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
「喔喔喔喔喔喔、你、你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哼、哼,认输了吧、那是漆树的树汁,皮肤一旦接触到树汁,起码就得痒一个小时啊啊啊啊,好刺痛啊啊啊啊,皮肤刺痛得要命啊啊啊啊啊!!!」
她虽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试图发表胜利宣言之类的台词,可是眼泪不断夺眶而出的模样,再加上红通通的鼻头,简直毫无魄力可言,整个人最后甚至再度缩成一团。
「一、一小时,这种状态会持续一小时?」
这个令人绝望的回答害我差点昏倒,而要是能够就此失去意识也就算了,只可惜又痛又疗的感觉令我想昏倒都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刺痛啊啊啊啊观啊啊!」
我们当场躺在地板上来回打滚,度过了这段有如身陷地狱般的痛苦时光。
「呼、呼、啊啊啊啊啊啊啊,总觉得全身上下还有好多地方还是痒得要命。」
「呼、呼、唔唔唔唔,眼睛、鼻子依然刺痛不已啊。泪水一样流个不停啊……」
在那之后过没多久,看见红头女孩跳进位于房间一角的天然涌泉,我也随后跟着跳进池中。
我花了点时间拼命捞水清洗全身,接着连滚带爬地离开涌泉,在池畔摆出前臂紧贴地面的匍匐姿势。
在我旁边的红头女孩也呈现出相同姿态。
「你、你这个红头发的,竟然使用那么毒辣的手段。」
「哼、哼,活该啦啊啊啊啊。」
「泪眼汪汪的还讲什么大话啊?你的鼻音都还没消退嘛。呜呜,可恶,全身痒死了啊!」
尽管我就算观察自己的皮肤,并没有发现起疹子之类的症状,可是却仍摆脱不掉隐隐作痛的微妙感觉。
魔法耐性值愈高,魔法威力或效果的递减率也会随着攀升。
换句话说,这家伙最起码也是跟我不相上下的怪物级高手。
光是拥有六大元素以外的属性魔法便已极端罕见,她却身怀数种不同属性的魔法,而且光是现阶段所能确认的情报,她独自一人就能驾驭火、风、水、土、暗、植物及烟等七种不同属性魔法
倘若再加上不属于属性魔法的转移魔法,那就共计八种属性。
我转眼望向红头女孩,只见她身上的魔法效果似乎也尚未完全消退,整个人坐在地上,不断猛眨显得有些红肿的双眼,本来还在滴水的服装则早已被她用魔法烘干。
至于我,则是改成盘坐姿势轻轻拍打胸口衣领,尽可能加快服装的干燥速度。反正装备了『干燥』魔法效果,就算置之不理,大概过没多久就会变干吧。尽管在那之前会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但也还不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话又说话来,我已经多久没跟人进行过这种像小学生的搞笑对骂了呢?)
深刻体认到,将堆积于心中的情緖倾吐干净,是十分正确的表现。在经过一番发泄后,自己确实感到有点神清气爽。
仔细想想,以往独自一人时,我都过着只是不顾一切追求力量的生活。
不安等负面情緖明明有如污泥一样缓缓淤积,我甚至没时间、也没多余心居,将这些情绪换成牢骚话一吐为快。
有种仿佛窥视已久地呼吸到新鲜空气般的感觉。
「干嘛,别目不转睛地盯着妾身看啦,你这死变态!」
「谁是变态啊,你这个阴险红头女!」
「你、你居然说妾身阴险!」
「你当然阴险!幸好有把其中一颗魔法球打回去给你,否则我除了无法抵抗地全身发痒以外,早就连带被那颗催泪瓦斯弹击中了吧!你根本就是恶魔嘛!」
「少喽嗦啦!秃头秃头秃头秃头!」
「就跟你说我不是秀头!你没看见我头发那么茂密?是不是你那两颗眼珠是摆设吗?」
「祝你头发早日掉光光!」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你果然很阴险!」
反正她还是一样讨人厌,所以我完全没有对她表达感谢的义务。
然而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
「……喂,让我问一个问题就好。」
「才不要。」
红头女孩径自将脸撇向一旁。
「你是小鬼吗?」
「你在说谁啊!!」
「呜喔!不要随便施展魔法啦,很危险耶。」
我连忙后仰上半身避开火球。尽管还是对她的快攻魔法感到啧啧称奇,但她似乎也不是真的有意想击中我,这记从我身旁呼啸而过的火球毫无速度及威力,在命中另一侧的墙壁后,便噗滋一声消散无踪。
「唉,没办法了。」
要让小鬼乖乖听话的手段多得很。
用讲的讲不听,那就设法让她的身体乖乖听话。从实际面而言便是针对胃部下手。
反正我肚子也饿了,最起码应该也能煮出一道比这家伙更像样的料理才对。
「嗯,你想干嘛?」
我当场单膝跪地,从圆袋里取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