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即刻动身奇袭敌军大营!”
克劳迪娅为了准备奇袭而想要站起身,但却在途中被奥莉薇娅扯住胳膊拽了回来。在她那过人的臂力下,束手无策的克劳迪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颜面还跟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
“噗诶!您、您干什么啊!?”
“啊哈哈,你怎么了?脸上全是泥哦。”
奥莉薇娅装傻。
“这还不是拜奥莉薇娅少尉所赐!”
“嘛嘛,现在行动还太早了啦。再观察一下情况怎么样?”
“哪还有什么早不早的?我军被敌人压制了啊!”
现在可不是袖手旁观的时候。克劳迪娅揉着鼻子向奥莉薇娅投以责难的目光,但奥莉薇娅却以全无紧张感的语气答道:
“克劳迪娅,焦躁是作战的大忌哦。它会让你发挥不出正常实力的。先不说这个,你再用这个便利的望远镜看一下中央的战局如何?”
被递过望远镜的克劳迪娅勉为其难地听从了吩咐。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但一旦因为焦躁而让奇袭以失败告终就无法挽回了。
“……没什么变化。为了迎击帝国骑兵队的冲锋,我军摆开了鹤翼阵。”
“是呢。不过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奇怪?您这是什么意思?”
奥莉薇娅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令克劳迪娅有些不满,于是催促道。
“那个呢。一如所见,帝国的骑兵队穿透力很强对吧?明明如此,为什么我军要展开中央偏薄的鹤翼阵呢?一般来说,为了战线不至于被突破,会摆出中央厚实的阵型才对吧。”
“……您这么一说,确实……”
作为包围歼灭的阵型,鹤翼阵有中央阵列偏薄的弱点。正如奥莉薇娅所言,敌人的穿透力不容小觑。在左右两翼实现包抄之前,一旦中央被突破就全盘皆输了。
“呐,很奇怪对吧?即便如此还是坚持摆出鹤翼阵,那就是有什么谋划——按目前的情况考虑,我觉得是布下了什么陷阱。”
“陷阱……那究竟是怎样的陷阱呢?”
克劳迪娅问道,然而奥莉薇娅用困扰的表情挠了挠脸颊。
“嗯,是什么陷阱我实在是猜不到啊。不过如果陷阱成功了,我觉得敌人应该会有所动摇吧。看样子他们正是帝国的主力啊。借着那个机会一鼓作气发动奇袭的话,帝国军应该会更加动摇。正所谓一石二鸟嘛。”
“…………”
言及于此,奥莉薇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开始掸掉身上的泥土。克劳迪娅一面看着她,一面反省自己的浅虑。
(我过分局限于眼前的光景,以至于忽视了大局吗。被托付了重任的意气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目光狭隘了啊。)
为了振作精神,克劳迪娅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向奥莉薇娅进言道:
“奥莉薇娅少尉。为了能及时获悉陷阱发动的时机,在这处高地上部署几名哨兵吧。以便让我们能在敌人从动摇中恢复过来之前发动奇袭。”
“好、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脸蛋,但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克劳迪娅了。”
“遵命,请交给我吧!”
面对克劳迪娅的敬礼,奥莉薇娅面带不自然的笑容回敬。她反复再三地歪了歪头,返回了骑兵联队潜伏的场所。
在万千思绪交杂之中,耶利斯平原的战斗也渐入佳境。
大雨倾盆,乔治扬着嘴角在雨中左冲右突。
“阁下,请您将速度放慢一些!敌人的动作有些诡异!”
冲到身旁的塞拉斯扬声喊道。乔治挡开了杀到眼前的长枪,接着反手用骑枪砸烂了枪兵的脑袋。他一边抖掉黏在枪上的脑浆,一边勒停战马,瞪着塞拉斯问道:
“动作诡异?说的简洁点。”
“敌人从刚才开始攻势就太孱弱了。跟会战第一天比起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下官认为这里面有什么陷阱。”
乔治对塞拉斯的推测嗤之以鼻。
“哼。那又如何?”
“哈?不是,所以说可能有陷阱……”
“有陷阱的话只要给那陷阱撕烂就是。仅此而已。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钢铁陷阵骑兵团会被软弱的王国军的陷阱扯住脚步?”
说着,乔治将满是血迹的枪芒抵在了塞拉斯的颈边。塞拉斯一脸紧张,开口道:
“哪、哪里。下官断无此意!”
“那不就得了?既然如此就少说废话,把心思放在攻陷敌军大营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进言。”
不等塞拉斯搭话,乔治便策马冲向了敌军中央。自己现在可没有功夫理会这些戏言,因为无上的荣光就在前面等待自己攫取。
看到钢铁陷阵骑兵以怒涛之势向中央涌来,纳恩哈特将望远镜收回了腰际。
“看来正如阁下所料啊。”
“没错吧?只要饵食被投在眼前就无法不上去吞食。这是野兽可悲的本性啊。”
兰伯特以莫名凄凉的口气如是说道,见他这样,纳恩哈特不禁失笑。
“嗯?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