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朝他笑了笑。
“你好啊,勒缪尔,”她说道,声音如同枯叶的脚步。
“你好,亲爱的,”他回答。“你气色不错。”
她想笑,但只是痛苦地皱起眉头。
“抱歉,”勒缪尔说。“我不该逗你笑,你的肌肉都很疲劳。”
“我在哪儿?”
“医疗金字塔的神经科,”勒缪尔说。“在那件事发生之后,这里似乎是最合理的目的地。”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发作了吗?”
“恐怕是的。我们试着把药给你,但已经太晚了,”勒缪尔说道,关于卡莉斯塔在癫狂中对自己说的话,他决定缄口不言
卡莉斯塔抬起手,沿着从扎在她手背上的插管里延伸出去的一丛透明软管和监控缆线,一直触摸到自己的额头。她皱着眉,轻轻地探知着头上的发茬和黄铜接点。
“啊对了,抱歉,你的头发,”勒缪尔说。“他们为了安上那些接点,必须把你的头发剃掉。”
“为什么?这些是干什么的?”
“它们是安库埃南从黑鸦学派圣殿带来的。我问过他这些是干什么的,他一开始有点不愿意说,但最后还是告诉我这是用来监测你脑袋里的以太活动并压制任何侵扰的。至今为止它们似乎还挺有用。”
卡莉斯塔点点头,扫视周围。
“我在这里多久了?”
勒缪尔揉了揉下巴。“我的胡子说有三天了。”
她微笑着坐起身。勒缪尔给她倒了些水,她一饮而尽。
“谢谢你,勒缪尔。你是个很棒的朋友。”
“我尽我所能,亲爱的,”他说道。“你还记得当时看到了什么吗?我之所以问只是因为安库埃南觉得这可能挺重要的。”
卡莉斯塔咬着嘴唇,他看到了那种恐惧的神色,就像当时在沃萨尼餐厅里一样。
“记得一些,”她说道。“我看到了提兹卡,但不是我们眼中的样子。没有阳光,只有火光。”
“火光?”
“是的,整座城市都在燃烧,”卡莉斯塔说。“它被夷为平地。”
“被谁?”
“我不知道,但我在雷云里看到了一头凶兽的影子,我能听到来自远方的嚎叫,”卡莉斯塔说道,脸上淌着泪-->"><b>本章未完</b>水。“一切都在燃烧,玻璃像雨一样洒落。每一块裂片都像是破碎的镜子,里面有一只独眼的影像在凝视着我。”
“真是不一般,”勒缪尔说着,握住她的手,抚摸她的臂膀。
“那可怕极了,而且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上次我还认不出提兹卡,但这次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我确定那就是同一个。”
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里浮现,她问道,“勒缪尔,我这次写了什么吗?”
他点点头。
“是的,”他说,“但没人能看懂。安库埃南正在试着解读。”
卡莉斯塔闭上眼,擦干了泪水。她颤抖着深吸一口气,随后微笑起来,此时勒缪尔身后的房门打开了。他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普罗斯佩罗尖塔守卫制服的军官走进来。他英俊地近乎荒谬,面庞黝黑,下巴棱角分明,简直就是赫克托耳或者阿基里斯的英雄形象。
因为这个,勒缪尔几乎瞬间就对他产生反感。
那个人赤红的制服外套没有一丝褶皱,上面装饰着黄铜扣子,金质扣环和无数锃亮的奖章。一顶银色头盔夹在他臂弯下,腰间则挂着一柄修长的弯刀和闪亮的激光手枪。
“索克姆,”卡莉斯塔亲切地笑着说。
那个士兵向勒缪尔点头示意。他伸出手说道,“索克姆维萨拉连长,先生。普罗斯佩罗15号突击步兵团。”
勒缪尔握住对方的手,维萨拉的力道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勒缪尔高蒙,记述者,28号远征队。”
“很荣幸,”维萨拉说道。“卡莉和我讲过你们的友谊,我感谢你,先生。”
勒缪尔发觉他对维萨拉的反感在对方迷人的笑容与天生的魅力面前消解。他挤出一个微笑,明白自己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很高兴认识你,维萨拉连长,”他说着,拿着外套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他轻轻地抬起卡莉斯塔的手吻了一下,说道,“我回头再来看你,亲爱的。”
她攥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近,急迫地向他低语。
“我想离开普罗斯佩罗,”她说。“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们谁都不能。”
“什么?不,亲爱的,你现在哪儿也不能去。”
“你不明白,勒缪尔。这个世界厄运临头了,我看到了它的垂死挣扎。”
“你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勒缪尔直起身说道。
“我确定,”她说。“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不能走,”勒缪尔说。“我还要从千子这里学习很多东西。”
“如果你死了就什么也学不到了,”卡莉斯塔说。
勒缪尔让卡莉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