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认真回答,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得工作。」
露翁变得咬牙切齿。
「……这意思是跟我们比起来,你认为工作更重要吗?」
「我会以画图为优先。毕竟已经是职业插画家了嘛。」
她的眼神笔直看着对方,同时这么说着。
露翁的肩膀开始颤抖。
「是……这样啊……」
「难道说,那个时候你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才会邀我出去?」
「不是。」
「那时候我整个脑袋晕头转向,所以才没有察觉……但我应该有把工作排程告诉你才对吧?你也很清楚我那时候根本没办法出去玩。」
「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为我好,那不要把那张讲我坏话的萤幕截图送过来就好了吧?」
露翁撇开自己的视线。
「我的脑袋才没那么好。」
「少骗人了。可是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你突然开始想要妨碍我?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在为我加油打气吗?」
她陷入沉默。
然后低下头。
她的瞳孔里微微映出霓虹灯的光芒。
「……这都是白砂不好。」
「嗯?」
「连对我都没有说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对优斗那样的人说?」
是指除夕那天的事情啊。
想到自己当时那么没出息,白砂难为情地低头看向车道。
「哎哟,那个我之前不是讲过了吗……就是觉得很丢脸……」
「可是你还是对优斗说出来了吧?」
「优斗前辈是小仓老师中意的插画家,编辑要我去参考他的做法嘛。而且能从本人那边获得建议的话,不是非常确实吗?」
「……这代表我们派不上用场吗?」
白砂耸耸肩膀。
「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因为能派上用场才成为朋友的吧?」
「……果然没错,白砂接下那份委托之后就变了。你已经彻底远离我们。」
白砂回想起她那句像在开玩笑的话。
『总觉得白砂……好像去到很遥远的地方,这真让人感到寂寞。』
看来那句话意外地认真。
白砂往对方走近一步。
「我可是把露翁当最要好的朋友喔。就算现在也一样☆」
「骗人。那为什么传LINE跟打电话过去你都无视我呢?」
「因为现在的露翁会妨碍工作呀。」
「结果还是次要的嘛。」
她不满地说着。
白砂按着自己的额头。
优斗说得没错——这样子要继续当朋友,也许的确是很困难。
「……真麻烦。」
露翁背靠在栏杆上,视线看着自己指尖的指甲。好像对白砂失去了兴趣一样。
「啊——算了啦……说穿了,会想把你挽留下来,也只是觉得如果你离开的话,会让群组的水准降低而已。」
「唔?」
「隶属于程度低的群组,我会觉得很丢脸嘛。」
「你啊——」
「可是不会露面的人,会让群组的情绪低落……而且网聚时也就没什么人会来。」
「我可不是招揽客人用的熊猫……」
「这代表我们都没办法帮上对方的忙了。那还是不要继续扯上关系才好,就此说再见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沉默不语。
白砂叹口气。
「露翁……如果你要说那么不留情面的话,那又为什么?」
「嗯?」
「你为什么会哭呢?」
或许是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慌忙擦拭眼角。
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上。
「这是怎样,才不是呢!」
「到底哪些才是实话,哪些又是谎话呢……」
「我才没有说谎!」
「这样啊。」
白砂叹口气。
——也是啦,活得超级单纯,又可以完全说明自己行动的人才比较稀奇。
「露翁……抱歉。」
白砂边说边走过去。
然后紧紧拥抱住哭泣的露翁。
两人都穿着厚重的大衣,所以体温没办法传过来。即使如此,还是能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既纤细,又柔软。
「……呜……干嘛啦?」
虽然回以拒绝的话语,可是却没有把她的手甩开。
「不行吗?当朋友哭泣时,就是要这样啊?」
「有没有我在……你明明就无所谓…………!」
「笨蛋。」
「什么……!」
「如果真的觉得有没有露翁在都无所谓,那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工作了啊。」
虽然有点害躁,但白砂还是把一直存在于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这一瞬间,露翁甚至忘记要呼吸。
「……呜!」
「我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