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听他提到何文案心下又是一惊,怎么还和何文案扯上关系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当时两人是在一起看见宝光冲天异象的,而这两人显然不是乾易宗的弟子。
“何文案不过炼气五层修士,见识平平,至于荆北谣传我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这种谣传可不仅仅只荆北有,自从那群人来了后好几个地方都说有宝物呢,难不成整个新港到处是异宝?楚师兄你太执着了。”女子说道
“师妹若不信,我也无他法,不想陪我一同搜寻自可离去,我以心魔起誓绝不会对师叔祖提半个字。”男子道,其实他早厌烦此女了,但忌惮其是师叔祖的关门弟子因此一直耐着性子与其交谈解释,无知的蠢妇,若不是仗着长辈庇护,他哪会搭理一下。
“师兄此言当真?”她陪着一起在荆北深山沟渠中逛了大半年,早就不耐烦了,见其以心魔起誓不似虚言立马问道
“师妹尽管去,我以性命起誓,若向师叔祖泄露半分,叫我此生此世永远无法筑基。”男子以手指天道
“那好,我就这去了。”女子喜道,踏剑而去,她之所以如此放心是因为修行者是不能随便发誓愿的,天地之间有莫名力量,修行者的誓愿一旦出口就必须遵循,否则在其修行途中心魔会不断干扰,直至彻底吞噬其人。
女子离去后男子又继续在山中搜寻,他手中的黑色圆盘一直散发的幽暗微光,唐宁遁入地底跟在其后,直到天微微泛白时,男子收起黑色圆盘,御起法器腾空离去。
唐宁现出身形,踏上飞剑寻着他飞行的方向追去,没多时就隐隐看见前方一个人影脚踏着一圆盘穿梭于云雾之间,飞行了许久在一郡城外府宅中落下。
唐宁一直与其保持一个极目能见的距离,见那男子落下,他也跟着停下,徒步走到那府宅周围,此地甚是偏僻,周围鲜有人家,只有一座偌大的府宅矗立,府宅占地极广,颇为奢豪。
他来到郡城中一家酒楼,随意点了几个酒菜,待小二上菜后问道:“小二,我见城南外有一座府宅极为奢豪,占地极广,周围少有人家,不知是哪家大户?”
小二笑道:“客观,一听您这话就知道您不是咱们天平郡人,是也不是?”
唐宁点头道:“没错,我是宣化郡来的,你如何知晓”
“咱天平郡人哪能不知道那是琅琊王家建的府宅。”
琅琊王。
唐宁想起赵宝和赵广两人私聊时说过,何文案和这个琅琊王曾闹翻过,不知这男子又是琅琊王府中什么人。
“这琅琊王怎的住在城外?”
“我可没说琅琊王住在城外,我只说这是琅琊王家建的府宅,至于住什么人小人就不知道了。”
“哦。”唐宁点了点头
“客官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就先去了,有事儿您喊我。”
“你去吧!”唐宁道,看着桌上的酒菜随便吃了两口,要付账时才想起没有银两,他都不知多少年没吃过付钱的酒菜了,身上自然不可能带这等东西。
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一颗灵石放在桌上,待其他人不注意一个遁地离去,出了郡城踏上飞剑而去。
可怜那小二见唐宁人没了,慌了神,向掌柜的报告人跑了,只留下一颗石头,被那掌柜大骂一番,愤怒之下将那灵石扔的老远。
“赵宝。”唐宁回到荆北府宅喊了一声
“唐仙使有什么吩咐,宝儿今日早上去黄枫谷购买丹药了,不在府宅内。”赵广忙出来迎道
“既如此,待他回来后让他明日往我修行之所走一遭,我有事找他。”
“是。”
唐宁回到牛头山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赵宝到了,在洞府外递了张传音符。
“唐仙使,不知有何吩咐。”赵宝进了洞府内开口问道,这些年他的修为亦有增进,已是炼气三层,卡在这瓶颈当口了。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答我。”
“是,属下知无不言。”
“荆北附近天平郡有个修士名琅琊王,你可知他的情况,说与我听。”
赵宝没有迟疑开口道:“那琅琊王本名楚一鸣,乃是上代琅琊王长子,年八岁就承继王位,后因机缘际会踏上修行之路,并早早的将王位让与了其子,自己潜心修炼,识得他的人都称其琅琊王。”
“也就是说他是名散修,没有宗门?”唐宁原本猜测这人可能是水云宗或青阳宗弟子,现在看来都不是,应该是加入了魔宗。“
“是。”
“何文案师弟是怎么同他相识的?与他关系如何?”
“如何相识属下不知,但何仙使与其关系一向不错,时常受邀去他府宅吃酒宴,何仙使也偶尔会请他来荆北府宅吃酒。”
唐宁突然面色一变,直视他的眼睛逼问道:“何文案师弟遇害前是否与其发生过不愉快之事?”
“这…”赵宝语气为之一顿,被唐宁双目盯着心中说不出的紧张,他不知晓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何文案一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都盖棺定论了,是徐家所为,如何又重新提起。
“何仙使遇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