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直接抱住头。毕竟这也就表示,商联军竟蠢到给敌人好好重整旗鼓的时间啊!
本来以为背后一定有蹊跷,结果何止蹊跷,简直愚蠢到脑袋大大破了个洞啊。
「采取包围敌军附近一带收容设施的阵形来登陆,再来就请各位如演习般实施扫荡作战。好,距离作战开始还有段时间,我准备了TUFLE的课程让首次参加战斗的各位去上,麻烦你们逐一接受装备教学。除了这些时间外爱怎么过都没差。厨师的状况说明到此为止。」
稍微加快速度念完后,扩音器冷不防沉默下来。本来我压根就没期待他会回答问题,但这种发展让我有点不爽。
难道视烫手山芋而不见是大人们共通的癖好吗?我最看不起事情办不好,以及凡事只想求息事宁人的典型家伙。
「扫荡战法是吧?看来在演习时已再三练习过的形式,其实格外接近实战训练呢。」
眼见说出毫无紧张感话语的瑞典人还是一成不变,我面露苦笑。无论何时都意图寻找出优点————这种个性还真令人佩服。
「……不然的话,军队也不会不停重复考试直到过关了。你说是吧,厄兰?」
面对啧啧点头称是的瑞典人,我丢出该怎么处理麻烦事的课题:
「比起这些,现在问题在于我们得去攻击埋伏起来的敌军喔。」
「你觉得他们正埋伏起来等著?」
「不会错的。」
我毫无迷惘,说得斩钉截铁。或许像厄兰和英国人这样的良家子弟很难理解,被逼急的一方总是会使出真正的实力。
「……狗急跳墙是吧?真是糟透的发展啊。」
紫涵如同念独白般喃喃自语。该说糟透还是无可救药的做法呢?反正我是很能理解她这句话啦。这家伙明明来自中国这个新兴先进国,某部分的感性不可思议地与我和泰隆相近。
假如她只有这样,那还没问题。结果她竟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冷不防说出:
「从背后直接捅一刀能更快解决吧?」
一句令我哑口无言,或者该说心生不悦的邪恶话语。想必就算我日后再怎么给中国人评价,只有这点说什么都和她合不来。结果,我也忍不住开了口:
「说得一副你有捅过似的。」
「……我只是打个比方好吗?」
紫涵脸上表情突然僵住,装作没事发生般歪过头,用假得可以的语调持续装傻。实在难以看出她心里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但是,我竟意外能够理解,大概是因这家伙也动摇了……不不,这次真的太过明显,你的视线飘得很凶啊紫涵,不敢看著我这说话了吗?即使非我本意,也感受到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是喔?我听了倒是蛮想像得出来耶。」
当紫涵无言以对般陷入沉默,意图撇开视线时,我冷冷盯向她,一旁的英国人却来搅局。
「怎么?打算挖掘女人的往事吗?」
见她还是一开口就想找架吵,我从容扬起嘴角。
「哪敢哪敢,小的只是想与各位绅士淑女多加互相理解啊。」
我用带著满满讽刺的话回击。毕竟紫涵那家伙以前也揭过我的旧伤疤啊……呃好吧,我挑这句近乎喃喃自语的骨头是有点小心眼了。略觉尴尬的我为了转移话题,再度开口道:
「喂,泰隆。」
「怎样?」
「你不是说闲得发慌吗?机会难得,要不要陪我去舰内参观参观?」
「……也罢,比起在床上翻来覆去来得好,我就陪你吧。」
泰隆坐起身体。虽然他胡说了一句话,仍感激他愿意和我同行。或许该说包含这点在内,都符合泰隆的处事作风吗?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般,开口道:
「嘿,几位绅士淑女们,要不要来趟舰内观光啊。」
老实说,这家伙的乐观确实帮了不少忙。
例如像现在一起参观舰内,我明白是种增进彼此关系的交流,因此抱著若有人附和要跟来便欣然欢迎的打算。
「Pass,想趁能睡时多睡点呢。」
「我想用终端机看点东西。」
中国?瑞典两名家里蹲联盟一如往常,相较之下英国人一开口就没头没脑地说:
「两位慢逛,我就不打扰你们幽会了喔。」
看样子她选择用酸言酸语当我们的饯别礼。根本听不懂人话呢————我和泰隆如此互看一眼,叹了口气。明明我们之前已培养过协调性,无名约翰一不在就原形毕露了吗。真是群一没有东西压著,马上就把团队协调忘得一乾二净的家伙。
「唉,你也听到啦明,我们自己去PX逛逛吧。」
「OK。」我点头同意泰隆,往舱房外的通道走去。于是乎,我们开始在舰内小晃片刻。
然而,若问侵袭登陆母舰TUF——弗姆尼提是不是有趣的参观地点,我实在不予置评。外观看起来就是个大肥仔。要我好心点换种温柔的说法,如同一只抱著一大团玩意在腹部的乌龟。
而那一大团正是装著侵袭登陆母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