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们可以获得食物、饮水和医药的补给。那些还未卸下的货物:木材、生铁、钢锭、矿石和泥沙,被像矿渣一样堆叠在劳工城四周。起重机会将这些货物吊过城墙。高高的山谷间回响着低沉悠远的号角声。
有时候,他会静静地坐下来看着那座宫殿,好像那就是宇宙间最完美的事物一般。或许它不是。毫无疑问,在某些遥远的、被人遗忘了的世界上有着在建筑手法上令那座宫殿相形见绌的古老异星建筑物,或者是在规模上被后者远远超过。建筑美学并不是重点。使其成为最美妙事物的是那座宫殿的构想。是一种内在的想法,一种超凡的概念使它变得有血有肉。
那座宫殿巨大而美丽:地球上最伟大的山脉被改造成了一处居所,一座都市,并且现在,慢慢地,成为一座要塞。
消失了的喜马拉雅山的巅峰上堆满了建筑材料。看到这般壮丽景象,他笑了。在这个年代里,人们的计划总是如此令人超乎想象。
他穿着破烂的衣服与肮脏的护腿,和那些来自内蒙古,绰号蛮子的食人族一起干了三天活儿。他们要驮着火山岩板和装满软玉与埃及水晶的巨大背篓在小道上来回跋涉。他们用由巨型格洛科斯兽(译:Grox,作者也玩孢子?)锋利的骨头制成的巨大铲子修筑防堤与土垒,并分成几组轮流锤打将被用来做为缠绕警戒线的线轴的钢桩。
深夜,在劳工营里,大部分蛮子都会用卡什,一种从戈壁滩的某种线虫分泌的毒液中提取出来的松香,来取悦他们肌肉过度发达的身体。这种物质会使他们血脉喷张,两眼翻白。他们会变得语无伦次。他观察着那些嗑了药的蛮子,暗自估算着他们使用的剂量和药效的持续时间。
那些蛮子们(译:此处原文genestock,哪位有好的译法请回帖)被安排与他一同工作,但是他们普遍都不信任他。他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来自高加索,想在共济会脚下讨一口饭吃的大个子。他的证件毫无破绽。然而,当他想买一点卡什的时候,他们变得不高兴了。他们害怕他是被上边派来整肃劳工营的密探(译:此处原文genewhip)。
他们要杀了他。
借口要进行一次秘密的交易,三个蛮子将他带出劳工大营,领着他来到一片搬运工们堆放火石和猫眼石的乱石滩。他们解开一个裹着棕色松香切片的布包,并展示在他面前。然后其中一人突然抽出一把拳刃,并试图将其插进他的肝脏。
他意味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抓住那个蛮子的手腕,将其胳膊转了个圈,并扭断了他的手肘,让关节错了位。那条臂膀一下子松垮了下来,他轻松地剥开那些已经坏死的手指,从蛮子的手中取出了那柄拳刃。那蛮子没有发出任何表达痛苦的声音。他只是吃惊地眨着眼睛。
三个蛮子都如巨人般高大,身上全是发达得不自然的肌肉。显然,他们中没有人设想过,这个高加索人——尽管非常高大强壮——会给他们带来眼下的麻烦。
一个蛮子挥拳打来。这一拳力道十足,但是却毫无条理,好像他正在为他们必须处理现在的问题而感到苦恼。这一拳要解决所有麻烦,放倒那个高加索人,砸烂他的下巴,让他的头软绵绵地贴着他的背脊上。
拳头没能碰到高加索人身体的任何部位,反而撞在突然改变角度迎上来的拳刃上。刀刃将血肉从骨头上削了下来。这产生了一种疼痛反应。蛮子嚎叫起来,并试图将他被削成几条的手掌和前臂聚拢在一起。高加索人将拳刃刺进他宽大的额头,让他永远闭住了嘴。头骨被刺穿时发出的碎裂声就好像是碎岩机的镐尖凿了进去。
蛮子向后轰然倒下,插在他额头上的拳刃就好像某种古怪的头饰。
第三个蛮子从他身后一个熊抱搂住了他。那个断了胳膊的食人族冲上来伸手抓向他的脸。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是如此令人厌烦。他耸了耸肩膀,从搂抱中挣脱出来,转过身将他的右手插进了蛮子的胸膛。
胸骨碎裂开来。当高加索人抽出手时,他看上去就好像戴了一只猩红的手套。那蛮子的大半个心脏被紧紧握在他正冒着热气的拳头中。
那个被折断臂膀的蛮子现在是三人组中唯一的幸存者。他恐惧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开始穿过乱石滩向劳工营跑去。
他对那个受伤的蛮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怨恨,但是他不能让他逃走。他弯下身来,用沾满鲜血的手指挑了一小块火石,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然后手腕猛地一甩,将石子掷了出去。
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那枚石子像子弹一样击穿了逃跑中的食人族的头。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尸体滚进了乱石堆。
他将三具尸体推下一条深不可测的峡谷,用雪洗净了他的双手,然后带走了那个装有卡什的包裹。
聚居在宫殿边缘的劳工大军带来了——任何庞大的人群都一向如此——虱子、寄生虫和食腐动物。狼群跟着工人们从高原上迁徙至此,并在夜里聚集在一起,在黑暗中用血红的眼睛盯着那些营火发出的摇曳的光。几千只战争猎犬会在晚上沿着营地四周巡逻,或者在宫殿前的峭壁上徘徊。夜晚的宁静总会突然被一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