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去医院吗?」
「去了,但好像找不出病因……」
「那是怎样啊……?」
「有可能是过劳或压力,医生说要暂时观察一下……」
「最好也去其他医院看看吧?搞不好你看的只是蒙古大夫。」
「关于那个,我也去过其他医院,但每个地方都只说一样的话……」
那还真奇怪。疲劳与压力会让人这样发著高烧超过一个星期吗?
而且,我不认为这家伙是个会被这种原因击倒的人……
「小町,你除了发烧之外有其他症状吗?」
「症状吗……真要说的话……我知道凶手?」
「什么?你在说什么?而且『我知道凶手?』是哪国话啊?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两边都是……如同我之前说过的,出现在真壁家的般若是葵夫人没错……这点我知道……不过,在雏森山里见到的般若,我还不知道其真面目……」
「喔喔,这么说来,你之前说在雏森山里见过奇怪的巫女们……不过,那种事情不必在意吧?反正一定是真壁家那些家伙为了威胁我而准备的假巫女。」
「是这样吗……」
「一定是这样。比起那个,我想问的不是你推理的状况,是病况。」
「病况……学长你觉得呢……?你看了我的房间,有感到哪里奇怪吗……?」
「感到哪里奇怪……?」
她说了之后我就确认周围,但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房间里摆著以米色为基调的家具,是个感觉明亮柔和的房间。若要说意外之处,应该是打扫得很乾净这点吧。
「没什么啊,很普通啊……」
「是啊……对不起,我问了奇怪的问题……」
小町一副欲言又止地移开视线。
那双眼睛感觉彷佛看著我以外的某人并害怕著。
但是,房间里除了我与小町之外当然没其他人。
她虽然有点怪,但也不知道是哪里怪。
这时,我发现桌上摆著萤幕破裂的手机。
「小町,那是怎么了?」
「其实前几天,我因为发烧而头晕的时候踩到了……因为坏了,所以想早点买新的……」
「原来如此。那可以给我吗?你已经不要了吧?」
「是没关系啦,可是你拿那种东西要做什么……?」
「那种事情无所谓吧。好了啦,既然不要就给我吧。」
「呵呵……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就随便你拿吧,傲娇学长……」
「不要那样叫我啦,我讲真的。」
看来那家伙已经发现我想用那支手机来读取。她还是老样子异常敏锐。
不过,总之获得同意这点没有变,所以我就把那只坏掉的手机放进书包。
之后我们稍微聊了一下上村优树菜与学校的事。
但就在我们讲话的时候,小町开始打盹,于是我决定在差不多的时机离开房间。
要走的时候,我为边睡边讲话的小町重新盖好棉被。
结果,几乎没有意识的她似乎要说什么,但却不成句子。
她就这样陷入深深的睡眠。
……小町,再见。
等你恢复健康后见──
*
我一边与来探病的干支川学长说话,一边努力地忍耐。
其实我已经两天没睡了。
因为,只要我一睡著,就会有山车来接我。
每当我作梦,山车就会越来越接近雏盛山。
如果下次再睡著,我一定会被带去那个发出红色光芒的鸟居吧。
梦一定是梦。我的脑子很清楚这点,但是……
呵呵……呵呵……
戴著般若面具的巫女在我枕边笑著。
我碰不到这名巫女。
所以无法逮住她,无法对她处以搔痒地狱之刑,也无法报警。
虽然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是干支川学长与家人都看不见,所以我放心了。
这一定是不能目睹的事物。
难道我的心生病了吗?
我将不甘化为力量,一直忍耐到现在。
竟然能在为高烧所苦之时连续两天熬夜,我真不愧拥有惊人的体力与精神力。
……但是,那似乎也面临极限了。
我从刚刚开始就不断在梦与现实的边境徘徊。
然后,身在梦境的时间逐渐变长。
我甚至已经不知道我醒著还是在睡觉。
「……小町,再见。」
我眼里最后看到的,是温柔地为我重新盖好棉被的干支川学长。
别走──
只不过是这件小事,我却终于连讲都讲不出来了。
*
我在黑暗之中听见庄严的雅乐声。
发现的时候,我不知何时正待在喀哒摇晃的山车里,看著山车的车顶。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彷佛不属于我自己。
不过,虽然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