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导师的角色。一支连队的指挥权不可轻视。
“我知道不应急于求战,”埃克瑞图斯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读过玛楚琉斯的作品,还有安塔萨斯的,冯克罗维茨的—”
“但愿也有古里曼的?”弗拉斯托克斯说。
“我确实听说过他,”埃克瑞图斯答道。他们笑了起来。就连肃立在旁的安柴斯也不禁掩饰住笑容。
“我需要一个目标来凝聚人心。一个实际的威胁,而非虚拟的。斗志昂扬的演说很快就没用了,我必须以行动来引领他们。”
弗拉斯托克斯叹了口气。
“我同情你。我还记得我自己在耐克图斯牺牲之后接过指挥权杖的时候。我需要一场战斗来打磨我的战士。非常需要。我需要与他们建立并肩杀敌的纽带,而不是陌生人之间的纽带。”
埃克瑞图斯点点头。
“是不是啊,军士?”
安柴斯犹豫了一下。
“完全正确,长官。这个理论无可挑剔。战场上的专注促使战士们忘记其他问题。这是个让他们与新指挥官进行磨合的绝佳时机。这给予他们一些共有的经历。当然,具体到弗拉斯托克斯连长身上,他从来都没能和我们建立纽带或者证明自己的价值。”
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我原本指望这场行动更标准化一些,”埃克瑞图斯说道。“这次调动的规模简直荒谬。光是物流一项就在拖所有事情的后腿。”
“他们说我们今晚就可以出发,”弗拉斯托克斯说。“最晚明天。然后呢?在船上待两周,之后你就能泡在兽人血里了。”
“真是等不及,”埃克瑞图斯说,“这地方什么事情都发生不了。”
【计时:-61.20.31】
如果你开展数场战争并赢得一场胜利,那么二者之间的损失就都可以接受。
古里曼重新审视自己写下的内容。这个战术思想并非他的原创:是一个特梵提战争部族成员告诉他的。他对其稍有...修饰。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相信这个观点,但一切军事理念和格言都值得记录,就算仅仅是为了理解敌人的思维方式。
那些战争部族相信这个观点。他们是富有荣誉感的盟友,得力的战士。当然,比起军团而言他们的科技水平不值一提。特梵提人同意担任斥候的角色。这是古里曼的外交手段。如果他允许当地土著共享胜利,那么他们或许也会承担起维持这个世界归顺状态的责任。然而那一天兽人的行动难以捉摸;某种意料之外的矛盾念头在它们的群落中扩散。它们毫无道理地转头向西前进。古里曼的部队晚到了一天。那些战争部族独自出动,夺下了坎督齐的丘陵,将兽人指挥官斩首。
特梵提人似乎对于他们的成就颇为欣喜,丝毫不在意他们所付出的那八万九千名同胞的代价。
古里曼将笔在手中转着,陷入沉思。作出如此之大的牺牲需要纪律。也正因此,一根缚有利刃的特梵提长索挂在他房间的墙上。他相信自己拥有一支全帝国纪律最严明的军事力量,而考虑到其他军团的优秀品质,这非同小可。然而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极限战士能否表现出这一层面的纪律,这种特梵提式的纪律。
“他们永远都不需要如此,”他的下一个念头脱口而出。
身着盔甲的古里曼靠坐在椅子上。他的形体与常人相差无几,但他远非常人,甚至远非他军团中那些经过改造的巨人。他是一位基因原体。寰宇之内仅剩下另外十七位与他相似的存在。
他是人类帝皇的第十三子。他是第十三军团极限战士的领袖。他在同胞手足之中更具人性。有一些兄弟更像是天使。另一些则更像...其他事物。
从远处看,他或许会被误认为一个人类。只有靠近之后你才会意识到他更接近一个神。
他有种平凡的英俊。他的英俊就像一枚古老硬币上某个君主的那种英俊,或是一柄精良长剑的那种英俊。他不同于那祭礼匕首般的弗格瑞姆。亦非天使般的圣吉列斯。他没有令人心痛的天使容貌。谁都没有那么美丽。
他下巴的轮廓如同他的好兄弟多恩那样富有责任感。他们有着同样的高贵。他身上有费鲁斯的力量和莫塔瑞恩的坚韧。他眼中不时闪现可汗的狡黠光芒,或是莱恩的庄严神采。很多人都说,他眉目之间还有着狼神荷露斯的充沛精力与必胜决心。
他身上没有那种萦绕着科拉克斯的苦楚,或者时刻纠缠着可怜的康拉德的绝望。他从来都不像行事隐秘的阿尔法瑞斯和马格纳斯那样故弄玄虚,他也远比紧锁心扉的沃坎更为坦诚。即使以原体的标准来看,他都是一位全才。他知道自己的兼收并蓄会困扰那些更为心无旁骛的兄弟,比如洛加和佩特拉波。他绝不会展现出安格隆的暴怒,他的双眼也不会燃起鲁斯的狂乱。
他追求完美。他明白这一点。有时候这感觉像是个缺点,迫使他在兄弟们面前找些借口,但找借口会让他有负罪感。他们之中少有人真正信任他,他觉得这是因为他们总会猜想他究竟会从约定或是合作中获取什么。喜欢他的人更少:他只将多恩,费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