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人的无礼感到气愤，瞧不起的神色。

艾尔蒂丝在我说到一半时，碧眼不可思议的闪耀起来。

管他呢！和艾尔蒂丝之间又不是什么忌讳的关系。只是，在这里，暂且一起被监禁，只是那种关系而已。

慢慢地湿润嘴唇，对公主和发誓忠诚的骑士抛出了言词。

“真傻。自作主张地放弃一切。心甘情愿地被浊流吞没，嘛，算了，你自己喜欢就好。”

我感觉胸中浑浊的感情在颤抖。其深处，有着对艾尔蒂丝的恐惧。有时候我自己都感觉到呼吸变得混乱了。

“但是我希望离开，我不想走上和你一样的道路。不管怎么说，还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情。一切都被冲走，无所事事的人生，我可不想那样。”

理应如此。圣女大人也好，精灵公主也好，都别随便把我牵扯进来啊。我有我的目的。有我的意志。既不是木偶，也不是随意使用的棋子。

最后决定一切的，是我自己。不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无论是多么凄惨的结局，即使是愚蠢的终结，那也是我的意志选择的。

历史的潮流是由有才之人创造的。这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创造出那种潮流。所以，至少，自己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决定不是很好吗？不知何时，我握紧了拳头。

大概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吧。

我发现了她的变化，但是晚了一瞬。

“啊，这样啊。你没有放弃啊。”

这个声音是艾尔蒂丝发出的，让我意外的是，声调稍稍有些颤动。

我一直以为，会被这种话所影响的，是被称为瓦利安娜的女精灵。那是个忠心耿耿的女人。我这样说艾尔蒂丝的话，她一定会开口的吧。

除此之外，我以为艾尔蒂丝不会因为我这种程度的话而颤抖。

这样想着。

“这样啊。那么，试着那样做比较好吧……瓦利安娜。”

耳边传来的艾尔蒂丝的声音，非常冰冷。仿佛与声音产生共振一般，感觉到室温就这样下降了。嘴唇像害怕一样摇晃。不仅仅是我，连那个瓦利安娜也一样。

瓦利安娜跪着回应艾尔蒂丝的话。

“关于你所说的那件事，我曾拒绝掉，但现在，请继续。路易斯他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想死得难看，我帮他一把。”

那个声音，变得更加冷漠，更加刻薄。碧眼转过来，浮出水面的颜色，真的，宛如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那是在这个时代第一次见到的，曾经的艾尔蒂丝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