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剑都锐利的爪子。与生俱来如钢铁般的肌肉,在兽人之中,是拥有最高级的能力──也就是足以体现以一挡千的力量。」
「唔……你这家伙──」
他的眉毛微微抽动了一下,接著便露出獠牙对我进行威吓。从他这举动,我确信了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得知对手是兽人的那一刻,我已针对敌人的种类有了某种程度的猜测。在我的想像之中,最强的也就是这个种族了。即使我以前曾与两位左右的钢虎族人交手过,也不至于是如此高等的个体。
他们是万夫莫敌的战士,就算集结再多小卒也难以应付。若在混战中现身,肯定会尸横遍野。
「实在很幸运。」
「……?」
我举起矛锤,以锤头的铁球指向费尔瑟,进行挑衅。
「能在这里除掉你实在是很幸运。勇者这身分实在很麻烦,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怪物,都不得不与他们一战,而且还要保护伙伴。」
「唔……你、你这混帐……我要──杀了你!」
他的语气中有著怨恨及愤怒。他重新站稳了重心。
他这是使尽了最后的力量是吗?那对灿烂夺目的眼眸,不应该属于一只被伤及要害的野兽。
我觉得他支撑不了多久,但应该还是能展现出刚刚那种速度吧?
我换了个方向思考,就算支撑得住也不过几分钟吧?就算他有能力前进,应该也没办法做出精密细致的动作了。捉迷藏般的战斗方式应该对我们较为有利……但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虽然大致上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亚雷斯,这是我的──」
因为决斗遭到防碍,而一直感到混乱的伍鲁兹再次开了口。
我不加以理会,对著虎视眈眈地盯著我脑袋的野兽询问道:
「你的同伙怎么样了?」
「……啊?」
我的问题让费尔瑟的动作短暂地停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保持对他的警戒,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晴朗无云,也无任何身影。
「同伙啊。我一直在提防你的同伙。有这号人物对吧?一位拥有飞行能力的优秀伙伴。比你再聪明那么一点点的家伙。」
「……」
费尔瑟的眼眸瞬间失去光采,耳朵也焦躁地晃动著。我像是刻意说给他听似的说了下去。
「比起你,我更忌讳那个人。毕竟我们没有翅膀,很难对他发动攻击。要是他铁了心想逃,我们也很难追上去。真是的,愈想愈觉得他是个麻烦的对手。我比较晚抵达这里,也是因为对他有所防备。因为一个人很难同时对付两头野兽。」
我说谎。有所防备是真,不过我一直觉得靠挑衅多半只会有一只上钩。
因为要是聪明的那方还活著,肯定会想尽任何办法来阻止费尔瑟。
换句话说,此刻钢虎族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眼前,就代表另一方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才会一直待在悬崖下方,消除气息并窥探著上面的情况。
我会布下爱蜜莉亚这颗棋,是为了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制造一个注意点。这么一来警戒就会失去平衡。
爱蜜莉亚什么都没做。所以对方要不就是下意识地不去理会她的所在之处,抑或因为意识到她的存在而对背后疏于防范。这次的情况属于前者,所以我便从爱蜜莉亚这边发动了奇袭。
费尔瑟喃喃嘀咕著,焦躁地环视周围,接著他开口大喊道:
「萨……波……对了!萨波!快来!」
「嗯?居然还活著是吗……?」
我以佯装不知的语气问道。我早就知道了,那人不可能活著。
要是他还活著,那么从费尔瑟嘴边及爪子上传来的浓厚血腥味,又是属于谁的呢?
我对还看不清楚现实的费尔瑟说道:
「我还以为……你铁定如我所期待的,把伙伴吃下肚才来的呢。」
「……啊……啊……嗯……?」
费尔瑟发出了茫然的声音,一脸像是听到难以置信的话语的表情。
我一边迈步向他走去,一边用陷入忘我状态的费尔瑟也能听见的大嗓门说道:
「怎么?这种事很常见啊。一旦失去自我就会依本能行事,你们身上会发生这种情况,没错吧?吃掉一两个伙伴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泄气,反倒是我都想向你道谢了呢。谢谢你帮我减少了一个棘手的敌人。」
我一直觉得有这个可能。可能性既不高也不低。所有模式都在我脑海里出现过一回了。而目前的状态,是在我的预测中最好的模式了。
再怎么说,他可是因为跟伙伴闹翻,帮我解决了一个拥有稀有飞行能力的人。
而且,要是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连带动作迟缓下来就更好了。
「亚雷斯……你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爱蜜莉亚一脸退避三舍的表情嘀咕了一句。要是当个心术不正的人就能拯救世界,那我也愿意。
「怎么可能……你说我吃了萨波?」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