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们工作了。”
以这句话为信号,佣人们一同行礼后,如退潮一般离去了。
(哪里弄错了?难道说在最初好好打听事情全部经过就好了?但是,就算这样也提不出反抗的言论.......啊啊真是的!下次。下次会成功的。)
菲尔咬住嘴唇,一个人在脑内开着反省会,是关门声让她回过神来。不知不觉房间里谁都不在了。
不,“谁都”——是不正确的。
“真是会用出乎意料的方式给我添乱啊。没想到你居然会袒护侍女。”
“!”
从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传入双耳,让菲尔倒吸了一口气。
“夫、夫君大......”
气息也好脚步声也好,完全没有发出。反射性地想要回头,却因听到万年冰雪般寒冷的声音而中途停下。这个房间原本有这么冷的吗。
(他刚才不是回去了吗!?话说,现在这状况......)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夫君大人。连亲信的凯也不在。
“哎呀讨厌,话已经说完了吧。各位都已经先行告退了哟。”
虽然想强硬地搬出“那妾身也就此告退!”这句话离开,但却被抓住手腕留了下来。
“佣人的话题是结束了,但另外一笔账还没算。还有个罪行没有得到制裁的家伙在吧。”
“嚯嚯嚯。在、在说什么呢?”
“我明明有对你说过‘禁止外出’的吧.......席蕾妮?”
无视掉心脏扑通扑通的打鼓声,菲尔下定决心回过身去。
用鼻子哼地发出声音,竭尽全力让听者气得牙痒痒地乱说一气。
“您的话能有什么约束力?再说,连锁都没有的房间里如何能困住一个人呢。妾身这自由之躯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
“哦....?”
克劳的嘴角微微上翘。
那是令人发指的冷笑。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总、总之。请松开手......”
正当想要强硬甩开抓住自己那只手的时候。
突然手腕被强有力地拉过去,菲尔向后一仰失去了平衡。
在仰面倒地之前,身体轻飘飘的感觉在漂浮着,这才意识到被打横抱了起来。
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重量一般,克劳就这样抱着菲尔走到暖炉旁的长椅坐下。自然的,成了菲尔坐在他膝盖上的姿势。
“欸,那个。”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还是第一次和男性靠得这么近。
普通来讲,这明明是能让人心跳不已的状况,但意识到的却是“四肢的自由被夺走了”这件事――简直就像是被体格悬殊货真价实的龙用龙爪困住一般。
咽了口水的菲尔,只能发愣地看着克劳的手从膝盖内侧滑到脚后跟。附有金色装饰的靴子被脱了下来,滚落在绒毯上。
随即也是这只手抓住了脚踝。透过用极薄绸布制成的袜子感受到的,是如同铁制脚镣般的冰冷。
“......突然间做什么呢?请不要在这种地方随意触摸淑女的脚呀。”
菲尔像是被紧逼一般,一边将背靠往附有天鹅绒的扶手上,一边毅然地扬起下巴用尽全力虚张声势,死瞪着自己面前那双青色眼睛。
“不是脚,是指甲。”
“欸?”
“听说指甲里的肉,是人体内疼痛最敏感的地方。仅仅用细针扎进去就能令人品尝到发狂般的剧痛。虽然就那么把指甲剥下来过不久也会长出新的,但一时之间大概站都站不起来吧。”
“......!”
就像恶作剧一般,克劳用指尖挑逗着菲尔的脚趾甲。
支撑着菲尔脖颈的手滑到前面,挑起了她的下巴。克劳用拇指分开她的双唇,抚摸着她的牙齿。
“说起能激发猛烈痛觉的,牙齿也是,还有眼睛。眼球会很显眼,还是牙齿比较妥当。顺着牙齿涂上强酸,仅仅是这样也能让强壮男性满地翻滚痛苦挣扎呢?对于不听从丈夫嘱咐的妻子,好像也需要来一点教训......”
——要试试吗?
嘴唇掠过耳垂,呼出的湿润气息打在脖颈上。后背打颤的菲尔汗毛倒竖,拼命地忍耐着不发出悲鸣声。
抚摸肌肤的手掌如同在触摸易碎品一般,但这份落差反而让人恐惧。
“看吧,你是如此的软弱无力。用这轻松一折就断的纤细手腕,究竟能做什么?”
这平淡的口吻让菲尔预感到,不论如何回答他都会对自己施加暴行。
心脏狂跳不已,这气势像是要撞破胸骨一般。这边的紧张感恐怕早已暴露了吧,肯定这男的也在享受这点。
另一边,在内心深处,一张与恐惧扯不上关系的脸浮现了。
――“早点休息吧,菲尔。”
(这个人和在那晚遇到的毒龙公真的是同一个人?)
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席蕾妮”,态度会相差这么大呢。
“别想其他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