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根据现在的情况,击退纹章教徒的功劳会完全落入卫兵团,不,会完全落入赫尔特的手中。唯独这样是不行的。唯独这一点,我实在不愿面对。
而且,如果纹章教徒的攻势被瓦解了的话,这座城市也就不再有被袭击的危险了。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该如何把芙拉朵带回来了。
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正确的。除了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选项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试图说服我自己?
伍德面对着沉默无语的我,不可思议似地瞪着眼睛。
但是,这样一来,在贫民窟中的作为就变成了浪费。啊,无可奈何,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了,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应该及时将这边舍弃掉。
对,应该是那样吧。应该舍弃他们。贫民窟的居民也是,芙拉朵也是。
臼齿咬合着,嘴里发出了扭曲的声音。
想一想。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什么回到这个时代来的。为什么?
一瞬间,是的,真的是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心脏被冰封了起来。胸腔中,我怎么也感受不到心脏的存在。像是停止了跳动,血液的循环被扰乱了。
确实,为了减少赫尔特的功绩,和卫兵团一起取走圣女的头颅。啊,不是没有这个选项。只要那样做了就可以作为正义的使者,增加在行会的工作的同时保持自己的信誉吧。
然后,他们要怎么办?眼眸张开,其中映照着眼前的民众。
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贫民窟居民们。伍德和妹妹塞雷尔。
只要舍弃掉他们,事情就简单了。况且,只要让他们直接踏上战场,就只有死亡会等着他们。
或者,继续那一成不变的生活。只是那被践踏,被嘲弄的日常,又开始延续而已。
我的最终目的应该只有阿琉珥娜一个人。为了牵起比任何人都更加值得怜爱的她的手,难道不是应该不择手段吗?
“路易斯…先生”
不知不觉间,汗水布满了太阳穴。听见的那个声音,来自伍德的妹妹塞雷尔。本应失去声音的她,此刻正放出那虽然纤细但确实存在的声音。
“现在赶到城市去…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我有办法…”
那小小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身影。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像是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应该如何表达这种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抚摸脊背的感觉呢?
“城市的下水道。是活水路。一个人的话可以坐小船通过。”
伍德和长老进行补充,事实就像是塞雷尔说的那样。
听了他们的话,慢慢地,仿佛要把内心深处的污垢般的感情宣泄出来,我开始了呼气。
啊,是这样啊。心中已经没有迷惑了。哎呀,要说一点儿也没有的话就太假了。不过确实大体上安定下来了。
对,我是为了什么回来的呢?是为什么要跨越那个屈辱的时代,回到这个时代呢?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