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里,璃月看了眼大院里停着的几顶轿,朝最间那顶华丽的轿走去,花厅门口处的秦氏心疼的抖了抖手,牙齿直打颤,气得差点捶胸顿足了。那顶轿是她为招弟准备的,竟然让璃月那野丫头挑了。
璃月不理会秦氏心疼的目光,和雪儿、柳姨娘径直坐进轿里,吩咐轿夫出发。
这顶轿十分华贵,通体呈唯美的纯白与粉红色,轿帘四周垂着柔滑真丝制成的绸布,绸布上绣着红梅暗纹,轿箱两壁雕镂着金花,轿顶四周垂下一排排嫩绿色的流苏穗,华贵大气。
轿外四周缀有玛瑙、琥珀、明珠、水晶等奇珍艺品,精美华丽,外罩的帷幕更是荧光瑟瑟,以珠翠为轿帘,一串串晶莹剔透的七彩珍珠串成串,细细碎碎,发出悦耳清脆的银铃声。
“小姐,这可是大夫人为小姐准备的玉轿,咱们坐了,会不会挨罚?”雪儿一脸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观察着一旁假寐的小姐,小姐模样安然,温柔安静的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水嫩光彩,正慵懒娴静的打着盹。
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睡得着,雪儿越发的看不清面前的小姐了,“小姐,刚才我还以为小姐又要打你,没想到被你下了药,小姐真厉害,可是,咱们得罪了大夫人,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怕什么?一个老女人而已。”闭着眼假寐的少女一脸安娴,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璃月,你拿什么和她斗?她是正室,咱们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要不这样,一会见完老太妃,我去给大夫人陪个不是,希望她大人有大量。”柳姨娘也担忧的看着璃月,璃月给招弟喂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大夫人告诉老爷,那璃月岂不成了伤害姐妹的恶人?
璃月像小兔般转了转身,继续酣睡,冷不防的,嘴里暴出一句话:“娘你别担心,大夫人是个精明人,刚才吃过大亏,不会轻举妄动。就是要对付我,她也会来阴的,绝不会在明面上和我较量,绝不可能再干和我当面冲突的傻事。”
从这件事上她们也应该看出来,她有足够整死她们的实力,面上也该忌惮她三分。
女儿改变也大半个月了,柳姨娘把她的才智和聪明全看在眼里。在内心里,她早就把原先的女儿当成了另一个人。女儿不再懦弱无能,变得聪明勇敢,她应该开心才是。
女儿不受欺负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可她生性懦弱,总怕女儿吃亏。毕竟她没有什么实力保护女儿。
可转念一想,就算女儿和以前一样傻,她们照样会被欺负,与其每天活在惶恐不安之,不如像女儿现在这样,扬眉吐气,替自己活出了尊严,还把她十多年的月钱给要了回来。
她现在的女儿变聪明了,天天钻研医书,懂得保护自己,这是让她最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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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璃月透过帘鏠朝外面看去,只见一间奢华富贵的酒楼前,一名衣着褴褛、化着浓妆的娇小少女正与几名粗野大汉搏斗,边上则是一些看好戏、冷嘲热讽、衣着暴露的红尘女。
璃月看了门匾一眼,上面用鎏金大书“香兰院”三个大字,一看这名字和那些打扮媚俗的女她便知道,这是青楼。青楼共有两层,每一层都装饰得十分华丽,镶金嵌银的,主色调是朱红色,进进出出的不乏衣着华贵的世家公。
雪儿见状,摇头叹息一声:“哎,也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正经姑娘被逼良为娼了,这些恶棍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正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娇小少女重重撞到轿沿上,围观群众的目光立即集到这顶神秘华丽的轿上,几名大汉见门口停着两高级奢华的轿,暂时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这是哪家小姐,那轿多华贵,一看就知身价不菲。”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眼睛一直盯在那辆奢华的轿上。
香兰院二楼上,一名白衣翩翩的男淡然饮酒,目光淡然的看着下面,男身侧立着一名清淡自恃的少女,少女手持一柄华贵的利剑,冷冷守护在男身旁。
男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软袍,软袍由南海冰蚕制成,袍上用银线绣着几枝清浅的竹枝,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一双深邃的漂亮眼睛慵懒的看着下面的百姓。柔光打在他脸上,会让人忍不住连连惊叹,这是一个何等漂亮的美男?
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淡漠,动人心弦。漆黑倨傲的眼眸,眼底隐隐闪出蓝宝石的光芒。一张清浅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疏离。俊朗的眉,清丽的眼,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据傲冰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在二楼的另一间包厢,宣王风尘染、上官家三公上官尧,云二公云冠楚等人均像瞧好戏的看着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