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莉莉桑对不起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哇!?」
我从床上跳起来的瞬间就明白了,刚刚是做了一个十分荒唐的恶梦。
哈………虽然说是要静养什么的,毕竟不知道我是不是需要休息。
我现在,是在义理上的姊姊”艾梅莉亚·弗里德里希·巴尔缇艾尔”的宅邸中静养着。
这与伊斯基亚战役结束后,和我回到斯巴达一样的情况。
但是那个时候跟现在相比,我的精神状态是不同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残酷的战斗而变得坚强的原因,现在的我很有精神。
被摩尔朱拉攻击时的记忆,虽然模糊但还记得。因为有着天然媚药成分在的缘故,导致意识像是喝醉酒混乱的状态,但是记忆却是完好如初的存在。
被黏液包覆的步枪、纠缠不清的触手、甘甜的气味――那时记忆的片段。光这些就让我充满厌恶感,但是我并不是这么软弱的人。
「不,如果我不赶快好起来的话哥哥会担心的…….哥哥…….」
但是只有哥哥嘴对嘴让我喝解毒药的记忆,是让我觉得苦恼的。各种意义上来讲。
「哇、哇啊啊…….果然那个时候的我,好像做了不太妙的事情」
我再次躺回了床上,咕噜咕噜打滚着。
这里床的大小大约比宿舍的床还要大上一倍,所以可以尽情滚来滚去。
放在旁边的棉被也是四大贵族中的巴尔缇艾尔家御用的超高级奢侈品。这柔软的弹性轻轻包住了苦恼的我。
「但这是不要紧的,我想这不是哥哥第一次的接吻。因为是冒险者,所以这种事情应该很常见」
溺水时的人工呼吸、口对口的药水急救处理方式,也逐渐在冒险者与骑士之间普及。在神学院也将这些作为基础课程在教导着。但是,在授课与学习都是以人偶做为对象进行训练,所以在实战中做过的,应该也只有那些老手冒险者吧。
「…………….呃啊」
终于平静下来后,我叹了口气,从巨大的床上爬了下来。
因为做恶梦的关系,盗了不少汗。感觉内衣都是湿透的状态。
随手从旁边的衣柜找寻有没有适合穿的衣物。不只是跟伊斯基亚战役之后相同,我也好几次被姊姊软禁在这间屋子里。每次都是睡在这间房间,说这间房间是我个人寝室也不奇怪。
当然,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是我的衣服。没有姊姊特别订制的超大尺寸胸罩之类的东西。
里面有骑士们重视实用又朴素款式的内衣,但是要我穿上贵族那微妙风格的服装,我实在不是很喜欢。
内衣虽然很不错,但这件衬衫短裤上的吊带也太多了吧。我觉得做出这种设计是最没有用处的。有荷叶边的服装我也觉得很抱歉。
受不了浑身湿透那讨厌的感觉,我还是先脱光身子擦一擦身体好了。我用旁边准备好的干净毛巾擦干净身体,思考着今天应该就可以回到宿舍――在我心不在焉这么想着的时候。
「西蒙,你醒来了吗?我进去了喔」
听到敲门声的同时,我知道那个声音是我的姊姊,艾梅莉亚的声音。
「哇!?等、等一下,我还没有好――」
哪有姊姊是一边问一边开门的啊,而且我答复之前就把门打开了。但这只是我脑中的牢骚,我还是没有办法阻止姐姐的强行进来。
至少作为抵抗,我将毛巾遮住前半身。
「喔,你已经起床了啊。我以为你今天还是在睡――」
「妳不要进来我在换衣服啊!」
我用那像纸装甲一样的毛巾遮住身体,弯着腰大声抗议着。
「你在害羞什么?」
「因为我现在是裸体很尴尬啊!」
「我从你还小的时候就看过了啊,没问题的」
「但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啊!」
我刚刚非常认真的向姊姊反驳,但艾梅莉亚姊姊却以「不要在意那种细节」的理由快速靠近了我。虽然最一开始就猜到结局,但我只能无奈叹气的接受事实,这全裸的代价还真不便宜。
「你流好多汗啊,我帮你擦吧」
「诶,我是说好――」
我想抵抗是没有用的,干脆的就将毛巾给了姊姊的手上。但是,能用来遮住我胯下的唯一物品就这样子被拿走了。
「呜……….」
对于全裸完全不防备的我,姊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直接站在我的面前。
一个露出羞耻害羞表情的美少年,和一位穿着黑红相间的斯巴达军装的美女的画面。如果旁边有人看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看起来完全像是,正在享受男娼的女将军,谁也不会想到是在为了可爱的弟弟而努力擦汗的姊姊吧。
当然没有必要注意会不会被其他人看到,即使有,也只有这间豪宅的佣人。身为主人的姊姊要说成黑的,那他们也会把白的说成黑的。
「…….你,做恶梦了吗?」
「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