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悲呢,无论疼痛的背部还是以为有魔法的比嘉。好痛好痛。
听到那个类似咒语的东西之后,我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就在我以反抗的眼神打算将视线自比嘉身上移开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变化。
背部的疼痛逐渐消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我朝著她紧贴后背的手掌看了看,赫然发现比嘉的手掌附近飘浮著绿色的光粒子。宛如银河一般不规则聚集的光粒子,弥漫著诡异而强大的气息。这实在是太怪异了,令人不禁怀疑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这样就好了。第一次见到吗?这就叫做魔法喔。」
比嘉以雀跃的声音说出魔法两字,看起来并不像在说谎或是跟我开玩笑,反而以存在于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正常的语气,谈起了魔法。
天空是蓝色的,你不知道吗?她就是以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向可爱的小婴儿解释。
虽然她是以逗弄小婴儿的口气解释一切,不过聪明如我还是完全能够理解。
这时后背的疼痛已经消退大半。
于是未知的惊喜继疼痛之后出现,我的兴致也跟著消退。
几个月之俊,我已经会爬行了,这也代表我终于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移动。
豪宅相当大,令人有一种置身校舍的感觉,而且还是木造的校舍。木头总是给我一种清爽的印象。
我爬遍了豪宅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还是上不了二楼。若只是轻微的高度差,大可利用重心移动的要领加以克服。然而『爬上楼梯』却成为我达到独立步行的最终形态之际,必须完成的使命,暂时保留了下来。
一整天都在房间度过的生活已经让我感到厌烦,在豪宅中探险成为我打发时间的方式。
房间的门屝似乎十分老旧,爬行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轻松开敔。如果被路娜或是比嘉发现,就会被带回房间,因此如何善用豪宅广大的空间,让自己不被她们逮个正著,自然是重点所在。
路娜相比嘉的行动模式早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在前世可是个相当机灵的人。说难听一点,就是对于牵涉到自身利益的事情特别会动脑筋;说好听一点,则是擅长推敲他人的心思。尤其是如何讨好上司的方法,更是有绝对的自信。只是除了上司之外,我也不怎么受欢迎就是了。不过这样的我还是有难以招架的类型。
当然,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人种,而且还是个颇为意外的人物。
我在屋内爬来爬去的时候,瑟孚兹从前面走了过来。不过脸上并未带著平时面对路娜的那种爽朗笑容,而是轻蔑鄙视的神情,甚至不小心脱口而出: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孩子在屋子里面,就不禁令人作呕。你根本没必要跟著路娜一起过来。」
他大概把我当成不会说话的小婴儿,不,就一般常识而言,这才是正确的认知,所以他才会把真正想法说溜了嘴。
看来我似乎不怎么受到瑟孚兹的欢迎。只是在路娜面前不能表现出这种轻蔑的态度,因此瑟孚兹看起来似乎是抓住机会发泄心头的郁闷。
我有耳朵,也有眼睛喔。
原来四处爬行也能看到豪宅之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会爬行真是一件好事。
诞生于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三年。
即便爬行是个好东西,不过人类每天都在进化。我虽然对努力、斗志或是干劲这一类的辞汇没什么好感,倒是挺喜欢『进化』这个字眼的。
我可以走路了,牙齿也在同一时期全部长齐。我各方面的成长都十分缓慢,视成长为麻烦事的这副身体跟我的个性有点相似,呆然是我的身体无误。
对于这个世界,我还是有点无法舍弃偏离现实的感觉。也就是说现实世界是我原本生活的日本,这里是有魔法也有妖精的梦幻世界。除了异样感之外,什么都没有。原本以为时间会解决一切,偏偏这个世界的相关情报实在太少了。或许有点无奈,不过我处于从外侧观察这个世界的感觉之中,以客观的角度活在现今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和心理,迄今尚未做好踏入这个世界的觉悟。
三岁之后,便在屋内的饭桌用餐,用餐的气氛优雅而严肃。说真的,用餐时间一点都不快乐,尤其是完全没有对话这一点。
不久之后,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似乎采行一夫多妻制。从比嘉口中得知此事的时候,我真的颇为讶异。无论文化或是常识,都跟日本截然不同。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不做声,甚至有一种忘了该怎么说话的感觉。这个世界的语言我能够理解,毕竟传到我耳中的时候是日语。
不过我总是一再错过开口说话的时机,这种笨拙也是没机会说话的原因之一。
长了牙齿,就意味著说话的时候更加流畅。
这个世界的语言我听了整整三年,早就已经完全精通,不过年仅三岁的孩子突然口若悬河了起来,这幅景象不是很恐怖吗?
而且我之前可是不曾说过半句话。不信的话,大可突然说个好笑的笑话试试看。其他人被吓得倒退三步的模样,绝对是可以预见的。
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