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指导室」——也就是时任美美的拷问房。
挤在置物柜里面被迫看一场同学间的SM秀那时候。本来应该上锁的门,却跟一般教室的门一样可以轻易打开。
「时任美美说学生可以自由使用这间学校的设施,不过会留下纪录。虽然进出教室门也会有纪录——但要打开上锁的教室,就要提出使用申请。」
要浏览这方面的资料,会需要稍微调查。但红莲没有能力自己调查,所以这些只是在「要人还人情的时候」请理事长顺便查到的小情报。
「我去学生会管理的『指导室』——实际上是拷问房的教室时,门却没有锁上。我查了一下之后,发现时任美美前面有一个使用人名字是空白的申请纪录。」
「哎呀。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就是我哟,哥哥。」
「你要继续装蒜的话,我也可以拿证据给你看。不过要是让理事长——让那个阴险的臭老头继续帮忙,弄得我欠他人情,以后会变得很难处理。所以你就乖乖承认吧,可怜。那是你吧?」
红莲没有证据。不过,他深信申请使用的人就是可怜。
小时候的记忆复苏脑海。当时只是怀着天真的感情喜欢哥哥的稚嫩笑容。她还小时,笑的时候会手遮着嘴巴,避免被看到乳牙掉了之后缺牙齿的模样。
——已经过了五年这么久了。
低头看着还留着当时的影子,却也长得成熟端正的可怜,就会深刻体会到岁月的流逝。虽然很像在欺负妹妹,不过不说清楚不行。
「你知道时任美美在那里干什么勾当。应该说,这件事在校内社群网路上好像还满多人讨论的,你会知道大概也不是什么怪事。」
面对红莲的小小追问,可怜很干脆地承认。
「……对。您说得没错。我有听说『学生指导室』的不好传闻。」
「嗯。然后,你让我可以进去那里。因为要是我碰巧在那里看见楠木枫那副模样,心情就会差到极点。我不可能会置之不理。」
「是啊,因为哥哥很善良,很容易猜到哥哥一定会这么做。」
「够了,才不是那样——就算我不插手,也不会有问题。因为时任美美只要确认进出纪录,马上就会知道我在场了。」
那样的话,时任美美也可能会主动来找红莲。
没错,就像楠木枫当初来找他对战一样。这座学园的学生都是些寻求血肉的饥渴鲨鱼。只要有一丁点吞噬猎物的机会,他们就会立刻察觉,主动出击。
「呼……」
红莲的心情很沉重。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一口气。
要责骂妹妹——责骂自己在这世上唯一信任、信赖,而且比自己还要重要的血亲,是种很不舒坦的工作。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你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也想把我拉回那个世界吗?——可怜。如果是『碎城家』唆使你这么做……」
就算是你,我也无法原谅——
他言外之意暗藏着一股凶狠,而可怜也不是无法感受到这股气场的人。可怜一感觉到哥哥是认真的,就立刻一脸严肃,捏着裙子深深低头敬礼道歉。
「我这么做不是『碎城家』的指示。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若让您感到不快——您想怎么处置可怜都可以。我甘愿受罚。」
「这样啊。那么我这阵子就先不跟你说话了。不管在教室、走廊还是家里,我都不会理你。」
「还……还请您唯独不要这么做!我要是听不到哥哥的声音会死掉的!」
「你到底多依赖我的声音啊!……别黏过来,走开。我开玩笑的,只是在开玩笑!」
「可是,如果我不愿接受这种处罚……您会打我屁股吗?」
「才不会。闭嘴。你冷静点……!唉,真是的,你这家伙实在是……」
红莲拉开泛着泪水缠上来的妹妹,再一次深深叹息。
真搞不懂这个妹妹在想什么。她意外孩子气的一面,跟冷冷操控他人的诡异一面同时存在,当事人却完全不感觉矛盾。
「这要说是策略,也太依赖巧合了。」
可怜老实认同哥哥接近忠告的一句话。
「您说得对,哥哥。这说不上是策略的策略——是充满破绽的陷阱。就算没中圈套也无妨,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
「我想也是。你的做法充满不确定性。我可能会在指导室直接撞见时任美美跟楠木枫,也可能决定先观望,又或是时任美美根本不打算理我。」
「对。可是,最后并没有变成那样。」
就结果而言,一切都成功照着可怜的计划进行。会这样大概是她够幸运,也多亏她先仔细观察周遭状况再安排计策的高超技巧。
就算是兄妹,也用不着连这种地方都很像——看她用这种很接近自己会用的手段,红莲就说不出半句话,觉得心情复杂。
这究竟是愤怒,还是其他的情绪?
红莲怀着无法化作言语的苦闷,盯着可怜的双眼说:
「是啊,结果我的平凡日常生活都泡汤了。我再也不干那么难为情的事情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