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诶?还有这种事?」
「还未曾有人尝试过——虽然是这个说法,但是大概在初期的时候八成也有过实验。只不过人类的头脑并不那么完美,甚至可以说是缺陷很多,所以很难成功,毕竟干扰太多了。越是纯净的细胞回路就越是简单。即便是现今,人类和walkalone在神经元上的差别依旧相当显著。只要取出闹心啊哦,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神经的连锁反应的话,应该就能辨别出究竟是不是人了。但是,我的这个想法,也不过是基于十五年前的实验数据而已,现如今科学发展到什么地步我不得而知。或许人们已经研发出来了新型的walkalone也说不定。并且这种组织观察的方法,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在判别上,故而实用价值很低针对。由于个体差的原因,判别也并不轻松。」
「我还无法理解先生您那测定手段的原理,为什么仅凭那就可以进行判别呢?该怎么说呢,有点难以释怀,不对,该怎么说好呢……」她说着摆了摆手。
「不必介意。这很正常。只要你把想说的说出来对我而言就是很大的帮助了」
「感谢您的体谅。或许我只是在无意识中被“人类无法如此简单的被定义”的观念给束缚住了吧」
「这点即使对于肉体上的任何部位来说也适用,不是有这种说法吗,生物的构成是极其复杂的,能够创造生命的唯有神明而已。不过啊,说的再怎么玄乎,实际上不过也只是蛋白质、化合物而已。可以说基本的构造是非常的单纯的。反过来,倘若不那么单纯的话,那么细胞也无法轻易的就能再生。正是因为足够单纯,所以即便如此庞大的数量聚集在一起,最终也能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人类总是有把事物复杂化的倾向,总是觉得自己是难以被理解的,以此证明自己是高等的生物。说到底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而已。」
真奈美听完后点点头,便从走出了房间。她的房间就在旁边。由于门上嵌的是透明的玻璃,所以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
至于walkalone,曾经有一种论调说应该早点停止walkalone的生产,这种论调直到如今依旧时不时地从耳边掠过。但是,在walkalone还停留在无机物的时代时,很明显地能承担减轻人类工作负担的角色,所以在当时几乎没有人进行反对。随着技术的进步,walkalone开始部分地进行着有机化,但依旧没有明确的界限。谈起这个话题,就避免不了演变为在这之后更进一步的,关于人工智能的议论。虽然也有敲响警钟的学者,但是多数人还乐观的认为如今的情况还不至于那么危急。
并且,这种情况现如今也没有太多变化。就算亲耳听到了walkalone已经占据了世界总人口一般的消息,我也并没有多大的危机感,究竟原因,正是因为无法从科学上给出walkalone本质上是危险的证据。他们本身和人类就没什么差别,倒不如从更加接近完美,缺陷更加少的角度来说,甚至比人类还要更加高级一些。所以,他们并不喜欢争斗,更不会舍生取义。他们生来就具有稳重的性格,这是在计划的初期就非常重视消除walkalone斗争性的产物。
过去,这种操作被人们称之为“品种改良”。
自己的身体中也有部分的人工细胞。如果发生什么不况的话,可以立马用健康的细胞加以补充。这在现代医学上是常识。于是在这种不断补充人工细胞的过程中,就算是不是完全都采用人工细胞,但人类不可避免地会逐渐向walkalone同化,全身上下半数细胞都是人工细胞的例子,可以说是遍地都是,那么,仅凭这点难道就能说明这个人不是人类吗?
况且,那些被移植进来的细胞,并没有揭竿而起,从而夺取整个身体的控制权,而是尽心尽职的履行着自己的任务。放大一点来看,在社会这个生命体中,“具有生命的walkalone”所扮演的角色其实和细胞并无不同。倒不如说真正会对社会产生威胁的,反倒是某些一小撮动机不纯、心术不正的人类——这也是被历史无数次证明过的事实。
4
受到下田局长的邀请,我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的房间要比我高上「6层楼,但即便如此,到地面也足足有近百米的距离。
谈话的内容是关于有地博士已经开始康复的事情,目前已经进展到可以与人交流的阶段了,剩下要做的唯独外科治疗了。所谓外科治疗,便是用有地自身产出的细胞置换掉坏死的细胞,换言之,就是再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身体,不论如何,至少这确实是一个极其利好的消息。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没准变得更年轻了也说不定」我打趣道。
「有地博士有件事要传达给先生,内容很简单,只要去和近坂会面就行了」
「和近坂会面」试着重复了一遍内容。我并不认识这号人物。
「由于现在尚未能充分地保证远距离通信的安全性,故而目前还无法直接和有地博士进行对话。考虑到有地博士的伤情,也不能强行把他送到这边来,同时出于安全考虑,自然也不能轻易地答应先生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