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到达。”
阿克曼-霍特普摆摆手,仿佛在将这些消息清理到一旁。
“预兆如何?”他问道。
“绿女巫已经藏起了她的面目,”帕卡-哈门说,他指的是萨卡蔑特(Sakhmet),邪恶的绿色月亮,“而盖赫布的一名祭司声称,他看到一头狮子在西部的沙丘中独自狩猎。祭司说那狮子的下颚被血染成了黑色。”祭司王对两位将军皱起了眉头。
“这些都是很好的征兆,但是神谕者呢?他们说什么?”他问道。这次,苏塞布怀着歉意低下了头。
“大神官向我保证,他将在早晨的献祭之后做一次占卜,”这位冠军说道“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人手严重不足。即使是高阶祭司也被一些卑微的工作占去了时间——”
“当然了,”阿克曼-霍特普打断了他,稍稍做了个鬼脸,回想起不到一个月前笼罩卡-萨拜乃至整个尼赫喀拉的暗影。每一位接触那黑暗之潮的祭司或侍僧都在瞬间暴毙,只留下被摧毁的庙宇。
阿克曼-霍特普确信那污秽的暗影来自于荒芜的喀穆里(Khemri),在过去的200年中,尼赫喀拉大地上所有的罪恶都可以追溯到统治着那里的暴君身上,而祭司王则发誓纳加许(Nagash)最终将会为他的罪行面对诸神的审判。
卡-萨拜在战锤全面战争2游戏中位于凡世帝国奎克出生地的左下,地图下沿。距离靠北方的喀穆里很远,中间隔了好几个小国家,也算远征了。
佩特拉(Ptra-太阳神)的祭司们吹响小号迎接黎明。在绿洲以北的平原上,卡-萨拜身披铜甲的战士们犹如金色火焰组成的海洋。在东方,脆峰那被风化蚀刻的粗糙线条显露在微弱的晨光中,而在西边大沙漠,绵延起伏的沙丘仍笼罩在阴影里。
阿克曼-霍特普和大军的贵族统帅们聚集在绿洲的池水边,他们穿着华丽的军装,准备向诸神献祭。人们燃起稀有的熏香来赢得法卡斯(Phakth)——天空与正义之神的青睐。贵族们划伤自己的胳膊,将血滴在沙地上,以安抚沙漠之神——伟大的哈萨(Khsar),
并恳求他用无情的风沙折磨喀穆里的军队。犊牛被带到盖赫布的石坛上,它们的生命之血流入闪闪发光的铜碗里,以供领主间传递饮用。贵族们痛饮牛血,祈求神明将力量借给他们。
最后也是最隆重的祭典献给佩特拉,诸神中的最强者。阿克曼-霍特普走向前,四周跟随着高耸的乌提(Ushabti-石像守卫):祭司王的忠实保镖们蒙恩于盖赫布,它们的皮肤是金色的,身体移动起来就像狮子般流畅有力,利爪般的手持握着巨大的双手剑,时刻戒卫着祭司王。
在绿洲的边缘已经挖好一座大坑,从那里可以看到军团的全貌,从卡-萨拜一路搬运过来的木柴已经堆在坑中并点燃。太阳神的祭司们围绕着火焰,祈祷即将到来的胜利。阿克曼-霍特普站在的熊熊烈火前,张开他有力的双臂。看到这一信号,乌提们拖着一群年轻的奴隶上前,伴随着哭喊与尖叫声将他们丢进火堆。
阿克曼-霍特普加入了祭司们诵经的行列,呼唤佩特拉将它的愤怒倾泻到篡位者头上。当火堆上黑烟弥漫,空气中飘散着烤肉的香味时,祭司王转向了大神官摩穆奈特(Memnet-按照尼赫喀拉传统,大神官一般是祭司王的亲哥)。“圣者,预兆如何?”他恭敬地问道。
佩特拉的大祭司身上映照出太阳神的光辉。他矮小而发福的身躯披着一件用金线织成的长袍,金镯掐住了他那柔软的棕色手臂,在他的胸膛上铺盖着金灿灿的太阳神盘,上面篆刻着神圣的符文,刻画着佩特拉和他燃烧战车的模样。尽管现在时辰尚早,他那丰满的脸上却布满了汗珠。
摩穆奈特紧张地舔着嘴唇,把脸转向火焰。他深邃的眼睛隐蔽在黑色眼影中,这能帮助祭司藏匿内心真实的想法。他紧紧地抿住双唇,花了很久来研究烟雾的形状。
寂静笼罩着贵族们,四下只有火堆中偶尔响起的噼啪声。阿克曼-霍特普对这位大神官皱起了眉头。
“卡-萨拜的战士们在恭候您的话语,圣者,”他提醒道。“大敌当前。”
摩穆奈特眯起眼睛盯着翻腾的烟雾。
“我...”他开始说话,然后沉默不语,紧紧捏撺着自己短粗的手。祭司王走近这位相较之下十分矮小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兄弟?”他问道,身后一千个贵族期盼的眼神都压在自己的双肩上,这让他手指冰冷、脊背发凉。
“它...它模糊不清,”摩穆奈特回答。他抬头瞥了一眼祭司王,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大神官又回头看了一下献祭火堆,做了个深呼吸。“佩特拉,天父,已经发话,”他说道,随着仪式进行他的声音也逐渐高昂。“只要太阳还照耀着忠诚的战士,那么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感叹声如沙漠之风般在人群中响起,阿克曼-霍特普转向他的贵族统帅们,将他巨大的青铜镰形刀(khopesh:一种古埃及战刀)举向天空,太阳的光辉闪耀在它锐利、弯曲的锋刃上。
“众神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