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版?第十话酒馆决斗
最初一回合,是撕裂右肩般的尖锐突刺。这绝非是小试身手那般简单的招术。尽管避开了致命伤,但却是确实让我这边流血的一击。半身躲开,取出一足之距。
酒馆决斗的规则很单纯。直到让一方流血为止,才算决出胜负。不需要性命相博,很绅士的规则。
卡丽娅?帕多利克特意从魔兽身上拔出了的,这两把匕首。然后是她银色的长剑。这个规则,不,在讲究间隙的武技的世界,两者武器的长短,这差距到底有多大。
这自不用说,当然的,短的这边压倒性的不利。
――吭。
银色发出撕裂天空的声音,勾划着轨迹再度袭来。以右手的匕首,配合着拥有如同能够据此掠取侧腹的锐利度的剑,滑开。即便是擦伤,这个规则也不允许。若是不朝着这间隙之差,朝着里面,再里面进入,是不可能拥有胜算的。
一步,向前踏出。银色轨迹放出不间断的突刺,随着追逐之数,其锐利也在增加。就连看准后退的一瞬,争取步数都无法做到。用左手匕避开了她放出的剑的下一个瞬间,从肩头劈下的银收割了空间。如果,如果,用匕首接住了这斩击的话,一切就结束了。在那个时间点,匕首会碎裂,虽然致命伤还不至于,但会让人负伤。
如果那样的话,又当如何。成为这家伙的手下。啊啊,如此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不和过去的我选择的道路一样吗。
银的威胁不止息。倒不如说是为了让这边抽不出手而停不下来。若要压迫,若要践踏敌人,连击最好。她非常清楚这一点。
【嘶,哦噢噢!?】
至今为止执拗的想要伤及躯体的银色线条,把手腕作为了目标。迅速一拧,以匕首挑飞。明显不讲理的举动。匕首的根部摇晃晃的诉说其极限。居然使用这种小伎俩,这女人。
叫做理查德的老狐狸抚着顎下的胡须,凝视着那光景。
【怎么了,已经要结束了吗?】
如此说着,卡丽娅?帕多利克为了不让人看出她开始变得稍许粗重的呼吸,努力的缓缓吐气。路易斯缩小的间隔,再次从最初开始修复。依然的,她有利的优势仍然未变。
【不不,求你饶了我吧真的。我只是一只沟渠老鼠而已】
路易斯犹如挑衅,又如同抽空的声音,在酒馆的静寂中清晰作响。
周围的气氛,从当初祭典般的嘈杂,转变为屏息静观二人之间的攻防战。谁都这么认为,这场战斗会在最初的一回合,或者两回合决出胜负。当然的,是路易斯的败北。
路易斯虽然不能说是新手,但他却是一个整日以退治大型老鼠和淘沟为生的存在。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称他为冒险者。
那个新手,虽说是见习,但却是在和骑士交锋。以两支匕首交锋了无数回合。一边巧妙的使用手腕,一边避开,滑开长剑。那,绝非简单之事。一次的话是偶然,两次的话是奇迹,可是,若是持续了三次的话,那已经是确定无疑的实力了吧。
理由未知。如此剧烈过头的变化。自己离开此地的期间,发生了什么。理查德颇感有趣的露出牙齿,对着学生吞口水。
但是,理由什么的无所谓。于这个阴险者而言,人的判断基准视乎他是否有利用价值。迄今为止的路易斯,顶多是作为诱饵被使用的程度。那是当然的评价,严峻的事实。然而,现在。
――――吭
卡丽娅?帕多利克从上段打下的一击。怎么看都不是决斗使用的武技。这是在战场把穿有铠甲的骑士一刀两断的斩击。撕裂返归寂静的酒馆空气,和路易斯的匕首接合。
匕首折断,无论如何巧妙的想要驾驭那强击,也逃不出接合时的压力。刃从根本碎裂,插到了近旁的桌子上。顺着那流向,银色横斩。无法躲避。在完美的连击前,回避是不可能的。一支匕首已折断,在不安定的态势下,抵抗已是不可能。
――然而,那句话还是没有被他放出。
那是奇妙的光景。绿色衣服稍微被割裂,路易斯勾勒出弧度,把朝着侧腹逼近的横斩驱离。挪动半身,把另一支匕首与长剑相合,改变其轨道,朝着空中斩去。
驚愕。只有这一句话可以评尽。简直就像长年锻炼出的天赐之物一般的动作。即便不愿,那是一种只看了一眼无法做出的动作。简直就像是,察知了,了解了,这个连击流向的,所有的一切。是知尽了卡丽娅?帕多利克此骑士的所有习性吗。她的表情也是,在那一瞬,变成了愕然此物。
间隔,缩短。
至今为止被拉开,决无缩短可能的间隔。那是,剑被挑开的一瞬之间,朝着匕首的间隔变化了。
沿着驱离长剑的流向,匕首描绘线条,斩向卡丽娅?帕多利克的肩头。那轨道漂亮。有效利用匕首的距离,朝着对手的最短临摹一击。
然而,卡丽娅?帕多利克也不是凡庸之辈。运用剑,不让任何人轻易右出。
尽管被驱离的剑舞于虚空,但仍然再度为了斬獲逼近,那膂力和行动,定然是通过日々锻炼和她的才能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