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与绝世雕塑碾成粉末。奥拉麦格玛本人站在一尊倒塌的猎鹰大师石像上,如同交响乐团的指挥家般编织着一道道白热的烈焰。
“那家伙太自负,”弗西斯塔卡说道,他在发现奥拉麦格玛的缺陷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一枚导弹疾射而出,撞在兰德掠夺者车顶,从装甲上弹开并在其身后爆炸。
弗西斯塔卡一甩手将几名太空野狼击飞,把他们抛向那辆着火的兰德掠夺者履带之下。他们的盔甲在令人满意的爆裂声中破碎。在刚刚碾死几名同僚之后,那辆坦克就从两侧喷发出烈焰。逃生舱门轰然打开,全身着火的驾驶员试图逃离那熔炉般的内舱。奥拉麦格玛将他们全数焚灭。
闪电在太空野狼之间舞动,将他们战甲包裹下的躯体炸裂。嘶鸣的烈焰将大地熔融,力场盾则吸收着对方大部分的反击火力。军团放手一搏的景象让弗西斯塔卡大笑起来,他们全部的潜能终于摆脱了桎梏,如今再没有虚伪小人会因为千子在剿灭帝国之敌方面无出其右而抱怨不止了。
一阵冷战让弗西斯塔卡骤然心惊,他脑海深处察觉到一种鬼魅般的触碰。他曾经体会过这种感觉,但在他能够回想起来之前,一只巨狼穿过火焰扑了过来。它的皮毛燃烧着,他抬起臂膀用一个手势将它甩开。
什么都没发生。
巨狼猛扑上来将他撞倒在地。它一口咬下来,利齿在他的护目镜上刻下深深的划痕。泛黄的爪子撕扯着他身侧,他低哼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血肉被洞穿。那巨狼疯狂地啃噬他,弗西斯塔卡则奋力让它远离自己的喉咙。
他与那野兽四目相对,直视其内心,看到了巨狼面具下的异形本质。他顿悟地瞪大了眼睛,但如今为时已晚,只有战斗。
那野兽的巨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但在它能够合上双颚之前,弗西斯塔卡一拳打进了巨狼的肚子。他的拳头冲破肋骨,碾碎内脏,将它的脊椎折断。它眼中的光芒顿时涣散,弗西斯塔卡满怀厌恶地将它的尸体抛开。他站起身,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召唤力量流入其中,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没有与浩瀚之洋的连结,没有它一丝一毫的火焰。
一个穿着合身金甲的苗条躯体闪现在视野之中,修长的剑刃挥向他的腹部。他用权杖将长剑挡开,打量着面前的攻击者。那是个女人,但绝非一般的女人。她的下半张面孔被银色面具所遮挡,黑色的双眼周围纹着泪滴。
如今弗西斯塔卡明白自己的力量为何失效了。痛苦的尖叫在周围响起,他意识到随着更多寂静修女的现身,力场盾已经消解。她探出长剑向他刺来。他再次用权杖招架,将弯曲的杖头滑向对方的剑柄,猛力扭动。
她料到了这一招,于是抽回长剑,扭转身躯,用一柄纤细的匕首抢攻他下盘。弗西斯塔卡迈步前迎,让那匕首在他的腿部铠甲上折断。他用膝盖猛冲对方面部,撞碎了遮盖她下颚的面具。鲜血和牙齿飞溅出来,但那女人翻滚着与他拉开了距离。
在广场边缘各处,数百名身披盔甲的战士冲撞到一起。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没有任何一方占据优势;这是凶残,焦灼,以命相搏的白刃战。
弗西斯塔卡拔出战斗刀,面对那披挂战甲的女人摆出了格斗姿态。他将权杖挡在身前,短刀抬在肩头。
“好吧,虚无室女,”他吼道。“我就用老办法杀了你!”
虽然卡洛菲斯的凡躯静卧于那金焰流转的水晶王座之上,他却迈着巨人的脚步在提兹卡的废墟中穿行。楼宇仿若孩童的积木,大火如同闪动的余烬。凡人则是点点尘埃,任由他的雷霆步伐碾成粉末。
他走过克里提斯画廊向斯克弥斯丘进发,宽广的海面铺展在他右方。老提兹卡的狭窄街道难以容纳狼族之王这样顶天立地的战争机械,他如同古老神话中的灭世巨兽般横行,让一座座古老建筑轰然瓦解。
枪炮向他喷吐着火力,但全都徒劳无功。西欧达的热量在他的右臂中聚集,他释放出一道烈焰洪流,用厚重的火云笼罩了六条街道。他听不到尖叫声,但他能看见那些受害者呼嚎着跪倒在地,乞求救赎。
狼族之王的巨炮仍然可以运作,但他的守护精灵与浩瀚之洋建立了连结,将他的火能力量增进百倍,以致他完全不需要那些武器。泰坦庞大的双拳被火焰所笼罩,随着每一个手势,他将坦克大小的火球投向敌人。卡洛菲斯大笑起来,火舌从他的双臂喷薄而出,将入侵者逼回他们的飞船。
进攻方在提兹卡刻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但卡洛菲斯清楚地看到那些入侵者急躁地想要冲破防线,已经过于深入。狼族之王可以切断他们的后备力量,千子部队则能将敌人赶回大海。
天枭报告着敌军部队的走向,黑鸦毫不费力地破解对方的奇袭。虽然战斗胜负未分,但通过他的神之视野,卡洛菲斯能看出千子正逐渐占据上风。
“你们胃口太大了,”卡洛菲斯怒吼道,他的话语在现实中变成了泰坦号角中传出的震耳轰鸣。
炮艇和速攻艇疾驰而来,枪口喷吐着火舌,导弹射向他的装甲外壳。没有虚空盾的他本该颇为脆弱,但一道火焰护盾将炮弹化为熔融的铅水,让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