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逼进了无处可逃的断崖绝壁,却浑然不觉?
?
「就是这裡。你认识的那些小妹妹好像是听说那个乐团会定期在这裡练习,所以今天要过来推销自己。」
我在距离我家那个车站三站远的闹区下了车,在坂本学姊带领下来到龄数略高的住商大楼门前。在裡头闷烧的火种,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战火。
搭乘速度缓慢的老旧电梯上了五楼后,门一开就见到一大面贴满手製「募集团员」传单的布告栏。
同时有股陈年菸味扑鼻而来。无论好坏,这个与我们平时的窝大不相同的地方,对我来说真的充满了「正牌」音乐人大本营的感觉。
「原本还在想要怎麼混进去,看来是可以免了。」
「……!妳们……」
踏著沉重脚步拐弯时,我的紧张冷不防飆到姐姐。
看似等候区的沙发组边,Dragon≒Nuts成员和明显年纪在我之上的三名女性正剑拔弩张地对峙著。
那三位就是所谓生人勿近的「硬派」团体吧……
学姊在电车上提过,她们的团名叫「TarantulaHawk」。装扮特徵方面,简言之就是一个「黑」字。从头髮、化妆、服装等要素全是清一色的黑色系。底下苍白到病态的显眼肤色与锋锐眼神营造出歌德式的恐怖感,彷彿经过精心雕琢的球型关节人偶。
「嗯,抱歉,妳说什麼?可以再说一次吗?」
黑衣团体中央的那位,伴著缺乏起伏的声音,抬头问道。
雾梦她们和TarantulaHawk的人都没注意到我和坂本学姊的存在。犹豫该不该出声打扰后,我决定先观察状况。当然,我也作好了心理準备,只要事情恶化到孩子们身心可能受伤的地步,就会立刻冲过去救人。
「就是说,我想请妳们先让我们上台的意思啦。可以替妳们暖场喔。」
不愧是雾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虽然那反而让我的背脊更加发凉……
「滚啦,碍眼。」
我右边那位瀏海盖住眼睛,玩著魔术方块的团员低声咒骂……不会错,她在各方面都比我想像得更恐怖。
「别人跟妳说话的时候,不要在旁边玩,我生气嘍。」
结果雾梦一把抢走她的魔术方块,还指著她鼻子训话。这场面让我的精神紧绷到都差点抢先尖叫了,至於胡桃和相江,她们是仍都站在雾梦身边,不过眼睛飘来飘去,简直快昏倒的样子。嗯,我想那才是正常的反应……只有雾梦一个异於常人。
那也是她在天岩户闭关练出来的神力吗……
虽然好像随时会自取灭亡。
「还来,妳找死啊?」
「呵呵,那个小鬼说的话,比某个爱装模作样的r/o/c/k好太多了。」
「……妳们两个都想死吗?」
右边的团员冤魂似的幽然起身,左边则是缠绕双手的细锁链叮叮噹噹响著并挖苦。我一辈子都不会在她面前说「妳製造的特色也强烈到够格了」这种话。
「……那个那个,我可以先走吗?」
「我是没有权力阻止妳啦,不过如果妳肯待在附近,我会比较安心。」
坂本学姊都快被凝重的气氛KO了。假如事主与我无瓜无葛,我一定会立刻落跑,而胡桃和相江的表情也都是这麼表示。
她们会情愿留在这裡,是出於同舟共济的情怀吧。应该是一起下定了某种决心才来闯关。
「妳们两个别激动,在小孩子面前,稳重点好不好?」
眼看左右两人就要开始起内鬨,中央的女子却只讲一句话就让她们乖乖坐了回去。看来这团裡有著明确的阶级关係。
「我懂妳的意思了,可是给你们先唱,对我们有什麼好处?」
应是队长的中间那位,带著蛇一般锐利的眼神问。语气虽然沉稳,却使我不由得產生「这个人最可怕」的印象。
「当然有好处。」
雾梦不知是对那类气场毫不在乎,抑或是自认打起来也能硬碰硬解决对方(若是后者,我就得立刻现身告诉她那完全是错觉,直接把她扛回家了),眉也不挑一下地扭动右手,摆出跳舞似的动作。
「是喔,说来听听。」
「可以得到从我们身上找灵感的权利。儘管接受我们Dragon≒Nuts这个本世纪最具才华天团的薰陶吧。」
「……我淹死妳。」
「……我活埋妳。」
左右两人一改前态,这次很有默契地同时站起。我看不下去了,既然事情变成这样,只好硬著头皮出去求饶,听候发落……
「别急嘛,妳们……哇哈哈,妳真的很带种耶~最近像妳这麼莽撞又自信过剩的人都快绝种了……要把人生赌在乐团上的人,就该有这种气魄。」
我已完全作好受死的準备,没想到团长却笑得合不拢嘴。难道事情会就此敲定吗……?
「就只有妳特别有眼光嘛,所以我们是成交嘍?」
「哪那麼简单。如果妳们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