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
【不行……就在此斩首】
阻止的是,科里登堡总督巴别利奇?帕多利克的声音。
【卡丽娅。那是,此人的意志。倒不如说,在此同情,只是对此人的侮辱】
【—明白了。那么阁下,拜托您了】
再次,深深的,卡丽娅?帕多利克伏地请求。简直就像额头附着到了石板上。那身姿,一看,如此的恳愿如此的孱弱。然而那姿势却是从某处透露出一贯强烈的,不可思议的姿态。
【依道理而言,确实这个人是对阁下无礼的大罪人。但是,此人是我的从者。如此的话,我认为赎其罪是我的责任】
这也是道理吗,巴别利奇?帕多利克说道。
【……果然你这家伙,理解不了我。那么,你要拿出什么。我和你这家伙之间,情分和亲子之縁都不能通用,你应该知道的吧】
这是毫无疑问的交易,而非亲子间的,父与女之间的交换,是在有厉害关系的同士之间才有的,明确的交易。
【是的,阁下。我――会按照阁下一直所说的话】
她一边低着下颚,一边以一种冷静的,努力的声音说道。那是,某种意义上与自己的诀别,献出自己分身的行为。
卡丽娅?帕多利克的胸中复杂至极。为何,我必须要做到这种地步,必须用什么来保护这样的男人。无礼,真是个无礼的男人。把别人狠狠的臭骂一顿,旁若无人般的所为。无礼至极,匹夫。
但是,即使如此—我定然,还是不想要他死,我如此的希望。即便是几年后,几十年后,我也不会为这个判断后悔。我如此的深信。
【――已收到你这家伙的意志。那么,卫兵,在上完鞭刑后,把那个男人放了。在不死的程度里,不必手下留情】
在父女短暂,而又炽烈的交流前陷入到极度混乱的卫兵终于得到了正常的指挥后,立刻开始采取了行动,他们抱着绿色男人快步走出了面会室。
【然后,卡丽娅,你这家伙――】
卡丽娅?帕多利克很清楚他所要说的话。要说为什么,父亲一直对此期望着。至今为止,她也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意志和骑士团的保护权当作盾牌,回避而已。
【――即刻,从骑士团退团,返回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