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想起蜕凡幻境中那个眉眼都像极了自己的孩子,一想到将来那小子娶个又丑又胖脾气又暴躁的女老虎不禁乐出了声。
“那咱们先生个男孩儿,再生个女孩儿好不?”
“恩,不过等咱们儿子出生后,不许他总缠着他娘睡觉。”唐宁想到幻境中那孩子小时候总缠着自己茹茹睡,醋意大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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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敏一百无聊赖的走在青石道路上,转遍了坊市内每一家商铺,都是些无用且老掉牙的东西,没一件新奇玩意儿。
她心中颇有些愤愤不平,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两人一块儿从宗门出发来到新港,路经不知多少万里,现在她找到了成天心心念念的人儿,遂了愿,就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一边,也不管自己乐不乐意。
那个什么唐宁的,她第一眼见时就不喜欢,普通之极,相貌平平,资质低劣,愣头愣脑的,浑身上下没一点值得称道之处,怎能配得上柳师妹,这种人放在人群中也不会让人多看一眼,更不说在群英云集,天才辈出的太玄宗内了。
师妹本是宗门内新一辈的天之骄子,身具罕见之极的上古绝脉妄魇之体,风姿绝代,宗门内不知多少俊彦暗自倾心,这些年向慕容师伯提亲的少说有三五人,哪个不是一时才俊,天赋异禀。
那小子也就占了个指腹为婚的便宜,这般陋习怎能当真?也不知给师妹下了什么迷魂药了,整日挂念着他,这次到这幽冥谷坊市也是他提出来的,都是阴谋。
自那夜见他二人入了一间房内,一连七八日了,没见两人出过门,也不知整天腻在房间里干些什么。
她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对那些事情一知半解,光是想着两人在一个房间“鬼鬼祟祟”就有些面红,更别说敲门打搅了,她可拉不下这个脸。
要不是柳茹涵修为远高于唐宁,她甚至怀疑师妹是不是被绑架胁迫了,哪有这般的,一男一女成天腻在房间内。
颜敏一兜兜转转回到宝兴客栈静修室内闭目修行,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阵风铃声响,她睁开双目,走向前将静修室石门打开。
这静修室与外部完全隔音,风铃声响是从室内发出的,室外有一暗槽,一推里面风铃就会响动,提醒室内静修之人。
门外站着一名客栈伙计,恭敬的说道:“颜前辈,您前面客房客人要我将这纸条交给您。”
颜敏一有些奇怪,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师姐,我和夫君走了,不再回宗门了,你不用找我,和师叔回宗门去吧!代我和师傅说一声,承她恩情,我会一辈子记住。”
颜敏一面色大变,急忙问道:“他们人呢?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昨日交给我的,吩咐我今日交给前辈,人已经离开了。”男子答道
颜敏一心下大急,这下自己怎么和师傅师伯交代。
她匆忙出了坊世,化作遁光追去,可茫茫天地,谁知道他们人往哪去了,且人已经走了一日了,再追也不追上了。
她抱着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他们两人相遇那座废弃院子,残垣断壁仍在,只是没有两人踪影,她一跺脚,径直往乾易宗而去,如今只有请师傅出面,或可找回师妹。
乾易宗正殿,白锦堂端坐在主位上与下方几位掌门讲解自己的修行心得。
征收的税务,秘境的勘察两项任务早已完成,这几日闲来无事受几人之邀,和他们讲解修行中心得,他也不藏私,一一如实讲述,特别是金丹冲击元婴之境时种种困境讲的尤为详细,让几人颇有受益。
一道遁光从外激射而来打断了他的讲述,光华散去,现出颜敏一身形,只见她一脸焦急大呼道:“师傅,不好啦!不好啦!师妹失踪了,你快跟我去寻她回来吧!”
说着便上来扯着他膀臂,似要拉他而去。
白锦堂看着她这幅慌慌张张的孩子模样,对着几人笑道:“小徒无状,三位掌门勿怪。”
“不敢不敢。”几人连声道
“没见着三位前辈在这里吗?还不快见过三位前辈?拉拉扯扯,一点规矩也无,像什么样子。”白锦堂不急不缓说道
颜敏一这才放开他手臂,向三人行了一礼:“晚辈颜敏一拜见三位前辈。”
三人赶忙站起来回礼:“见过颜仙子。”
“师傅,你跟我来啊!我有话跟你说。”颜敏一行过礼后又拉着他手臂道
白锦堂笑着起身随着她去了,出了大殿问道:“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出了什么岔子?还不肯当着别人面说,非要把为师拉出来,不是你这丫头看中了哪家夫婿,要为师帮你提亲吧?”
“师傅,你胡说什么啊?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啊?师妹不见了,咱们快去找她回来。”颜敏一焦急道
“你们不是去外面游玩吗?怎么人就不见了?莫不是有人将她劫走了?”
“其实…其实不是去外面玩,是去找她夫君去了,后来他们就走了,师傅你看。”颜敏一道,将柳茹涵留下的纸条交给他:“师傅,咱们赶紧找她回来吧!不然师伯肯定怪咱们呢!”
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