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而永垂不朽;玷污着圣所的叛徒们不再是可憎的掠夺者,他们只不过是首批为基里曼所正法的异端,很快,他们的同党就会加入这一行列;她所受的创伤也变得不值一提,无论是战斗带给肉体的伤痛还是因死亡所造成的灵魂空洞,皆是如此。
“感谢您,”塞丽斯汀祝祷道,她扬起面庞朝向天堂,一滴金色的泪珠沿着面颊滑落,“感谢您,我的帝皇;我们何德何能蒙您垂爱,竟将他赐予给我们。”
噪声大作,一名黑色军团挥舞着链锯剑直奔塞丽斯汀而来——或许他认为圣者在祈祷时精神无法集中,而他错得无以复加。
信仰之火沿着圣者的血脉奔涌,塞丽斯汀的双眸中透射出金色的光辉,她转头注视着异端,绽露出天使般的微笑;她轻轻挥动了一下已然痊愈的左手,炽心之剑便浑若无物地洞穿了阿斯塔特叛徒的身躯。
在异端狂喷着鲜血一头栽倒的同时,圣者纵身起飞,翱翔越过了人群并降落在格蕾法克丝的身边;此刻,审判官正站在一具石棺上,用手中的爆弹枪朝着四面八方的异端猛烈开火。
“我错了!”格蕾法克丝高喊道,她的声音盖过了爆弹枪的轰鸣,“我将忏悔——千真万确,你正是帝皇意志的具现!”
(这里涉及到一个站队的问题,在复活基里曼这件事上,动力高跟鞋审判官和卡尔加以及大部分极限战士高层持反对意见,而塞丽斯汀则和提亚里古斯一道支持贝利撒留。)
“警惕并非是罪过,卡特琳娜-格蕾法克丝,”塞丽斯汀一边回答,一边挥剑将面前的敌人逐一斩碎,“你忠诚地侍奉吾主,正如我一样-->"><b>本章未完</b>。”
“说得对,”格蕾法克丝微微点头,“让我们一同侍奉他,作为虔诚的战士。”
审判官高举战刃杀入敌阵,圣者就伴随在她的身侧。
对于基里曼而言,他最后的记忆定格于一场殊死的战斗,原体和一位污秽的兄弟手足相残,两股神祗般的力量相互角力、恶毒的诅咒与嘲讽不绝于耳;他最后的知觉,是一阵超越了忍耐极限的剧痛、毒素的侵蚀和扩散——
——下一秒,基里曼发觉自己正站在一处完全陌生的所在,面前是一支宛如自噩梦中走出的大军,扭曲亵渎的形态中却仍能隐约辨认出阿斯塔特那完美的身姿。
甚至在场盟友的形貌也同样给原体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总算,他仍能辨认出圣墓大厅中哪些人已经遭到了混沌的污染、而哪些则没有;就眼下而言,这就够了。
原体决定晚些时候再对所有的疑问进行梳理,而他此刻要做的,是专注于手头的战斗。
黑色军团已经陷入彻底的疯狂,他们显然愿意赔上所有的战士,只要能够拖上基里曼一起死。
然而,现实无情打碎了他们这天真的幻想:原体一人就已经在所有方面压制住了他们,帝皇之剑大开大阖、统御之手摧枯拉朽,原体的每一击,都必然伴随着漫天翻飞的断臂残肢。
变异的星际战士们在原体面前驻足、瑟缩、退却,随着混沌的退潮,俯卧于地、不省人事的马里乌斯-卡尔加的身躯显露出来:战团长的盔甲千疮百孔,裸露的脸庞上满是淤肿和血污。
在短暂的片刻间,原体的怒火稍稍退却,他俯视着倒下的儿子,面上的表情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卡尔加动了一下,战团长努力睁开一只眼睛,仰望着重生的原体。
带着对子嗣幸存的欣慰,基里曼继续如暴风般向黑军团扑袭而去;倒下的战团长则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凝视着自己的基因之主。
1.5暗黑天启
亚空间,在许多方面,都可谓是现实的倒影。
它就好像一汪黑暗而幽邃的深池;现实宇宙的剧变、情感或激情的爆发以及宣泄,无不会在这汪池水的表面激起涟漪。
罗保特-基里曼的复苏,如同在虚无之海的中心砸下一记重拳,随着波涛朝外扩散,其势头变得愈发凶猛,最终演变成奔涌的海啸。
许多双眼睛注意到了这一异变。
一个接一个,黑暗诸神的眷宠们注意到了原体的归来。
当恶魔侍童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时,慵懒斜倚于天鹅绒王座之上、纵情享用无尽灵魂盛宴的福格瑞姆正因无聊而撅起双唇,甫一听到这道讯息,帝皇之子的恶魔原体便兴奋地一跃而起,他向尊神莎莉士发誓,这一次,他将剥去基里曼高贵的面纱,确保其永恒的堕落。
在隐秘神庙、结晶迷宫的深处,辛烈治麾下最强大的恶魔注视着命运丝线的震荡与波动,未来正因基里曼的归来而改变;每一段光幻陆离的残片中都蕴含着辛烈治本人的意志,织命者们从中辄选出自己所心仪的那一种,并将促成其实现——那将会决定极限战士之主的堕落、变节或毁灭。
纳垢花园的深处、污秽的疫病沼泽中,传信蝇正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这一消息,而大不净者们则带着宠溺的微笑聆听,它们张大布满蛆虫的溃烂下巴,纵声欢笑着,恶臭的胆液伴随着笑声四处喷溅——一位基因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