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了,就算想偷偷把凶器带进来也是不可能的。”
“那能够自由用船的真壁先生夫妻俩就是凶手了,他们也能进入厨房。”
“他们没有动机。”
“真壁先生一直在这座城里居住吗?”
“他平时在本土从事跟十神家有关的工作,‘度假’的时候会提前差不多一周时间上岛做准备,这次我以‘度假’的名义让真壁上岛之后才告诉他要举行‘下任家主决胜战’。”
“我说……有没有可能真壁先生是在协助凶手呢。……比如说偷偷把外人从本土带过来之类的。”
问这个问题的人是绘雄美姐。她表情阴郁地玩着自己的马尾辫,声音很疲倦。
“不会,那是不可能的。在下重复一遍,真壁没有动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是我们这边的人。要是发现他有这种行为的话,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真壁都是要掉脑袋的。”
“您是凶手的可能性呢……”
“这个问题不太高明啊,绘雄美小姐。”
现在我们搞清楚了两件事。
外人和凶器都是无法进入这个岛的。
凶手就在这个岛上。
“‘不可能存在的凶器’啊,谜团又增加了一个。”片刻之后一郎哥开口说道。“侦查工作先放一放,吃点东西再说吧,真壁夫妇已经做好了。话说回来……要是他们俩是凶手,我们早已经被毒死了。”
6
集合在这里的有一郎哥、鹰夜君、四郎君、我还有姐姐,一共五个人。
变成了杀人现场的雄介哥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这是尸臭味。
朝颜姐的尸体上盖着一块白色的蕾丝布,尸体切断面渗出的血把布染成一片通红。
“真受不了。”
一郎哥的话让人觉得似乎包含着好几层意思。
把蕾丝布掀开,看到朝颜姐没有头的躯体,姐姐一瞬间就哭了出来。我也很想哭,我们都很喜欢朝颜姐。
“果然是钢丝啊。”
“果然是钢丝。”
一郎哥和鹰夜君已经开始进行侦查了,四郎君在检查房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正被夹在两个白银和一个黄金当中,而我是青铜,最低的一级。我又一次产生了自卑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你也要去侦查。
一定要咬紧了,别被甩掉。
赌上十神之名。
“窗子的锁是传统的旋转式锁,不过其实每个房间都一样。”一郎哥轻轻敲了敲窗框。“要想从外面把窗子锁上,那就需要机械。”
“我们当中没有机械工程专家,”鹰夜君接过话头。“应该没有人能用岛上现有的东西制造出一台会上锁的机器人吧。”
“鹰夜先生,那么窗子是怎样锁上的?”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这扇门也很普通……”
四郎君似乎觉得索然无味地说。
我也要去思考。
我也要做出点儿成绩给大家看看。
要是我打算在“下任家主决胜战”中取胜,那就必须找到点什么东西。
我尝试着将目光投向地板上的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的黑红色血迹就像流出地表的岩浆一样,已经凝结成了固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发现尸体脚边有一块四四方方被切割掉的痕迹,尺寸差不多有一个信封那么大。
“和夜君你也发现了吗?”鹰夜君把玻璃球一般的眼珠转向我。“那里想必是放着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应该没错了,”一郎哥也瞟了我一眼。“和夜先生,你和忍女士一起回房间去,这种事就交给大人来处理吧。”
“呃,那个……”
“放心吧,接下来我不会再让任何一起杀人案发生了。”
“但是……”
“这是十神的分内事。”
也许他本人并没有出口伤人的意图,但我的心情顿时有如下起了倾盆大雨。十神的分内事,十神的分内事,十神的分内事……
“四郎,你也回去。”
“一郎哥哥……凶手怎么办?”
“是不是凶手要看传讯的结果。”
7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郎哥的房门紧闭。
发出惨叫的人是雄介哥。
“怎、怎么回事?”
蜜造哥大概是闻声而来,但他好像不敢去开门,转而向房门前的我和姐姐询问情况。
“好像是在传讯雄介哥。”
“这、这明明是拷问,瞧瞧你们在神圣的十鸦城里都做了些什么,”蜜造哥厚得跟瓶底似的眼镜歪了。“我会当做没听见的。”
他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和夜……”姐姐握住了我的手。“千万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嗯。”
我在幸福之中这样回答,但立刻又想到这样是不行的。
我必须保护姐姐。
房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