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独占的商定为开始,现在在各大贵族或者以此为基准的势力的庇护下,把冠以冒险者之名的人们收编进势力。
所谓冒险者对于公会而言是以金钱交换的有用性命,既是保护公会势力,也是为了防止来自其它势力干涉的私兵。当然根据各国多少存在着差异,不过无论身在何处都不会有太大变化。要说为什么,商人来往于东西方,因地制宜建立起了公会。
冒险者如果去了他国,就不得不加入公会。没有加入公会者等同于流浪者,即便只是在街上行走被官吏扣押送入监狱也并非不可思议。故此,公会必须以巨额金钱为交换借用大贵族之名,冒险者则以付出生命为交换获得公会的庇护。
即是说,在这个城市生活没有后盾的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所属于某处的公会。即使拥有市民权,没有任何所属的人也会立刻被列为犯罪嫌疑人。
【伽罗亚玛利亚商工公会……喂喂,说真的我们,我能加入这种地方吗?】
在公会的酒馆正面,我的脸颊不由的抽动着向拉尔格·安问道。我的喉咙或许已经在不知觉间发出了痉挛般的高音。
首先最重要的是,那牌楼就不同。以前我在卡拉伊斯特王国所属的弱小公会一般会适当的用木板作为招牌,不过,这里的招牌是为此特意用一整块木头做出的高极品,入口也不冷清,恐怕每天都在打扫吧。
无论伽罗亚玛利亚是商会多么繁荣的场所,这个公会的规模有着明显的不同。恐怕,即使在这个城市也是屈指有数的公会。可以说这个牌楼就是明证。由于过分的不合时宜,我的脚不由得僵住。
【嗯嗯,这里就是加尔冈蒂商工公会,即使在伽罗亚玛利亚也是两大割据势力之一。而且,对英雄殿下而言若不是这种程度不就显得美中不足吗?】
【……英雄,殿下?那是啥。这种话,现在还是第一次听见】
我瞪圆了眼睛,呈现出疑问,和同样莫名其妙的歪着脑袋的拉尔格·安视线重合。
英雄殿下。英雄,勇者,救世者。啊啊,想起了讨厌的记忆。于我而言,这样的词汇应当和我是没有一个相称的。我不记得自己有宣扬过这个,当然也没这么做的打算。总感觉是混进了什么,生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可思议。
一边擦着后颈,一边转动着视线,拉尔格·安直视着我这边。
【听南音丝大人说,路易斯大人是救出了被囚禁的卡丽娅大人,为了成为英雄舍弃依恋,离开王都的英雄殿下!】
原来如此,南音丝女士,那个女人在这种地方报仇了吗。旁边的卡丽娅按着嘴角说道“怎么了英雄殿下”挑动着我神经的话。真想混入人群就此消失掉。
确实,我说过要作为冒险者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豪言壮语。可是,所谓英雄又是另外一回事。所谓英雄,是被命运钟爱之者。所谓勇者,是受到神宠爱之者。我确实和那边都不般配。是的,要说般配的话,果然只有那个男人吧。虽然,令人不快。
似乎是了解我的这种心情一般,拉尔格·安依然如是的不协调地摇晃着大桶,朝着公会的入口而去。
—卡朗卡朗
和她正好错身,一对男女的身影从门扉中出现。公会入口的铃铛,鸣响出干燥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睛,眼皮痉挛,甚至连眨眼都无法做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全身的脏器如同被猛的抓住一般呼吸困难。寒气。是寒气,那人影映入眼瞳的瞬间,从脚底爬升到全身的寒气,以及恐怕感。
一边晃动着一头长长黑发,不悦的撅起嘴,有着异国风采的少女,以及劝慰一般跟在她身旁的,满面柔和的金发男子。
啊啊,这样啊。说过的啊。
—我们,自学院以来长久的交集。
说过的,当然说过。但并非忘了。仅仅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时期。视线被夺,喉咙干枯,身体因恐惧难以动弹。
【……什么啊。我的发色就那么稀罕?】
是对我的视线感到不快吗,少女用那纤长的手指拨动着头发说道。那吊起的眉梢,在叙说着她的极为不快。
这个少女正是,不可能看错的,救世之旅的成员,魔術師殿下,我之大敌,芙拉朵?娜?波鲁克库拉特
【芙拉朵小姐,那么挑衅的和人说话不可以的哦】
然后,以柔和的声音劝慰芙拉朵的男子。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
既是决定了我命运的人,也是毫无疑问的宿敌,让我从心底发出嫉妒的初音的男人。以憎恶为名的恶魔填满了我的心,独自承担了荣光和来自神的祝福的男人。
啊,是的。正是这个男人,在未来被称为勇者和英雄,成为拯救世界的旗帜的救世者——赫尔特·斯坦利ー,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