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我觉得周君需要克制一点」
吃完晚饭,周正执行着特大份宠爱之刑,此时真昼满脸通红,抬头看向他。
周只是和真昼一起坐在沙发上,顺便摸着她而已,而真昼则是相当害羞。
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性接触,也没有摸不该摸的地方。真昼的脸之所以这么火红,或许是因为周一边看真昼的脸一边摸她的头,又或许是周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依偎在一起的缘故。
「要让我克制,你也得告诉我你知道了些什么嘛」
「都、都说了,讲的不是周君担心的那种事迹啦」
「具体来说呢?」
「……周君小时候荡秋千荡过了头哭鼻子的事情还有想去亲志保子阿姨的脸结果用力过猛一头撞了上去的事情之类的」
「有罪,没有从宽处理的余地」
「怎么这样……!」
小时候,周受母亲的热情影响,劲头太足了,搞砸是常有的。可是这些让真昼知道了,周难为情得想问自己是遭的什么罪。特别是小时候亲母亲的脸这事,绝不是该跟男人提起来的。这不是黑历史,还有什么是黑历史呢。
比起现在正被疼爱着的真昼,一定是周要更加害羞。
虽然说没成功的事不算数,但至少也是差点把脸蹭上那志保子亲亲了。这些事情一翻出来,周简直感觉头疼。
周用行动表达出「叫你听不该听的」这一点。他拿手指滑过真昼的腰窝,沿着身体温柔地抚摸。而后,真昼身子一颤,紧绷着脸仰头看周。
这自然是恳请周停下的意思,只可惜这是惩罚,周无意停止。尽管大概是由志保子先说起来的,但真昼也无疑听得津津有味。
真昼太怕痒了,周挠她痒痒也没拿出全力。接着,真昼发出比平时更尖的喊声,紧紧搂住了周。她之所以不逃走,大概是害怕失去平衡吧。
「哎……哈,对、对不起」
「……还听到了其他的吗?」
「这、这次没有——」
「这次?」
「这、这是说法的问题……」
「……就算已经全部说出来了,小姑娘你以后还打算继续打听下去的吧。只有我一个人被挖出了黑历史,是不是不太公平呀」
「可、可是,要说我的黑历史,还有之前的问题……」
「而且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听到真昼的补充,周便不再挠真昼的痒痒了。
可能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真昼的幼年时期并没有获得父母的庇护和关爱,这些事情想必是她不愿触及的。
「不好意思,谈到了这种话题」周垂下眉头观察真昼,而真昼似乎看穿了周在想些什么,轻轻笑道。
「不用放在心上啦,现在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很满足,这就够了」
「真昼……」
「而且,我小时候也很乖的,不像周君那么顽皮」
「顽皮真是对不起啊……倒也是,想象不出活泼的真昼」
听到捉弄似的一番话,周拉扯真昼的脸皮作为回击,同时在心里想象小时候的真昼。
确实,想象不到真昼活泼的样子。她从小就要求自己做一个乖孩子,那会儿的她应该比现在还温顺得多。周的脑海里很容易就能冒出真昼乖乖的模样,他还真想看看真昼活泼起来是什么样的。
(……要是有了像真昼的孩子,能不能看到呢)
总觉得,孩子不管遗传哪边都会有乖巧的性格,不过这都要生下来之后才能得知。
无论乖巧、活泼还是顽皮,可爱总是没错的——最好是像真昼,别像周那般没点可爱样。
周自说自话想象着这些情景,心里暖暖的。这时,真昼把脸埋到周的胸前,脸蛋蹭了上去。
「……小时候,我并没有多可爱哦?我真的只是想要得到表扬,所以才好好表现的。虽然我小小年纪就会做不少事情,但到头来还是被暗地里说是没劲的孩子」
「谁说的」
「应该是那时候一起玩的孩子的母亲吧……周君,注意表情、注意表情」
「没办法嘛」
在小孩能听见的地方、以小孩能听见的音量说小孩的坏话,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周使劲皱起眉头,然后被真昼揉开了。
孩子本来就特别容易受伤,那个自家有小孩的女人还轻易向小孩释放负面情感。周十分想去跟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抱怨几句,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也无何奈何了。
幸好真昼已经释怀,看样子没什么情绪,但周其实心里急得很,他甚至觉得,要是真昼受了伤,至今无法痊愈的话,可该如何是好。
「放心啦,有小雪阿姨疼我,她会使劲夸我的」
「小雪阿姨干得漂亮」
周在内心给那名不知相貌如何、代替父母抚养真昼的女人竖起了大拇指。他抚摸真昼的头,然后抱住从抽屉里翻出了回忆的真昼。
「我没有周君想的那么放在心上。比起不认识的别人,还是亲生父母对我说些什么更让我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