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璃月没事,南宫幽若也松了口气,虽然她恨璃月入骨,但好歹是自家姐妹,再是铁石心肠都有恻隐之心。而且,如果璃月出事,会连累南宫整个家族,这样对她也不好。
反观云绿妆、柳芊芊之流,则恨不得璃月当场被出事,这样她们会放鞭炮庆祝。可一看到璃月没事,她们的脸又由红转青,很是难看。
风尘染的心一直紧揪着,紧抿薄唇。以前不是很讨厌她么,不知为何,刚才看到那根玉箫抵住璃月的脖,他竟然有些心痛,而且不是一般的心痛,是心痛至极的那种紧窒感。
见事态平息,李禄生急忙扯着嗓大声喊道:“比赛开始,先比箭术,按牌号从一到二依次进行比试,射红圈的即晋级,没有的则淘汰。”
李禄生喊完,忙指使身侧的小太监把一个锦盒端了下去,锦盒里是一些背面朝上的木头牌号,由小姐们自行选牌,最后按牌上的号依次比试,由一到三百。
昊云国二品官员以上、名流豪绅未出阁的少女随便就有两三百个,可见昊云国的强盛。
这时,几名太监便将一块圆跺抬了上来,跺杆约有大半丈高,上面的圆靶有玉盘那般大,外边罩着红绸,远远看去,像一根放大的棒棒糖。
璃月心算了下,一丈相当于现代的三米,四丈也就是十二米左右。看了白线与靶跺的距离,还真是挺远的,这里的小姐好多都不会箭术,恐怕会让那心鸾公主占尽便宜。
心鸾公主是西凉国的,西凉国地处皓州大陆西部,那里的百姓尚武,女习武是常事,何况她是一国公主,更要武皆精。
光看心鸾公主那沉稳不迫的气势,她就知道,拉弦拉弓这些事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这题一定是皇帝早就拟好的,当场改又说不过去,第一局,心鸾公主一定全胜。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射箭,她这辈连箭都没拿过,一会儿要怎么把箭矢射到圆跺上?
对箭术和弹琴她心里都没什么底,如果考琴棋书画,说不定还行。可这琴不是一般的琴,是天下没几人弹得动的琴,她没有内力,万一琴和她不互通灵性,弹不动的话,那琴不是变成心鸾公主的了?
这琴被外国使臣抱走,风麟和沁惊羽恐怕都会盛怒,继而牵连表演不好的她们。
对心弦琴,开始她是势在必得,但听了残红的话,她突然不这么想了。毕竟这琴除了是个宝物之外,还是个容易引起杀身之祸的孽物,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太监们陆陆续续开始发放牌号。
那锦盒里有一个牌背面有些烂,可能让虫给蛀到了,千金小姐们一看到那牌,纷纷自行掠过,生怕染上它的晦气。
轮到璃月抽牌号时,她看了看被小姐们扔来扔去的那块烂牌,缓缓将它拿到手。
五十七!不错的号,五二五七是吾爱吾妻的意思,她抽个吾妻,总比三十八号和那些毫无意义的牌强。
“妹妹,我是五十五号,你呢?”南宫幽若迅速凑上前,眼尖的瞟了眼璃月手的牌,璃月故意交牌号藏着,南宫幽若脖便伸得更长。
“五十七。”璃月轻描淡写的开口,边上的南宫幽若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可置信的撅着嘴,这璃月一定是骗她的,臭东西,这个都骗。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敢在她面前故弄玄虚,一会儿可别给南宫家族丢人才是。
“哎。”南宫立脸色惨白,重重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沉稳的璃月和骄傲的幽若,“幽若,南宫家族就靠你了,一会儿你一定要加油,要是你输了,咱们第一世家的面往哪搁?其他三大家族一定会嘲笑为父……”
“爹爹,你放心,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夺得至宝,光宗耀祖。”南宫幽若笑眯眯的看着南宫立,又不屑的瞟了璃月一眼,眼底是清晰可见的讥讽之色,“只怕妹妹什么都不会,一会别丢尽家族的脸才是。”
“没关系,输赢不重要,我只想安静的陪在爹身边。爹爹少喝点酒,对身不好。”璃月婉约开口,温润的声音如同夏日的清茶,听得南宫立为之一颤,心底是满满的感动。
他这个女儿,的确长大了,既懂礼节,又知道关心人,可惜,除了医术什么都不会。
在发放完牌之后,李禄生躬身上前向风麟作了个请示,然后挥了挥拂尘,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箭术比试开始,一号上台,二号准备。”
能被这么多俊雅才围观,一号千金早就迫不及待的走上玉台。她不是很担心,因为她知道自己射不,不如在上面露露脸,好让世家公或皇帝注意一下她。
走到台上,看着架上那把金色大弓,千金咽了咽口水,小手抓到大弓上,竟然连弓都拉不开。
突然,璃月便听到一声厌恶的声音:“下去。”
声音从沁惊羽的面纱下飘来,如此的轻描淡写,纵然这声音好听至极、宛若天籁,璃月还是耸了耸身,想起画像上他那张布满汗管瘤、血红蜘蛛网的脸,还有眼梢到嘴角肆意纵横、由浅到浓的色斑,属野兽派妖怪的模样,她就赶忙将头移开,不再看他。
她难肯定,沁惊羽小时候一定被牛抚摸过,长得如此的惊天地、泣鬼神,鬼斧神工,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