在过于浪费。现况已经比其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