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总胜过和敌人拼消耗,要知道,在战争中最宝贵的不是武器,而是掌握武器的人,要是优秀的士兵打光了,短时间内我们就真的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孙立人似有所感,他对陈际帆说:“你说得没错,最宝贵的是那些经过战火洗礼的士兵。不瞒你说,上面要我税警总团,武器弹药我倒是不怎么愁,就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些士兵了,所以我准备等这些伤员好了以后,再把他们编入部队,这些人可都是宝贝啊!”
说到这里孙立人顿了顿,好象想起来什么,他忽然笑着对陈际帆说:“陈老弟打的好算盘,三块大洋就想买我士兵的命么?”
陈际帆正色道:“孙将军言重了,我们来这里慰问纯粹是想帮助这些战场上的英雄解决点实际困难。这三块大洋虽然不多,却是我‘神鹰’官兵拿命从鬼子手里抢来的。我们没有后勤保障,每一块银元都弥足珍贵。这些钱可以让我们的战士多吃上点粮食,多做几双鞋。”
“老弟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难道你就没想过打这些兵的主意?你要是瞧得起老兄我,就说实话,都是军人,你的难处我能理解。”
“既然孙兄这么说,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说实话,我来武汉除了采购点物资,还想从**的散兵游勇中招点兵,象税警总团这样威名赫赫的部队,当然是上上之选,所以我的确想从这些伤员中找点人。在我们那儿,老百姓想拿枪的很多,可是要把一个百姓训练成一个优秀的战士不光需要时间,还需要流血。可是这两样我们都付不起。日军一旦在正面战场上达到目的,就会马上回过头来对付占领区的抗日武装,当然也包括八路军和新四军,只是我们的实力更弱,一旦那样我们生存都成问题;另一方面我们人很少,更不可能和鬼子硬拼,所以我才会打这些伤员的主意,望孙兄谅解。”
“陈老弟说哪里话,你们在敌后打鬼子,没有拿政府一枪一弹,所有的本钱都得自己去凑,还能把鬼子打得没脾气,就冲这点我也佩服得很,哪还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哎对了,如果我没有听错,陈老弟口音好象就是安徽人吧,安徽哪的?”
陈际帆微笑道:“将军很细心,在确实是安徽人,安徽无为县人。”
孙立人一拍大腿:“哎呀,你我兄弟真是有缘了,你知道我是哪人吗?庐江,我们是老乡啊,从小就去了美国,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同是留学海外的巢湖老乡,来来,喝了这杯!”
老乡?陈际帆小时候倒是听老人说起过,说巢湖曾经出了个国民党高官,难道就是他?这也太巧了吧。陈际帆在一肚子回忆中和孙立人干了一杯。
这一杯酒喝下去后,两人的关系近了许多,孙立人拿出手巾擦擦嘴,然后又说:“敢问陈老弟今年贵庚?如不嫌弃,今后我们兄弟想称如何?不瞒老弟,为兄今年38了,至今一事无成,想想惭愧啊。”
陈际帆不置可否,一事无成,你老兄要都算是一事无成的话,那大多数人不就白活了。陈际帆赶紧说:“弟今年29岁,能有您这样的兄长,弟万分荣幸,弟敬兄长一杯。”陈际帆当然是万分荣幸,要不是穿越,孙立人至少可以当他的爷爷。
旁边一直听他俩讲话的胡云峰和罗玉刚听到孙立人居然和连长是老乡,两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倒是苏靖威悄悄对两人说:“这下好了,两人原来是老乡,听说孙长官最重乡情,他也许能帮你们些忙。”
孙立人高兴得喝下陈际帆敬过来酒,脸有些泛红,对陈际帆说:“为兄惭愧啊,都是安徽人,老弟在鬼子眼皮底下保卫家乡,而为兄我却躲在这里无所事事,老弟,我替安徽的父老谢谢你了。”说完起立向陈际帆敬礼。
陈际帆赶紧起来还礼。孙立人正色道:“兄弟,招人这件事,不是为兄不帮你。而是你根本带不走这么多人,你想想就算是弟兄们愿意,我也没意见,军委会能看不见?你没有军委会的番号,人家说不定把你当成**或者日军间谍,反正嘴长在人身上怎么说都行?”
“兄长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很多人,人多了我也养不起,再说日本人的间谍无处不在,我要真带着上千人回去,恐怕在路上就会被鬼子截了。”陈际帆微微一笑说。
“那老弟的意思?”孙立人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很简单,人我只想找几十个,最多不超过一百。以他们为骨干编为一个连,配备最好的武器,并且加以最严格的训练,我要把这个连变成一把令鬼子胆寒的尖刀。”陈际帆把底牌翻出来。
“这样啊。人的事慢慢来,刚才老弟说到武器,为兄斗胆问问,老弟那里都有些什么武器?”孙立人问道。其实他也知道陈际帆除了缴获的,根本不可能有拿得出手的家伙。
“兄长是行家,我们那儿还能有什么武器?除了原先几个**兄弟的四支花机关和一挺捷克式外,其余的全是鬼子送的,不瞒兄长,我最想要的是冲锋枪,哪怕只装备一个排,这样我就可以建一支突击队,和鬼子近战的时候鬼子肯定完蛋。”陈际帆索性摊牌摊到底。
“近战?难道贵军不会拼刺刀么?”孙立人问。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