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陷入嘶响的恶魔大潮中挣扎求存,即以灰骑士之能,也只有修士连长瓦恩冲到了关口所在的高台上。
瓦恩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当即施行谴训和驱魔仪式,以求封闭关口。但在他完成仪式前,翼影自梁椽间骤降。瓦恩从未对抗过这头恶魔,但对它并不陌生,盖因禁断之魔的形象早已刻进他的脑海。织命者卡伊若斯,永恒的操纵者,这头大恶魔如此强横,以致灰骑士的修士连长在巅峰状态下也不敢轻易与之对敌。
无畏骑士的突击
眼见胜券在握,这头恶魔发出邪恶的尖啸,将亚空间灵力化作沸腾暴云,笼向瓦恩,迫使这名灰骑士放弃关闭关口,转而将灵能全力注入神盾盔甲,否则若仅凭盔甲之力尚难抵挡这头诡道之主所持法杖上流转的亚空间灵火,遑论这般全力攻击。烈焰再临,瓦恩的盔甲开始融化,血肉变得焦黑,他知道在连番战斗后,自己已及不上这头恶魔,但修士连长早已料到此刻,并为之积蓄了自己的大部分力量。在激活自己的传送信标后,他以灵能遥遥开启海上巨人号的传送室,刹那间,一部复仇女神无畏骑士机甲在受伤的瓦恩与其敌手之间现形。在卡伊若斯有所反应前,无畏骑士执巨剑一击将其法杖劈作碎片。诡道之主尖啸乞援,二十余头恶魔冲来响应。但无畏骑士的驾驶员早有所料,灵能机炮火力全开,以湛蓝爆矢将冲近的恶魔轰杀或驱散。卡伊若斯趁此时机,展翅欲飞,却不及无畏骑士反应迅捷,反被一把钳住脚踝。伺服马达加倍出力,无畏骑士旋身而起,借势以巨力将恶魔掼倒在地。卡伊若斯尚未回神,无畏骑士已挥剑成弧,在一片华光中将其斩首。
卡伊若斯之死削弱了关口的能量,但它尚未崩溃。瓦恩重新爬起,忍受着大恶魔攻击带来的痛楚,跪在关口前吟诵起将其永封的祷文。恶魔大军察觉失败在即,齐齐猛扑向高台,试图在瓦恩完成仪式前将其击杀。无畏骑士在恶魔大潮面前巍然伫立,以己身维护连长,灵能机炮再度喷涌死亡。随着瓦恩吐出最后几个音节,妖风卷扬,啸越长厅,把所有的恶魔吸入关口,只留下浑身浴血的陆战军战士和亡者的遗体;狂风减弱,关口最后闪烁了一次,就爆作千片晶莹。但瓦恩已看不见这些异象了,完成任务的他终于屈服于伤势,陷入昏迷。
在携亡者遗体回返泰坦卫星前,灰骑士以圣火将恶魔的污秽残躯付之一炬,以免其引致更多腐化。瓦恩幸存了下来,将以帝皇之名再度奋战,另外三名在长厅中幸存下来的灰骑士亦然,哪怕人人都受创甚巨。入侵者仅余十二人生还,且无人被允许保留对此日的记忆。无论如何,这毕竟是一场伟大胜利。尽管重建工作将耗时数年,乔拉娜终得获救,对邻近星系的恶魔威胁也在发端时即被扼杀,至少眼下已告平安。在付出高昂代价后,阿里曼的陷阱被击败,但这名混沌巫师仍然带着他窃取的知识逍遥法外,并很快将用此知识攻击帝国。
伊格内修斯修士连长的葬礼
黑暗笼罩墓室,仅有些许圣烛摇曳独明。烛光寂寥,难及深深拱顶,甲仗工丽,其上流光百转,六名战士跟随荣勋连长,身着终结者重甲,持烛穿越墓道,缓缓前行。陨落的同袍静躺在他们肩扛的灵柩中,他如今终可解盔卸甲,圣油净体。
名唤凯撒里安的这位连长,手捧复仇女神长戟,口诵悼词,声音在沉郁的墓室中回荡不休。
“……在卡尼斯的沙场上,伊格内修斯修士连长将一头瘟疫之主的恶魔亲王逐回亚空间,并将其封印了一千年零一日,这头恶魔的邪名秽莫能言。……”
一具黄铜颅灵悬浮在凯撒里安身后,机械窄颌弹出羽管笔,将连长的悼词记录到它以卡钳固定的羊皮纸上。卷轴已长达一米,细密难识的文字遍布其上。
“……伊格内修斯修士连长以圣器之锋了却潘尼萨·瓦恩星的迪卡高戈所习亚空间秘技,叛徒的灵魂而今在净化的烈焰中焚烧。……”
肃穆的队列应和着连长悼词的节律迈步前行,铁面森严,将刻骨的哀伤深深埋藏。
终于,灰骑士们行至一座敞开的墓室。泰坦卫星的花岗岩石壁中,便是伊格内修斯修士连长的长眠之所。
“……依我们这位连长所愿,那该咒诅三次的恶魔育所在怒焰中化为乌有,那些亵渎的子孙同归一炬,再不能以其令人作呕的存在荼毒吾皇疆土。……”
灰骑士们放低灵柩,让凯撒里安将伊格内修斯的屠魔神兵放到他胸前,而后把他们的连长缓缓滑入墓室。凯撒里安则从悬浮的颅灵卡钳上取下金边卷轴,将其卷起,一边吟诵英雄祷文的终章,一边将伊格内修斯毕生功业的记录置入自腰带上取下的象牙轴卷,颂道:“身既殁矣,我武惟扬,执卷觐圣,本心乃彰,魂兮归来,执戟擎梁。”
凯撒里安将卷轴放上伊格内修斯的胸口,在黄金大门封闭时默默行了个天鹰礼。大门上镌刻着剑分书册的图纹,凯撒里安稍稍退后,让伊格内修斯的战士们走上前来,依次从自己的盔甲上摘下一个纯洁封印贴在门上,以示敬意。-->"><b>本章未完</b>
战士们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