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被笑,感觉很差劲。」
我以半申诉的口吻抱怨,结果神主更是深深地皱眉。
「……虽然非常难以启齿,但这座神社除了年末年初与七五三节的时期以外,都没有雇用巫女。毕竟这里是地方上的神社,尽管很不好意思,但我们并没有充裕的资金……」
「如果那些人不是巫女,为什么会扮成那样待在那种地方?神主您知道关于她们的事吗?」
「非常抱歉,我也不清楚。虽然我不清楚……」
这个时候,神社的乾燥石板上浮现一个个黑色斑点。终于开始下雨了。
「……请您留意。我至今遇过两个在那个地方看见奇怪巫女的人。然后,那两位不知为何都在几天后过世了……」
老实说,感觉真不舒服。这样简直就是在威胁我不准追。
「您知道那两位的死因吗?」
「……是自杀。旧神社的遗迹不是有座高耸的悬崖吗?两位都是从那里投身而下。」
「既然如此就没问题了,因为我不会自杀。」
我以毅然的态度果断回答。只要不是被某人推落,我就不可能从那里摔下去。
「……是啊。抱歉讲了奇怪的事情。请您原谅。」
后来,我们听完之后就向神主道谢,并借了神社事务所的伞步上归途。
……但这是为什么呢?
那天一整天,神主不安地看著我的那张脸,一直深深烙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放学后。
我现在逃出了笨蛋情侣打情骂俏的社办,在图书室里写作。
……但是运笔并不如想像中顺利。
老实说,我感到一股焦躁。
在那之后,侦探社对真壁家的调查顺利进行。
我已经拿到葵夫人至今很正常地在那个家里生活的证据照片,还确定翠夫人并非总司先生的夫人,实际上只是普通的亲戚。
然而,为何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却还是找不出动机。
那个魔女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才撒那种谎?若只是为了耍干支川学长的话,也花了太多工夫。再说,如果是她,即使不说谎应该也有办法耍弄他人。
我一定漏掉了什么。那是很重要的某个线索。
再多仔细想想吧。已经二十九日了。想继续阻碍他们也有极限,如果不赶快想办法,那两个人之间差不多真的有可能出差错。
……咦,五月二十九日?
对了,今天是干支川学长预言股价的日子。
证据照片还在我的手机里,绝对没错,那本愚蠢笔记上纪录的内容,的确是五月二十九日(五)傍晚的股价一周涨幅排行榜。
想到能用来欺负学长的话题又增加了一个,我觉得很高兴,并立刻上网观看今天才刚更新的股价情报,结果……
「……?」
内容……吻合……
从第一名到第三名都是……
不对,不光是这样,第四名、第五名、第六名也都吻合……?
「这……这究竟是怎样……?」
我专注地比对著笔电与手机的萤幕。但不管怎么比对,结果都相同。双方内容完全一致。从第一名到第二十名的公司名称与涨幅比率几乎完全一样。
他究竟用了什么诡计?就连身为天才女高中生推理作家的我都无法理解这个现象。不,等等,那个干支川学长有办法使出我无法理解的诡计吗?不,他不可能会用。既然如此,这个排行榜为什么会完全一致?我真不明白。
我把携带物品全部扔下,跑向社办。我有事情必须确认。我有事情必须现在立刻确认。
我全速冲进社办后,学长他们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但是不对,该惊讶的人不是学长他们。还说什么:「小町你怎么回事?」这句话的主词应该是干支川学长。我很正常,奇怪的是学长。
我揪住干支川学长胸前的衣服用力拉起来,将脸与脸的距离缩短到无限接近零,接著在绝不会看错他真正想法的距离下,盯著他眼睛深处并询问:
「──干支川学长,你是货真价实的超能力者吗?」
「你……你干嘛突然这样啊!」
「不要多说,请老实回答我!你是货真价实的超能力者吗!」
「是……是啊,事到如今干嘛还问这个……?你当时不是也全部听到我讲的话了吗……?」
我现在身处梦境中吗?
超能力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然而,干支川学长没有撒谎,而且他的股价预言漂亮地说中了。
难道,这是──
我放开干支川学长,拿起放在桌上的读梦笔记。
「呃,喂!不要擅自看啦!」
「干支川学长,请你稍微安静一点!」
学长大概被我的气势吓到,于是收回正要伸出来的手。
学长,对不起,但这是为了你好,请原谅我。我绝对不会做坏事。
我在心里道歉并翻开笔记,快速地浏览我尚未看过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