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斯叛乱系列短篇选?第一卷尘埃

我不想这麼做，但赫加齐哈（1）让我别无选择。他以为能对我隐瞒他的变异，但对现在的阿泽克阿里曼而言几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在他注视之下隐藏。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些秘密，但若要踏上那条危险的道路直到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前，最好让此事不为人知。

他用纯粹的意念将桌子向我精准的砸来，如同一台急驶而来过来的兰德袭击者，其力道之猛让我整个人撞在他那豪华高塔的墙上。虽然这只不过让我稍微失神了一下，但若不是身著护甲的话我一定已经支离破碎了。就算不靠黑鸦的预知能力我也知道他会拒绝我的提议，如同所有活物一般，就算生命仅剩一小块残片他也会为之奋战。

然而这微小的攻击毫不足以阻止将到的一切。

在炫目多彩的灼热雷霆朝我头部袭来之时我将手臂往前伸出，赫加齐哈是个亮羽而且从来无法抗拒在他巫术里加入各式的装饰性色彩。闪电往我周围折射并炸开了高塔的外墙，由以太能量构成的砖木在落下时分解成无形。

赫加齐哈是个外貌绮丽的男人，他的样貌是少数几个哈索马特准许如他一般散发光芒的，与他相貌类似的雕像群陈列在靠近圣瞳广场的大道上，在普罗斯佩罗有数个凡人女性因为不能拥有他而自杀。

他现已美丽不再。

他的脸被想抹杀我的欲望扭曲。

愤怒使完美的脸庞崩毁，但隐藏在那愤怒之下的是恐惧。

害怕，畏惧以及一望即知的恐惧。

在他伸出覆盖著手套的双手朝我冲来的同时我已从碎裂的桌子残骸中起身。我将权杖往前挥下使出力量扭曲存在我们彼此之间的空气。赫加齐哈高塔的屋顶随著爆音向上炸开，伴随闪电的蕈状云升起。巨大的震动阻挡了他的脚步，他那精雕细造的巢窝由精神力量所创造，不只极度奢美还如同艺术般精巧，而他对造访於此的毁灭感到愤努不已。毁灭如斯完美之物是一种侮辱，但我没那时间沉溺在虚荣感中。

像这样这华丽的烟火照理是不可能不被注意的，但充斥在此地大气中充沛的以太力量会隔绝外界与此地的所有感知。会有其他人知道於此发生何事，但马格努斯徘徊在那被火焰照耀的黑曜石高塔上，甚至不曾将他的目光从那从未开启的巨大书本上移开。

对现在的原体来说那些曾经为他奉献自己的生命已毫无意义。以前的我会对我们堕落至此感到哀悼，但如果要再次修复我们并证明我们是对的且野狼是错的，那有太多事要做了。

「你不会把我用来完成你那伟大的工作。」赫加齐哈断言。

「我会的。」我对他说。

「你还不了解吗，阿泽克？」他说，把丝质手套从手上脱下。「血肉异变无需畏惧，转而接受它吧！我不是被诅咒、而是被祝福了。」

他黝黑的手如蛇皮一般附盖著鳞片，在变异的肉块间延伸出彩色的羽毛。他对那畸形身躯的骄傲让我觉得恶心，而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充满了厌恶。我挥动权杖敲往他的头侧，他旋转著、从被撕裂的皮肤中溅出闪亮的血雾，此地的空气开始贪婪的吞噬著血中蕴藏的能量。

於此地血拥有力量。

存在古老地球的原始宗教知晓鲜血所蕴藏的力量，其带动著生命的火花环绕著肉体。密特拉与希芭莉的信徒知晓此事，那个施行磔刑的教派也知晓此事，而那些相信能藉由吞噬他人获得不死之身的狂人对蕴藏在血中的力量也窥知一二。

即使是在纤细的的肉体中移动，血液是将灵魂固定在肉体这牢笼的锚。没有血就没有生命。没有血液以及泵送它的强力心脏，肉体就只会如同坟里的尘土一般毫无实体。

赫加齐哈血中的美几乎要了我的命。

他迅速朝我冲来，双手像要撕裂我的战甲般。虽然赫加齐哈已经很久未使用动力护甲了，但他仍然有著强大的力量。那种不自然的力量如同那些将我们驱赶到这梦魇世界的受诅咒狼人。他那猛力的冲击让我们从塔上摔了下去，充满力量与魔法的两个存在用致命的拥抱锁住彼此，如同在进行交配的鸟一般。

「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要拯救我们。」我告诉他，在扭打中试著不让剃刀般锐利的手爪撕开我的喉咙。

「我不需要被拯救！」赫加齐哈怒吼，以太风暴在我们周围咆啸著。

此刻我们距离遍布这个世界的尖锐黑石足有上千公尺的高度，但我无所畏惧。我已确定我会在这次的坠落中存活。我出拳击向赫加齐哈的脸，更多闪烁著光芒的血液飞贱出来，围绕著我们掉落就如同闪著珍珠色的火雨。此刻，巨大的能量即将爆发而出；流动的以太以及存在於实体宇宙裂缝中那些不可视的此地居民全都聚集於此期待著血液的释放。

他们感觉到了随著赫加齐哈的死亡会释放出的能量。

但他们将会失望，因为我还不希望杀了他。

我们朝地面直冲而下，但在我们即将被彻底摧毁前，一股破碎且不连续的力开始拖举我们并减缓了我们下坠的力道。不过却还不够全面，我的胸口仍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