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畜生还畜生,输了连畜生都不如。”
“你等着坐牢吧。”中年妇女尖叫。
“你去告我啊。”
“别以为我不敢。”
“你去告我啊。”
“我儿子要有什么......”
“你去告我啊。”
“......”
“你去告我啊。”
“......”
“告我啊。”
兴许是动静有点大了,把护士从护士台那边引了过来,敲了敲门,警告道:“这里是医院,吵架出去吵。”
中年妇女显然意识到自己嘴炮功夫比对手弱了一个层次,而且闹大的话,被人围观的滋味不好受。恶狠狠的瞪一眼秦泽:“赤佬你等着。”
“你去告我啊。”
又是这句......中年妇女脸都绿了,怒气冲冲的出了病房。
终于安静了,秦泽龇牙,腹部火烧火燎的疼痛。随后,发现病房诡异寂静,老爷子和老妈目光愣愣看他,反馈出同一种意思:原来你是这样的儿子。
秦泽在父母心中的印象是:稳重、成熟、礼貌、温和,就是没出息了些。但父母眼中的孩子,和外面的孩子,总有差别。比如有些孩子,在外面肆无忌惮的与朋友嬉笑怒骂,“你妹”、“滚犊子”、“我日”这样的词汇层出不穷,回了家,你和你老子说:“滚犊子”试试看。
一大耳刮飞过来。
秦宝宝使劲憋着笑,丹凤眼眯着月牙儿。
“那个,妈,我饿了......”
姐姐指望不上,只有自己来打破尴尬的气氛。
“等着,妈给你买去。”秦妈也不好在这里训斥他。
老妈一走,秦宝宝俏脸猛地阴沉,“爸,我们是先去起诉还是什么?”
老爷子道:“明天先去警察局立案,之后等伤情鉴定结果。轻伤及以上,就是刑事案件。问题是,秦泽也打伤人了,据说是鼻梁骨折,也属于轻伤,这样的情况,不适合追究刑事责任规定,而适用治安管理处罚案件规定......”
姐弟俩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他们对法律知识也就懂一丢丢的皮毛,听老爷子说了半天,只有一个感受:不明觉厉。
秦宝宝跺脚,赌气道:“不行,他捅了阿泽,就是他的错,我们一定要告他。”
秦泽感动道:“姐,我没白疼你。”
秦宝宝做了一个“笑摸狗头”的动作:“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嘛。”
“哪里哪里,是我悉心照顾你长大成人。”
“屁勒,是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
姐弟俩又开始扯皮。
老爷子皱了皱眉,一个眼神甩过来,姐弟俩立刻熄火,老爷子在家里的威严是不可撼动的。
“告他也可以,我们提起诉讼,网吧不是有监控吗,到时候我找一找法学院的同事,让他们帮忙打官司。”
秦泽忽然想起一件事:“爸,那女的怎么知道我在这个病房,刚才做笔录的时候,警察都不告诉我们那家伙在哪里,只说在这个医院。”
“没准是摸上来的。”秦宝宝说。
“那也没这么快,他们那边同步做笔录,挨过摸过来,不需要时间啊,而且她是一口咬定我打他儿子。”秦泽道。
他话刚说完,病房门又给推开,一个中年警察走进来,身后跟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那对夫妇。
“我是虹口江湾派出所警长,王国民。”中年警察扫了一眼,在秦宝宝身上顿了顿,看向病床上的秦泽:“你是秦泽吧。”
秦泽点头:“是我。”
“哥,就是他,是他把我儿子打伤的。”中年妇女指着秦泽,眼睛喷涌怒火。
哥?
秦泽心里一凛。
中年警察瞪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接到报案,说你打伤了人,之前做的笔录不够详细,现在要重新做一分笔录。”
秦泽假装玩手机,偷偷打开录像功能,然后把手机握在手上,镜头斜斜对准三人,他皱着眉头说:“我要看你的证件。”
警匪片间谍片看的多了,知道取证的重要性,不管用不用得到,先录个视频。
中年警察不耐烦的掏出证件,示意了一下,也不管秦泽有没有看清。
秦泽道:“虹口江湾派出所警长,王国民同志,是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