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跟进。我要的就是这个反应;现在团的运作已经像个样子了,卡斯庭和布洛克劳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于他们指挥官和执行军官的角色,融洽的好像他们之前没有对立过一样。不过说实在的,他们之间偶尔还会出现有一种不自然的礼貌氛围,这削弱了我的努力。不过他们还是在往正常的方向走。我下飞机的时候也没想到能达到这个效果。
“这些我明白。”我说。“谢谢你,尤根。”我的副官给我端来了一壶茶,这个时间我一旦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你能再拿两个杯子来么?”“可以,政委。”他摇摇摆摆地走开了,而我则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把盘子拖到桌子一边。温暖的香气一如往常,让我十分放松。“我不要,谢谢。”布洛克劳看见尤根回来了,急忙说。他拿着一对干净的茶杯,肮脏的手指直接伸进杯子里。卡斯庭缩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她把茶杯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时的端起来,但始终没有喝一口。这让我印象深刻。如果她不是这么老实的话,完全有做一个好的外交官的潜质。
“问题是,”我继续说,“帕基塔船长才是这艘船上管事的。他完全有权召开一个军事法庭。如果我们阻止他这么做,他大可以直接利用自己的权利把凯尔普和另外几个人枪毙算数。我们不能让他干出这事出来。”“那您有什么建议?”卡斯庭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茶杯放下了,没喝下去。“军团纪律最后还是您说了算。”“的确。”我喝了一口茶,韵了一下微苦的余味,明智的点点头。“我设法说服他,如果我们想要成为一个运作良好的战斗单位,我就不能接受权威被削弱这个事实。”“你让他同意做些折中了?”布洛克劳问,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是的。”我试着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他会召开军事法庭,用海军法律来进行审判。但是一旦他们被判有罪,他们就会交由政委部来进行最终的量刑。”“但是这样我们又回去了。”卡斯庭说,明显被弄糊涂了。“你把他们全部枪毙,纪律见鬼去了,原地踏步。”“可能不会。”我说,又喝了一口。“如果我们当心点,就不会。”
我比跟我同样是政委的同事见到法庭的次数要多不少,好几次还曾经成为被告站在审判席前。在这些经历里要说我学会了什么,就是这么一件事:摆布法庭成员让他们给出你想要的结果并不是什么难事。技巧很简单,不过是尽量清楚明白的说明你的意见,还有,一开始就要确保这些见鬼的陪审员都站在你这边。
达成这几条有好几种方法。威逼利诱总是很受欢迎的方法,但是一般要避免使用,特别是有可能受到审判庭的注意,因为他们玩这两招玩得绝对比你更好,而且总是对别人使用他们的手段感到愤恨。还有一点,用这两招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就我来说,确保陪审团上的其他人员都是诚实、食古不化、偏听偏信、没有想象力的蠢货,这基本上就能确保你想要的结果。如果他们认为你是个英雄,抓住你的每句话不放,那就更好。
所以当帕基塔宣布他会全权负责这次审判,并向我露出洋洋得意的傻笑的时候,我的策略已经占得了优势。法庭—其实就是由这艘船上大部分低级军官的起居室匆忙改成的—安静了下来。审判开始的时候门边出现了五个士兵,比帕基塔想要的数量要少得多,不过出于对公平和不要闹得太大的考虑我设法劝服他把大多数的悬案交给我来处理。被判轻罪的士兵们都受到了降级、鞭刑、打扫厕所等一系列的处罚,并安全的回到了他们的单位。我在他们的看法里不知怎的博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公正仁慈的美名。这种名声也被高级军官所制造出来的神话给加强了,他们故意放出消息说帕基塔坚持要大规模处决而我则花了几个星期动用了我每一点一滴的政委权力劝服他放过了大部分人,几乎是从不可能做到了可能。我那光辉的虚名也帮助制造了这最后的结果:几十个潜在的闹事者安静的回到了队伍中,几乎对他们受到的处罚有些感激,这样队伍里的士气仍然维持在一个安全的水平了—至少目前是的…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就是这些死硬的重犯,可以确定他们犯下了杀人或者试图杀人的大罪。这五个人现在面对法庭,满腔愤恨。他们其中的三个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食堂里打架的那几位。凯尔普就是那个又高又大,肌肉发达的男人,后来被刺伤的那个人。崔贝克,完全不出意料,就是差点捅死他的那位。他们站在一列囚犯的两边,彼此愤怒的看着对方,差不多就像我和帕基塔那样。我相信如果他们没有被镣铐锁着,下一秒钟就会掐住对方的脖子。中间的就是我看见用盘子碎片捅了宪兵队的那位,资料告诉我他的名字叫托马斯?霍兰比,我不得不多看了一眼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又瘦又小,一头脏兮兮的红发,满脸雀斑,审判的过程中他总是一脸茫然,看着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要不是我亲眼见到他下手的那个狠劲,我绝对不会相信他能做出这么暴力的事情出来。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他是一个医护兵,还真不是一个需要冲锋在前的敢死队角色。
他和崔贝克中间是另一个女性士兵,叫格里塞尔达?维拉德。她矮而结实,肤色浅黑,明显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