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泉理狠狠地叱责了一番。羽希不由被那声音的大小吓了一跳。然后泉理就紧紧地抱住结人,"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她这样轻轻呼喊道。因为……,无论结人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在不断想着他说了什么,一边一直紧紧地抱住他。
自那以来,只要结人一发作,就会在变得严重前自己呼唤泉理。
可是,从没有来呼唤过羽希。而其理由羽希是知道的。
羽希并不清楚结人患上黑暗恐惧症的详细经过。听说在七年前发生的涩谷地震中,在黑暗的地方待了很长的时间是原因,可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哪里待了多久,怎样获救的,是一概不知的。
泉理是知道这些的。并且比起只差两岁的自己来说,呼唤岁数差距大的泉理比较不让人羞耻吧,另外还有作为姐姐一起渡过的时间的长短等等,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可最后,羽希想那是因为自己并不像姐姐一样强大。
因为让他告诉自己害怕黑暗的原因这样的,踏入他内心的强大,羽希是没有的。她会先想到如果被拒绝了该如何是好啊。而最重要的是,说不定会因这样的闯入之举把还没治愈的伤痛给挖出来,伤害到努力克服症状的结人。
会像那一天,不谨慎地踏入其中一样。
羽希回想起那头发的人工黑色。
"怎么了?"
"诶……"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在发呆。被炉冷吗?"
对着看过来的泉理羽希忙挥着手说''没什么''。
泉理坐着的被炉的位置是靠厨房方向的。是为了在吃饭的时候来来往往方便,自然而然定下的位置。
无论是家的事情还是家人的事情,都是其的强大在支撑着的,敌不过的最爱的姐姐。
"嗯?"
说说看,泉理停住了在学习的手催促道。在稍许烦恼后,羽希开口道。
"虽然,一直没有说。"
"……什么?"
泉理有一些紧张,正面朝向羽希。
"……姐姐,你是不是时不时有些用词比较老?"
"诶"
"おこた,是指被炉吧?"(注:前面对被炉泉理的用词是おこた,而羽希的用词是炬燵,泉理的说法很少有人用了。)
"虽然是这样。诶,会这样说吧,说おこた"
泉理慌慌张张地不知为何抓着被炉的铺盖吧嗒吧嗒地煽了起来。虽然不是初次听到,但至少羽希不知道身边还有谁会用おこた这样的说法。
"还有,一直把这个,叫做棉和服(どてら)"
"诶,不叫棉和服(どてら)吗?……啊,棉,棉衣(绵入れ)么?啊,对了,是长棉坎肩(ちゃんちゃんこ)呢"
"……是半缠。"
唔,泉理哽住了。
"还有,偶尔还把衣架(ハンガー)说成是衣服架(えもんかけ)吧?"(注:这个吐槽游戏本篇也出现过<)
"这,这个我还是有自觉它很过时了。只是,因为教我裁缝的高桥的老婆婆是这样说所以……。"
找借口把错归咎到邻居头上的泉理的双颊微微泛红。是受到了想象以上的冲击了吧,泉理一时陷入了沉默,之后——"……难道说,在学校也被这样看待了么?"她将额头抵在被炉的顶板上这样嘟囔道。
"我想是只有在我们家的。"
羽希浮现出苦笑的时候,泉理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声。用词也是一点,这位姐姐在家的时候有不少奇妙的为家庭操劳的母亲一般的举止。
"有种,想要在信里也写成おこた(被炉)的想法了。"
"这,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哦……?"
注意到时,好像在客厅待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自羽希下到二楼来,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小时。
"……差不多,该睡觉了。",不久泉理这样说道。
嗯,羽希点点头看向上方。结人还是没有起来的迹象。泉理像是要切换心情一样将剩余的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那因为是明天九点。虽然难得的休假不好意思,不过要记得好好起来整理打扮一下。"
啊,羽希张大了嘴。完全把这事给忘了。应该要调好闹钟的。
"……难道说,悠,是因为这?"
"好像是紧张了呢。但是没问题的。"泉理微笑地说道。
在跟着泉理回到三楼自己房间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