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把从刚才为止的疑惑和不安都切断了一般,和挨过来的黑色甲胄男坦然地说着话。
那个男人卸下头盔抱在腋下,露出了脸上深深刻着的旧伤。白发和浅黑的肌肤。威风凛凛的氛围,即使是在轻轻地闲谈着却依然让人有一种对这边生气着的错觉。
推测,伊凡是在这里用『爱德』为名。是像代号一样的东西吧。这样一来,我也用托雷乌自称就好了吧。
啊,刚才的请用『爱德』称呼我就是这个意思吗?真的是做了危险的事了。要是我再稍微混乱点,叫他伊凡了他要怎么办呢。
看来似乎是从本部的派遣?从本部过来,那不就是左迁吗?不过不管怎样,都必须好好地周旋才行。
伊凡也真是的,真希望早点说这种事啊。嘛,不过紧张和压力这点我也一样,所以不能责备。
然后,周围像是被我们的会话引起了兴趣一般,聚集了过来
「呼,你就是本部来的托雷乌吗。」
「说道总部的话,不就是精锐的集会吗」
「听说有干部都很有面子的传言!」
「嗯,听说都要很厉害的经验呢」
啊,本部就那么精英吗?
但悲哀的是,我既不是总部出来的,也不是解放军。
不用说,我在这里都是不合适的。
自己一边自觉着自己摆出了画满「x」的糟糕脸色,一边环视这个房间里的人。大家因「总部」这个词而充满期待,目光闪耀着。
然后刚才最先向爱德,也就是向伊凡打招呼的威风凌凌的男人走近了过来。
「初次见面。我是这里的支部长阿英斯。嘛,就像你想的那样是代号。你在本部也以托雷乌为代号吗?」
「啊,啊啊」
声音在别人注意不到的程度些许变尖了。那是多余的紧张。
「ho————听声音来看真是年轻啊。但是,虽然年轻也是总部来的精锐。请拼命地工作哦。这个国境支部和你看到的一样,常常人员不足。人数和本部的也不一样吧。」
「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觉悟了」
「……」
……啊,什么是「有觉悟了」啊。真是尽情地口误。
明明不习惯虚张声势的。真是适得其反
「哈哈哈,这算什么啊,本部的人也对这样的配置更换感到紧张啊。说道本部的话,怎么说呢,是更那种……更加坚硬,冰冷的职人一样的印象,所以有点安心了。」
「是啊,就如阿英斯所说的。虽然去总部研修过一次,但本部的人的态度都很冰冷所以很可怕啊。」
「呼呼,现在的托雷乌有点可爱呢。」
「喂喂,失礼了哦,库瓦托尔」
这是这个国境支部什么的团体特色吗。这时对伊凡咚的用手肘刺了过去。悄悄看向伊凡,他轻轻地提起了右嘴角。
笑就好了,是这样吗?但要是现在笑的话,我可以保证会能笑出干巴巴地不自然的小声来。而且脸又被甲胄隐藏着。怎么说呢,会令人不寒而栗的。
但至少要对上话题,这对我这种情况比较自然。消极主义,真是个好词。
「是啊。我也不擅长总部的古板气氛。能来这里,真是光荣」
怎样伊凡,这心灵交流完成地不错吧。
藏在甲胄里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伊凡踢了我的脚腕子。
怎么了啊,地回过头
伊凡满脸的幻灭。
「呜呜呜,托雷乌,你真是个好家伙啊……」
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个刚才自称阿英斯的威风凌凌的男人,不是和那威严不相符的湿润了眼睛了吗?
放着怎么了怎么的困惑着我不管,周囲响起了啜泣般感叹的声音
然后不自然感满分的假哭着的伊凡向我说明了。
「托雷乌,你这个家伙啊……明明被本部迁到支部之类的,一般都只能想到是被总部裁员了……呜哇哇。一般都会哭着诅咒被流放到边境之地一般的自己的不幸……比自己阶级低的人是支部长什么的,是说不出真是荣幸之类的。呜哇哇……」
伊凡用「一般」这词,令人讨厌的强调我的失误。还笨拙地假哭着。
总之,从本部被派遣去支部什么的明明是脱离发迹的一个选项、但引以为荣之类的真是没常识。这么说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解放军内的常识是那样的。
脸被甲胄隐藏着真是好事,自己的脸应该因失误而拉长痛苦着的吧,这时他们欢声沸腾起来了
「这么好的人被『流放支部』什么的是错误的!」
「是啊,让托雷乌回到本部吧」
喂喂,等等。这是什么啊,『流放支部』。是流放到孤岛还是什么吗。
而且话题突然跳跃得太大了。对此伊凡也出乎意料了,所以出来当调停人了。
但是。
「大家都冷静下来。托雷乌才刚来这里。事情太突然的话他也会混乱的。」
「爱德,你一直都是这样,要是没有胜算的话就直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