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兄你说为什么我们不能联合起来对抗他们呢?”
彭贤笑道:“联合起来?那不就成为了他们吗?和加入他们有什么区别,再者大多散修都是为了不受拘束,谁愿意成天听从别人命令。”
贺源道:“我曾经也如彭兄一般作想,可很多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彭兄,你觉得此生可有机会修至元婴?”
彭贤道:“整个新港都没有人能突破元婴,更别说我了,此生能凝成金丹,足矣!”
贺源道:“彭兄,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条件想成就金丹无异痴人说梦,这并非因为你灵根不高,悟性不足,而是你没有足够的修行资源。”
“新港地狭物少,连一点可怜的资源都控制在玄门,魔宗和修行世家手中,致使我们散修过的极为艰难,世间所有修行资源本是天生地长,是属于天下所有人的。”
“为什么偏偏有一些人可以将它们据为己有,并美言之,天材地宝能者居之,什么是能者,无非是一群报团强盗而已。”
“如果所有修行资源不再被圈禁,所有人平分获取,那将是什么样一个天地?彭兄,你有想过吗?”
彭贤道:“平分获取?那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任何一个组织都不可能这样做,难道让大乘修士和炼气修士拿一样的资源?这怎么可能?”
贺源道:“让大乘修士和炼气修士分取一样的资源当然不可能,但如果能重整秩序,开放所有资源产业,让所有人享受应得的资源,再建立完善的制度,人人并耕而食,不再有压迫和剥削,弱小者得到保护,这样的组织,你可愿加入?”
彭贤霍然一惊:“贺兄,你……”
贺源微微一笑:“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又回到新港吗?”
“我在济宁岛时结交一位前辈,他扶危济困,锄强扶弱,声名遐迩,在当地名位素重,我追随了他一段时间,才了解到他身后原来还存在这么一个组织。”
“他们所有人身份不同,但都自食其力,从事各项技艺,他们将所有获取都上交首领,再重新分配,在这里面没有身份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各司其职。”
“首领由所有人推选,贤能者上,谄佞者下,弱小者受到保护,老弱病残,孤儿寡妇最受优待。”
“于是我加入了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并得到充足的修行资源让我顺利晋至筑基后期,五年前,我回到新港,在这里发展壮大我们的组织,对外的身份是血骨门弟子。”
彭贤心下大惊,沉默半晌:“为什么告诉我?”
贺源道:“我们想邀请你加入,目今我们组织还处于隐秘阶段,我们的成员都是精锐修士,大多是散修,还有少数是其他势力中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不满于当今天下恃强凌弱,位高者横行无忌,想建立一个完整而有秩的制度,推翻这腐朽又混乱的世道。”
“你在吴国散修中素有声名,我们观察了三年,最后一致同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彭贤开口问道:“你们组织内都有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真正加入我们。”
彭贤摇了摇头:“凭你们对付不了那些大势力,再者我也不愿受人驱使,贺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以个人名誉起誓,此事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
贺源道:“现天下纷乱,只要时机一到,我们振臂一呼,天下修士必然云集响应,我们从来不会勉强别人,组织内所有事情都是商量之后决定,不存在听从谁的号令。”
“我之所以回到新港并非受人指使,而是自愿归来,发展本地的组织实力。”
彭贤沉默良久:“此事我要多加思量。”
贺源道:“当然,我们会给你充足的时间等待你答复。”
“彭兄,据我所了解,你之所以被袁乾安追杀,盖因故人之子被袁家所害,你为友报仇,是以坏他赌坊,劫他商铺,毁他阁楼,并诛杀了几名袁家子弟。”
“恕我直言,袁家作恶多端,你为友报仇替天行道虽是义举,然却是小义,而非大义。”
“袁家所害岂止一人,天下那么多修行家族皆是一般,受他们之害的无辜之人何止千万,你为一己之私报复袁家,却不肯为天下除害,非大丈夫所为。”
彭贤道:“袁兄,承你相救大恩,本应鞍前马后以报恩德,但此事关系体大,容我三思,无论如何,今日之恩,日后必当报效。”
贺源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们观察了你三年,对你的动向十分关注,听闻你大闹袁家后,我星夜赶来,好在终于赶上。”
“袁家所作所为人神共愤,但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明刀真枪对抗的时候,我们的对手绝非小小袁家,是整个天下的既得益者,今者且隐忍待变,以图厚积而薄发。”
“我之所以冒险前来助你,并非要挟恩逼迫你加入我们,而是我敬重你的为人。”
“无论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可随时来找我。”
“多谢袁兄。”两人推杯换盏之间又聊了好一阵,彭贤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