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这三起杀人案就可以了。那么关于最开始的和介被害一案——”
和介哥。
第三天晚上被杀的和介哥。
“尽管和介的推测死亡时间比较模糊,但根据我的讯问结果,哪怕是一点也好,深夜能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也有七个。朝颜、四郎君和鹰夜君在食堂;雄介和蜜造君在蜜造君的房间里喝酒,这是管家提供的证言;朝、夜以及忍君三个人……朝是人偶所以应该是两个……在门厅里聊天。这七个人可以除开。接下来,一郎被害一案——”
一郎哥。
第六天晚上被杀的一郎哥。
“这个时候有不在场证明的是四个人。绘雄美君和忍君在食堂,这是经过管家确认的,蜜造君和鹰夜君在庭院里,他们两个人有证言。接下来是夜被害一案——”
夜姐。
第八天晚上被杀的夜姐。
“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二郎君,好几个人看到他在走廊的角落里一直发呆到早上。假设这次的案件是单独犯案,那么三起案件中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凉彦君、三郎君、和夜君,凶手就限定在这三个人之中了。其中的两个人一直都是单独行动的,几乎没有人看见他们,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曾经的‘超高中级的杀手’,这种才能用来暗杀可说是最好不过了。”
“这怎么可能?”
姐姐用手捂住了嘴。
但是要说大家有什么反应,也就只有这个了,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专心听着侦探的话,感觉就像在说“意料之中”。
“忍君,我问你,你的哥哥凉彦君,他能不能赤手空拳摘掉一个人的头?”
“这怎么可能……我不知道。哥哥的确是杀人专家,但他好像一直都是用刀的,那个,我、我不知道。”
“和夜君呢?”
“我也不大清楚……我从没见过哥哥工作。”
“让我来直接回答你吧。”
凉彦在食堂里。他什么时候来的?
“真是姗姗来迟啊,”七村说。“侦探已经开始进行解决篇了,嫌疑人应该一开始就集中到舞台上来。”
“咦?我也是嫌疑人吗,这下麻烦了。就是那种感觉嘛,‘莫非这张脸/宛然便是凶手的面容/向着镜中检查一番’……哎呀,这样的话我不就是凶手了吗,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赤手空拳摘下一个人的头?”
“我看了一下被害者的伤口,那不是空手造成的,必须借助锐利的刀具,绝对是必须的。还有,我呢是有自己的杀人美学的,杀人的时候一定会用刀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自己不是凶手?”
“话说你应该也觉得我不是凶手吧?”
“我在你身上找不到杀人的动机,看起来你似乎对继承人之争也毫不关心。”
“搞不好是有人委托我杀人的,而那个人就在这些人当中,”凉彦开玩笑说。“还有,我的证言是不是真的,这也没办法证明,说不定我可以用手刀三两下就把人体割开啊。”
“这不成问题,本来的确是有必要在逻辑上进一步深究的,但我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我手上还有证据。”
“也就是说没我的事了吧,那我就回房间啰。各位嫌疑人就请继续享受这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的解决篇吧”
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他的离去也还是那么突然,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凉彦已经不见了。我们陷入沉默,不得不忍受这种奇妙的气氛。
“刚才我也说过,”打破沉默的人永远都是侦探。“本来这个时候必须在逻辑上进一步深究的,用纯粹的逻辑推理排除所有可能性,把剩下的唯一可能性认定为现实。然而……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说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并且掌握了证据。继续在他身上浪费口舌,即使在解决篇里也太浪费时间了。”
“……你真的有证据?”总是对外界漠不关心的绘雄美姐很少见地探出了身体。“难以置信,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的事,这才是大侦探啊,小姐。时机已到,那么我接下来将指出凶手的身份。凶手就是你……十神和夜君。”
21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我会是凶手!”我大叫。“我有不在场证明啊!”
“你没有。和介被杀,一郎被杀和夜被杀的时候,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要说三起案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哥哥不也一样?还有三郎君也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让我告诉你一个令人遗憾的情报吧。波拉利斯,把那东西拿来。”
说起来波拉利斯一直不见踪影。这时她迈着装腔作势的步子走进食堂,把一台小型机器交给七村。
是摄像机。
“这是三郎君提交的。……啊,和夜君,别让你的眼镜抖动得那么厉害,这里面记录的不是你犯罪的情况,里面记录的是这个。”
七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