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隐于石壁间听两人谈话多时,悄然退出。出了宝兴客栈,到管理处报备,而后径直离开坊市,遁光直起,来到姜羽桓、关胜身侧。
“怎么样?他们谈了些什么?”关胜问道
唐宁将二人对话简略述了一遍:“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去的时候他们已在交谈了。”
姜羽桓道:“如今他性命在我掌握之中,料想应不敢欺瞒我等,且拭目以待吧!看看他待会儿怎么说。”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一道遁光自下方腾空而起,来至几人身侧,正是郭淮:“话已经传过去了,我让他尽快见我一面,只等他现身。”
“约在什么地点?”
“我说在秦川湘牟郡外道观藏身,他收到消息可能会去那里找我。”
“你估摸大概要多久时间?”
“这个不大好说,要看他什么时候得到消息。”
关胜道:“既然如此,唐师弟,由你去监测宝兴客栈那小子,看他何时将消息送与凤凰。”
郭淮道:“没用的,他也不知道凤凰在哪,都是凤凰主动联系我们,他也不例外,只有凤凰主动现身,他才能将消息传递。”
关胜眉头一皱;“这么说,要是他远走高飞,永不现身,我们岂非要等他数年?”
“他行事一向如此,从不告诉别人他的行踪,只能等他主动联络你。特别是这个时候,他既然知晓你们在找寻他,更不会轻易现身,说不定他人早已离开楚国了。”
唐宁道:“纵使离开楚国,也总有回来的那一日,除非他知晓我们已经捉获了你,不然不会弃之不顾。我们只需耐心等候便是。”
几人议定,回了天灵山,关胜让所有弟子相继回归宗门,以怠慢其心。
另外让许儒回到华南,继续修炼,一旦凤凰现身,立刻告知他们,姜羽桓在他体内下了禁制,以防其突然反叛,关胜暗使两名弟子跟踪他。
三人则陪着郭淮到了秦川,来至湘牟郡城外的道观,一切就绪,只等着凤凰现身。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天灵山的弟子们相继回归宗门,所抓获的不死教成员已关押起来。
郭淮每至月圆之日便意识昏聩,至今已如期啃食了三人。
他的情况要比许儒还要严重一些,每至月圆前一日意识就会彻底昏聩,全身变得赤红,像一条虫子般整日挪动着身躯。
好在他十分了解自己情况,早早的就备下了“食物”。
这日,郭淮盘坐在大殿内,倏然间睁开双目道:“有人来了。”
听闻此人三人且喜且惊,等候了三个月终于等到来人了,关胜赶忙问道:“是凤凰吗?”
“不知道。”郭淮摇了摇头;“我只能感应到有同类的气息,并不能感应具体其人,他正朝我这个地方而来。”
三人赶忙隐藏起来,唐宁遁入地底,郭淮、姜羽桓各伏于两侧。
郭淮既能够感应到对方,说明其人在离此十里范围之内,以筑基修士的遁术,片刻便至。
果然,不到半柱香时间,屋外传来轻微异响,一名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人推门而入。
唐宁伏于地底听见有人进屋,当即现出身形。
那人神识感应到灵力波动,脚步一顿,正要动作,破空之声从耳后传来。
姜羽桓身形一闪,无声无息到了黑袍人身后,整个人身化巨猿,硕大金光闪闪的拳头砸下。
“轰”的一声大响,一面玄黑大钟迎风而涨,将其身形护在其中,巨猿硕大拳头砸在大钟上,发出沉闷震耳的声响,那大钟微微摇晃了几下。
原来,男子一进屋内,神识立刻察觉到了隐伏的两人,当下就从储物袋中掏出了灵器护身,是以姜羽桓突袭没有成功。
地底之下一阵颤动,一棵棵寸高的小树苗破土而出,迎风而涨,突破屋顶,直冲云霄。
弹指之间便长到数十丈之高,枝叶纵横交错,遮天蔽日。唐宁双手掐诀,巨树纵横交错,形成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巨大牢笼。
姜羽桓身形高高跃起,呈抱月之状压下。
“咔嚓”一声,那玄黑大钟硬抗此一击,顶部出现丝丝裂缝,关胜亦同时出手,只见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双手一合,半空中凝成一个外圆内方的红色光圈,那光圈在虚空中越涨越大,从中激射出一道巨大的红色光柱,打在玄黑大钟的顶部之上。
轰隆一声大响,玄黑大钟顶部寸寸断裂,红色光柱直接透过碎裂的玄黑大钟打在黑袍男子身上。
但见黑袍男子一声大吼,整个人身形暴涨,腰围手足都涨大了数倍,身上黑袍被生生撑裂。
与此同时,他身上灵力也随之暴涨,全身呈赤红之色,而在他周边凝聚成一个赤红色光幕。
那光幕竟生生挡住了红色光柱的攻击,两者相持不下。
巨猿身形再度跃起,以抱月之状压下,那赤红色光幕就如同水雾一般,逐渐模糊,消散于半空。
巨猿及时止住身形,硕大的拳头砸向男子,那男子口中发出嘶吼,与巨猿拳掌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