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老实的叫道:“我也要牵姆**手!”
郭志彬眉头一皱,这臭小子,虽然父子感情迅速增温,在面对关秀秀的所属权上,郭豆豆还是寸土不让,每天晚上为了如何把儿子轰赶到隔壁,都绞尽了脑汁。
现在母亲一走,倒是不好把儿子单独放在隔壁了。
郭志彬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儿子找两个丫鬟?或者童养媳?
郭豆豆已经大是不依的捉起了郭志彬的头发,小屁股在郭志彬肩头扭来扭去,关秀秀看他身子晃了几下,忙叫郭志彬把儿子放下来,两个人一人牵着郭豆豆一只手,郭豆豆才算老实下来。
郭志彬收回心思,看着关秀秀笑道:“等我把亲朋好友都拜访一遍,咱们就启程回应天府。”
关秀秀愣了下:“回去做什么?”
那边只有兄嫂,还不如住在这边,离公婆也近些。
郭志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郑公的船队也不知道还能出海几次,我总要早做打算——”
他的声音一低,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我要自己造船!”
关秀秀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了郭志彬,见他一张脸上自信满满,阳光投射下来,俊脸上的每一个棱角似乎都在发光,让人难以直视。
郭志彬果然越来越强了,走一步,看三步,在别人都还沉浸在跑商带来的巨大利润的时候,他已经琢磨着组建自己的船队了。
关秀秀突然展颜一笑,对着郭志彬认真的道:“你有事情要做,我也有事情要做呢,不如,你先去应天府好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打了郭志彬一个措手不及。
他极是诧异的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在他离开的一年多时间里,关秀秀难道不是一直奉养高堂,照看小儿么?闲来养鸡种菜,总之围着家门打转,能有什么事情?
关秀秀但笑不语,却越发勾起了郭志彬的好奇心。
郭志彬见关秀秀没有说的意思,心中一动,立刻做了决定:“好,那我们先去忙你的事情,再去做我的事情。”
很快,探了关家父母,又去安肃县城看了外祖和外祖母,关家的几门亲戚也都提着礼物看了,郭家三口终于做好了出行准备。
最快活的莫过于郭豆豆,这小子天生好动,出门最是欢喜,也不肯老老实实的坐在父母怀里,只扒住窗沿不放,贪婪的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郭志彬眉毛挑起,喊了声:“停车!”
他探头对着外面的郭管事笑道:“小儿贪玩,不如放到外面。”
郭管事苦着脸接过了欢天喜地的小少爷,这小东西可金贵着呢,没看到京城月月送东西过来,新作的衫子,时兴的玩具,一个都没落下,现在还多了北京那边!
关秀秀冷眼旁观,心中暗叹,到底父亲和母亲不一样,若只有她在,那是万万不肯把儿子送到外面的,郭志彬却不在意这些,在他眼中,男孩就该这般粗养。
马车刚一启动,郭志彬便凑了过来,长臂一伸,揽住了关秀秀的细腰,声音低哑的唤道:“娘子~”
关秀秀对郭志彬刚刚升起的教子有方的好印象瞬间灰飞烟灭,这厮只是纯粹的欲求不满吧!
两个人厮磨了阵,马车就停了下来,郭管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奶奶,到了。”
比得不到更让人恼怒的是得了一半,郭志彬黑着脸下了马车,郭豆豆毫无眼色的向着关秀秀扑了过去,再次成功的霸占了亲**注意力。
母子二人在前,郭志彬在后,走了两步,郭志彬心中怨气消散,看着左右的景色,反应过来:“这是——”
这分明就是个农庄!
郭志彬心中疑惑越发浓厚,关秀秀到这里做什么?家里的庄子自有管事打理,只要年终岁尾查点一下租子,收点野物也就罢了。
关秀秀却没有让他疑惑很久,在庄子里稍事休息后,便带着郭志彬到了离庄子不远的一片田地里。
一眼望去,地里全部是一种庄稼,一人多高的身杆,挺直如尺,狭长的叶片中夹杂着一个又一个梭形果实,约有半臂来长,尾巴上拖拽着金黄的长穗。
郭志彬只看了一眼,便叫出了这种作物的名字:“玉米?”
关秀秀眉毛挑了挑:“你怎么知道?”
郭志彬咧嘴一乐:“见多识广呗!”
关秀秀啐了他一口,夫妻二人却是一起上前,掰开了一颗,郭志彬轻车熟路的剥下外面层层包裹的皮,看到里面果如他以前所见,金黄色的果粒层层排列,一个个生的饱满结实。
关秀秀又惊又喜:“哥哥说这东西耐旱,也不需要良田,我先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郭志彬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再次环顾左右,这才发现两个人身处一片沙砾地中,这种田很是贫瘠,往日也只能种些豆子,且生的也不好。
郭志彬发愣间,关秀秀上前去,又一连掰开了几棵玉米棒子,仔细看了长势,叫了郭志彬一声,夫妻二人回转到了庄子里。
一进门,关秀秀喊了声豆豆,在郭志彬惊奇的目光里,只见自己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