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言,这是一个相互承担危险的委托。我如果不承担,天平就无法均等】
芙拉朵这句包含有让人深切感受到绝难扭曲的意志的话语,对这句话,赫尔特·斯坦利只能遵从。毕竟在这场交易中,主为她,他为从。
然后若是从他的性格来看的话,接下来他要说出的话,我也非常清楚。厌恶至极,甚至令人反胃的清楚。
【这样的话——如果这样的话,请允许我同行。只是插嘴,之后什么也不管这样的行为,我做不到。至少,让我保有绅士应有的举止吧】
不自禁的,话语似乎要从嘴中而出。我理解的,加上这种条件的话,你会提出同行的申请吧。无论是好,还是坏。这才是,赫尔特·斯坦利。这才是,救世者。
啊啊,何等的—令人厌恶,没有比这更让人厌恶的事了。
到海角的路程乘马车需要一天的时间。当然去那种地方的人很少,也不可能有合乘马车。因此租用了出租马车,成了花费高昂的旅途。虽然在乘坐马车上没有什么好的记忆,但如果可以免费乘坐的话也不错吧。
四个人乘坐的马车虽不至于狭窄,但各自却是面面相对的距离,也没有那种言笑晏晏的氛围,旅途上只听得见马蹄音和车轮音。
那情景乍一看也许很恬淡。没有争吵,将身体交托于自然之音的旅程。
—但是,在我看来,这是胃的深处,不仅仅是胃,还是肺,从全部臓腑的深处喷薄出灼热业火的回忆。
是的。尽管没有全部齐聚。但是,还是看看这里的面子吧。卡丽娅?帕多利克。芙拉朵·娜·波鲁克库拉特。赫尔特·斯坦利。然后,是我。
啊啊,啊啊。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回忆起的,那个旅途,被痛苦和耻辱涂满的旅途。尊严被践踏于脚底,全身被扔于针之庭的痛苦的旅途。
唾液,似乎难以咽下。如果大意的话,感情会伴随着呜咽从腹部深处爬上来。我用手指摸着下巴,紧紧的,咬紧牙关。
我还记着。你们这些家伙或许不知道吧。但,我,还记着。
马蹄打在地面的声音,车轮轻快回转的声音,持续的在周围鸣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