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窦家弟子手中,此皆风流浪子,略施美计,或可骗得他们手中弩来,执弩出其不意而杀之。只是那副战甲在窦元青手中,此人修为既高,又不好女色,一意修玄,公子在道观那边闹出动静,能将此人骗走最好。”
“我知晓。”
“除了窦元青外,这阁楼内还有一人,名窦雁玉,她所修行…”苏娇弱正说话间,萧墨白突然面色一变,对她做了个禁声手势,一把抱起她腰肢,搂在怀中,自顾自甄了一杯酒,苏娇弱不解其意,正要相问,听见外间脚步声响起。
几息后,房门推开,窦鸣领着两名女修来至此间。
见萧墨白一手搂着苏娇弱腰肢上下抚摸,一边自饮自酌,一副微醺模样,他略带歉意道:“萧道友,实在是对不住,苏姑娘恐怕不能再陪你了,敝阁来了位贵客,需要苏姑娘陪侍,这两名女子皆善解音律,就由她们代替苏姑娘如何?”
他话一出口,只见萧墨白面色不悦,叱道:“望西川在秦川修士中甚是知名,窦家亦是名门素望,怎这般没有规矩,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是我先请的苏姑娘,你们也应准了,哪得由说换便换,坏我兴致,莫非萧某不付你们灵石吗?”
窦鸣道:“萧道友请息怒,此事确我等安排不妥,为表歉意,这天字号房间收费降低为地字号标准,敝阁这位贵客乃是乾易宗筑基前辈,素好苏姑娘的琴曲,望萧道友理解。”
萧墨白变色道:“筑基修士怎么了?筑基修士就可以蛮不讲理,豪取强夺了?萧某岂在乎这几百灵石?人都道望西川是秦川一绝,今日看来真是徒有虚名。”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萧道友且慢。”窦鸣拦住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石递给他道:“实在抱歉,未想那位前辈突然来此,而他与我窦家颇有渊源,素喜苏姑娘之音,因此怠慢了道友,道友必要离去,灵石原数归还。”
萧墨白微哼一声,接过灵石,出了厅堂。
窦鸣见他远去转头对苏娇弱道:“唐前辈与江前辈就要来了,你速去他们那院落准备。”
“是。”苏娇弱低头应道。
…………
阁楼外,几道遁光落至,唐宁、江由之、窦博伦、窦文才四人入了殿内,窦雁玉迎了上去,盈盈一拜行了一礼,领着几人来到院落厅内。
众人一一落座,丝竹琴声悠悠传来。
一曲弹毕,唐宁微微一皱眉开口问道:“弹者可还是苏道友?”
“没错,唐前辈何以有此问?”窦雁玉道
“可否出来一见?”
窦雁玉拍了拍手,苏娇弱手抱琵琶从水晶珠帘后走出,仍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身形单薄,她走至下方朝着众人盈盈一拜:“见过诸位前辈。”
“苏道友,怎的你今日琴声似与往日有所不同,莫非是窦家克扣你的薪俸?”唐宁笑道
江由之亦附和笑道:“望西川内谁人不知唐师弟最喜苏姑娘琴曲,每至必听她弹唱,谁人敢苛责她。”
苏娇弱听得他们说笑,心下却是一惊,她弹奏之时确实心乱如麻,不复平日心境,盖因萧墨白之言,又听得唐宁等人突然而至,她脑海中一直在思索此事,万一他们里应外合,发难之时,唐宁等人忽至可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届时不但自己等人下场悲惨,更害了萧墨白性命,这一变数使得她脑海中的计划更增几分风险,她一时想不到如何破局,是以弹奏之时心神紊乱,但此曲她倒弹如流,闭眼塞耳亦能弹得分毫不差,只不知如何被唐宁听出了不妥来。
当下她定了定心神道:“不知何处有误,请前辈指点。”
唐宁道:“琴声依旧,却神韵不再,往日你琴曲之中多有悲凄之情,今日却十分平淡,可是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