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你给我滚!”
乐文文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好嘞,我这就滚。”
走出几步,他又回头:“对了,我男朋友虽然死了,可我们相好一场,他待我不薄。我可不能像爸你一样还没出孝期就左拥右抱,他不像我妈,脾气好,什么都忍得。真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他是会半夜站在我床头找我索命的......”
乐爹这下是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所以说做人最好不要太混账,他从前劝也劝了,奈何弟弟死活不听,如今自食其果,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家经营成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先和妖人合作的报应。乐大伯叹口气,拍了拍乐武午的肩,语重心长道:“乐家的未来都看你的了......”
乐武午到底是晚辈,长辈的这些丑事他虽然早就被乐文文当做笑话科普过,这会儿也只能埋着头当做没听见。
乐大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认真地打量了乐武午一番,语气迟疑:“你老实和大伯交代......文文昨天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乐武午一脸茫然:“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就是你究竟是不是性冷淡?”乐大伯神情十分严肃,“能不能传宗接代!”
乐武午:“......”我不是!我可以!乐文文你给我回来——
.........
回到陶宅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洗漱完毕后周已然趁陶姜不注意直接将他按在床上,双手抵在他的脸侧,故意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了吗?”
陶姜抬手松松地搂住他的腰,周已然硬撑着的身体便不自觉松了力道,趴在了陶姜身上和他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等了好一会儿,陶姜才缓缓开口:“……百年前我初初醒来,神智混沌,连自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便草率地离开了灵羌鼎。几千年过去,时移世易,天地间灵气稀薄,我恢复得很慢,在山中浑浑噩噩地游荡了几日后,我遇到了翟子隐......”
千年前的九尾狐初入人间,便扑进了姜的怀里。
那是它遇到的第一个人,它便以为天下人都如姜一般。
后来,是姜的死亡让它看懂了人类的贪婪、冷血、残忍、和暴戾......
千年后,它再次入世,又遇到了一个人。
很可惜,那个时候它还没有记起,它曾经耗尽血泪看懂的东西。
翟子隐像从前的姜一样,偷偷将它养了起来,他不敢将九尾狐带回道观,只能每日寻些吃食悄悄送进山里。虽然那点东西给九尾狐塞牙缝都不够,但每日能有个人来看它,九尾狐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天天都来的人突然有一天不来了,九尾狐便有些焦虑担忧。它记得这个人类说过,它是妖他是人,人妖不两立,若是被他们道观里的人发现他每日给妖怪送吃的,那他恐怕九条命都不够被罚的。
九尾狐离开了山林,朝翟子隐曾经指过的方向走去。
山下有许多人,却无人敢拦它,那些人转身跑开时都喊着同样的话——妖怪!
‘果然人妖不两立,那他为什么每天都要来看我呢?’直到走进清云观,九尾狐也没想明白。
在清云观它见到了许多和翟子隐穿着同样道袍的人。尽管每日都见面,但它其实不太记得翟子隐的脸,因为他来的时候它总是在发呆,有另外一个身影在搅乱它的思绪。
但人还是得找啊,没办法,它只能一个一个地辨认了,它虽然有些认不得脸,但好在翟子隐平日十分聒噪,它还可以凭声音或者气息辨认......
“然后呢然后呢?”周已然抱住陶姜的脖子摇了摇,“你找到人没有?”
俨然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陶姜摇头:“没有,他不在那些道士里。那时我还浑噩懵懂着,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回忆起来,当日的清云观,布着阵法就等着我入内......”
陶姜突然笑了一下:“打头的那个道士一直骂我,说我,草菅人命、枉为神兽。当时我还在想,我是妖怪呀,不是什么神兽。”
“不过他也没骂错,他们的大阵虽然封印了我,可狐火也焚遍了清云观。我被困百年,到底出来了,他们却近乎被我灭门......也不知谁亏一些。”
周已然沉吟片刻,道:“我怎么觉得你们都亏了......翟子隐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清云观为什么会早有准备?他们怎么会知道你那日要去?领头道士知道你是神兽又为何说你草菅人命?”
“我大胆猜测一番,你看对不对。”周已然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翟子隐先是故意风雨无阻一日不落地带食物去看你,不仅误导你的身份,还刻意在你耳边强调人妖两立的说法,并且特意给你指了去清云观的路。等你养成习惯后,他突然有一日没来,你自然会担忧他,怕他因为你的缘故受到道观惩罚,这样你就会顺着他指的方向找去......”
“而他早已在道观中做好布置,也许是主动向师门透露你的信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