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奥尼斯在桌子上排开布阵图,接着取出三枚棋子,将其中一枚置于代表敌军左翼的线中央。
“……所以我刚才不是就下令了吗。”
米尼茨忿忿地说。原来还能听人说话啊,莱奥尼斯在心里苦笑一声,继续道:
“您所言极是,不过这之后的安排有所不同。敌人面对与方才相同的攻击应该会大意吧。毕竟他们此前已经击退过一次。”
接着又将另外两枚棋子摆到了敌军的两端。
“趁他们不备,派遣另外两支部队一口气发起突击。”
“就是说要把第一支骑兵队当做诱饵,然后让另外两支部队突击。就结果而言可以同时冲击三个位置是吗?”
“阁下明鉴。不过这还没完,接下来才要见真章。”
莱奥尼斯嘴角轻扬,为了让米尼茨能够理解,缓缓地解释了起来。
-->"><b>本章未完</b>“阁下,敌人的骑兵队发动冲锋了。”
听到路易斯的通报,埃尔曼在心里感叹着“又来了吗”,将手伸向腰际的望远镜。
“——嗯?这次的数量比刚才要多啊……大概有千骑之多。阵型还是偃月,果然还是打算切断我们的阵列吗。”
“似乎如此。敌人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路易斯轻敌的发言遭到了埃尔曼的训诫。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一旦大意胜负便会在顷刻间易手。埃尔曼立刻向传令兵发令,要率领弓兵部队的各部队长准备迎击。
“来了!”
骑兵队杀到阵前,一齐抬枪。从中感觉不到有什么谋划,战术与方才如出一辙。略感疑惑的埃尔曼在骑兵队进入弓箭的射程之内后下达了攻击命令。无数箭矢如流星一般降注而下,一个又一个骑兵殒命沙场。
“……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啊。”
“哈?您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
埃尔曼将指挥交给路易斯负责,为了稍事休息而回到了营帐。然而还没过去十分钟,大惊失色的路易斯便冲了进来。
“阁、阁下!”
“怎么了?”
“有新的骑兵队出现!对方为了切断我方阵列冲过来了!”
听了路易斯的报告,埃尔曼慌忙冲出营帐,结果看到麾下军队因敌军骑兵队的冲击陷入了混乱。
“果然是计策吗。我也真是,居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埃尔曼咬牙切齿。恐怕第一波冲击只是诱饵,敌人借着己方因故技重施而大意的破绽派出了另外两只部队突袭侧翼。
“下官认为我们应先行后撤,将阵型重整。”
路易斯进言道,表情十分苦涩。
“……让弓兵后退,派大盾兵顶在前面,让枪兵从间隙中刺枪迎击骑兵。”
“遵命!”
一边向路易斯下达指示,埃尔曼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的动向,结果看到敌军主力正在编组锋矢阵。
(原来如此,这整个骑兵队的冲锋全部都是诱饵。主力打算借我军混乱的机会一举压上,彻底将战线截断吗。我可真是被看扁了啊。)
埃尔曼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路易斯见状神色有些不安。
“没什么。我不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看来这一连串的攻击都是诱饵。敌军主力已经蓄势待发了。”
“您说什么!?”
路易斯急忙将手伸向望远镜。
“咕、确实是这样……非常抱歉。明明您将指挥交付与我,我却大意了。”
“我也一样啊。时机把握得也相当到位,看来敌军的指挥官相当有本事。不过在这之后应该就没有别的计策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轮到我们出招了。”
“您、您的意思是?”
面对路易斯的提问,埃尔曼泛出一抹狞笑。
“呵哈哈,看啊!看看王国军队那抱头鼠窜的样子,我的作战奏效了啊!”
“真不愧是米尼茨阁下。您的智谋简直天下无双。”
“偏偏与伟大的米尼茨阁下对阵,王国军的运气也是走到头了啊。”
见米尼茨欣喜若狂,一干亲信连忙抓住机会拿腔捏调,溜须拍马。在场的众将官无不向他们投以冷漠的视线,但他们并不以为意。
“很好,接下来由我全权指挥!保持目前的攻势将敌人截断后,强袭中军大营,一鼓作气斩获敌军总司令的首级!”
“阁下!?将敌人分割之后各个击破才是兵法常道。如果是钢铁陷阵骑兵团的话还有可能,但我们的部队没有那样强悍的穿透力。万望阁下三思。”
“不可!现在是建立战功的绝好机会!”
米尼茨拍案叫道。
“阁下!请您务必再——”
“莱奥尼斯少佐,请您节制一下。阁下的命令已经下达完毕了。如果你再唱反调,可是会以反叛罪被逮捕的哦?”
米尼茨的侧近打断了莱奥尼斯的话,并以反叛罪相要挟。众将官气得面红耳赤,正欲开口驳斥,却被莱奥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