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虚幻,要及时清醒过来,镇魂铃会提醒三次,到时如果你还醒不过来,你就会被永远困在幻象中,渐渐走火入魔。”
唐宁依言将铃铛系上,走了下去,端坐在池水中央,深红色的池水围绕着他,有丝丝凉意。
青衣男子将四根香烛点上,放在四个角落:“蜕凡池的池水是由八十一种灵草提炼,熬制出来的,有莫大威效,能重塑人的骨骼经脉,如果身体承受不住,骨骼经脉就会被池水熔碎,当你的骨骼经脉重塑之时身体会承受巨痛,你要保持清明,一旦失去意识就会爆体而亡,这四根凝神香能稍微帮助你保持清明。”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唐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青衣男子右手翻出四杆小旗,手一挥四杆小旗洛于水池四方,随即他双手结出一个印式,四杆小旗发出耀眼的白光结成四面白色的光墙将水池围了起来。
一滴滴红色的雨水从上方落下打在唐宁身上,他还在纳闷哪里来的雨,池水就突然沸腾了起来,向着他身上涌去。
如同嗜骨的毒蛇,一瞬间,唐宁整个人就被蜂蛹的池水淹没。
他的身体被红色的池水包围,这些池水就如火山的熔浆一般要将他熔化。
“啊!!”唐宁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嚎叫,这些红色的池水顺着他身体的每个毛孔渗透进他隐藏在皮肤下的经脉和骨骼中,将他的经脉一根根撕扯、熔化。
唐宁在池水中痛苦的翻滚,不断哀嚎,他身体的每一根经脉,每一处骨骼都在熔炼,那种感觉就如同上万只蚂蚁在一点一点撕咬你的身体。
他的身体缩成一团,不断颤抖,双目如血,状似疯魔,他从水池的一边滚到另一边,又从那一边滚到对面,最后全身缩团一团在角落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嚎叫。
他还保持着头脑清明,但身体的巨大痛苦让他意识模糊。
深红色的池水顺着他的毛孔侵蚀着他的身体内部,一根根经脉被熔碎又被重塑,之后又熔碎又重塑,周而复始。
他在嚎叫与翻滚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前是一片赤红,分不清东西,辨不清南北,他的意识在一点点下沉。
“啊!”唐宁猛然睁开眼,怀中一个温软的身子动了动,好像有些不满,用脑袋蹭了蹭他脸蛋。
和煦的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穿过窗子洒在屋内的角落,窗外竹影摇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温软如玉的身子,大红的棉被将两人紧紧裹着,门窗上,房梁上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唐宁看着这一切,感觉熟悉又陌生。
怀中的人儿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婴宁,缓缓睁开眼睛,扭了扭身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几下。
唐宁闻着她身子骨里散发的沁人心脾的异香,看着她秋水灵动的眼睛,不自觉就朝着她唇瓣吻去。
柳茹涵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咬着唇瓣,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
唐宁忍不住吻向她,将被子往上一蒙。
接下来几日,两人在家里荒唐无度,一直到第三日,唐宁才想起要带着柳茹涵去拜会师傅崔逸霖。
两人穿上衣物,时间已到了正午,唐宁拉着她的手走出家门,正要上马,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唐宁意识一阵恍惚,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这些人影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