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其他战团多有自治权限,灰骑士却与审判庭紧密结合,成为其众多秘社中最为隐秘的直属军力。灰骑士的基因种子不若其他战团般来自旧有库存,而系新制,非但摒除一切缺陷,甚至带有来自帝皇灵与肉的馈赠。这馈赠以及严苛的训练令灰骑士的力量与耐受力超凡脱俗,尽皆成为神勇的战士。哪怕孤身一人、身无片缕、手无寸铁,灰骑士仍顽强难敌,遑论其袍泽云集,甲仗常备。
这又是怎样的神兵利器啊!在第41千年的尾声,帝国诸军无有一支的装备能如灰骑士所配般先进而有效。此般威仪非仅由与机械神教订立的上古盟约铸就,更得散落银河的某些异形部族相助,恶魔的威胁确是如此紧迫,以致种族之别也须退居次要。诚然异族间的互助不过是恶魔威胁下的权宜之计,仅仅为了共同目标和求存而暂时联手,并非长久的牵系;机械神教那馈赠的缘起却远比有记录的历史更加久远。
战士与巫师
灰骑士的威能并不完全依赖于先进的科技。恶魔是黑暗与疯狂的神造之物,无关科技;欲战胜这般大敌,战士们甚至须同蹈疯狂,习练亚空间巫术,并以之反攻恶魔。凡俗灵能者难行此事,仅仅略加尝试便难保意志,枉经恶魔凌虐,结果平白堕落,绝难获得救赎。灰骑士不但能经受这番试炼,更能借此成长,因其力量非只战技,更来自心灵。
灵能之力与黑暗巫术的分野诚然仅由人一念断定,观者的视角将银河中诸般伟绩定性为科技造物或巫术余孽。若以此论,灰骑士委实熟习灵能,均受训将心灵能量导入名为神盾的防具所配光晕中,再释放为威力巨大的战斗巫术。灰骑士的灵能存在本身便可驱离亚空间造物,它完全抑止了恶魔对灵魂的黑暗贪欲,并因此得免自身堕落,帝皇对第一代灰骑士的馈赠在战团中代代弥新,灰骑士以此为凭依便能施行禁忌巫术、操持邪秽器物、阅读渎神禁书,而不致为其中的诅咒力量压倒并控制。
在灰骑士的序列中,甚至有些成员的灵能之力无法通过仪式与训练加以完全约束。能量外露的缺陷会令恶魔对其他战士趋之若鹜,并立即将其慑服在邪念中。但灰骑士的灵魂神圣不可侵犯,即以最饥渴的亚空间存在也无力染指。这纯洁的灵力更可在灰骑士潜意识引导下物化为净化之火、炫目圣光或其他纯洁灵能的载体。最强大的灰骑士可以仅凭碰触驱逐恶魔、在深陷狂迷恐慌的军队中重铸勇气,甚至穿越死亡。
泰坦要塞
土卫六,泰坦。在悖逆山脉的阴影下,灰骑士的要塞修院如参差不平的黑色塔群,自冰原和液体甲烷中孑然突起。
要塞历时弥久,尘封的厅堂回音沉沉,一万年来的战表高悬于四壁,其上金字书写的战役渐已褪色,战团之外鲜有人识。这座雄伟的建筑本为容纳一千名星际陆战军战士及其武备而兴建,而今大部空寂无人,只因恶魔侵袭遍布银河,灰骑士挺身相抗,多已四散群星。只在供征召与训练用的试练室,工作不歇,噪杂不绝;其余各处,灰骑士们在冥想中默默执勤,全心投入无尽的任务中。
试练室
征募者自试练室出发,踏遍银河搜寻合适的应征者。作为灰骑士,年龄和伤势已不允许他们参加战斗,但明锐的洞察力和意志力可帮助他们探查凡人中潜在的英雄。征募者的工作不受限制。大部分星际陆战军战团仅从些许星球上征兵,灰骑士征募者却可以在帝国的任一世界上工作,他们自己则通常偏好那些从人出生时就磨练肉体与心灵的蛮荒世界。即使那潜行于帝国全境征收灵能者供赋的幽灵黑船,又或其他战团的征兵地,也在灰骑士征召范围内。驱魔人和银骨颅等战团还自发将那些可能让灰骑士感兴趣的应征者通报征募者。星际陆战军战团的存亡取决于它替补战损的能力,将应征者赠予其他战团是极为高尚的行为,这也正反映出灰骑士在那些知晓其威名者中所受的尊敬。
试炼室是应征者抵达和开始训练的地方。穿梭机在尖塔间川流不息,以仓计的运力送来参训的应征者,带走败者的残躯。每一艘船只在往来时都受到要塞修院那一对防御激光的严密监视,最微小的偏航也将导致两道鲜红能量束的直击,其威力可将巡洋舰击成熔融碎片。
战团的入门训练残忍而有必要,务求迅速剔除那些缺乏成为灰骑士所需勇毅的弱者。帝皇的馈赠稀缺而珍贵,绝不可轻易施予。第一道试炼,仅有千分之一的候选者能够活着穿越魔影憧憧的弃世平原;第二道,穿越誐尼沙洞窟那些漆黑一片,魔物环伺的洞穴,葬送了前番试炼的大多数幸存者。总而言之,仅有约百万分之一的候选者能通过全部肉体和心灵挑战,被认定可堪接受帝皇的馈赠,开始从凡人擢升为灰骑士的过程。
在试炼室最底层,那由不知疲倦的结队奴工打理的精神理疗和生物工程密室中,凡人得以完成擢升为灰骑士的物理进程。这一应程序尽皆落实后,应征者才被接受为学徒,并开始真正的训练。他的战技将由兄弟会冠军拓展升华,灵能力量则由战团智库砥砺成型。更重要的是,他需践行众多憎恶圣礼,以坚定内心,抵抗混沌低语的诱惑与恶魔甜美的谎言。出魔域而不留半分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