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如何打败“指数”,也未必就能打败“将军”。
大王女停下了脚步,安慰自己这不过是自己当年的心理阴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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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有了第四福音,无论那个男人再怎么强,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只要营造出幻象,在他还沉浸在幻象之中时,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但自己真能毫不犹豫地对着那个男人砍下一刀吗?
她狠狠地摇头,再次告诉自己,只有她才能克服“指数”,所以她必须要成为王侯。
这一次她看到了,在从身边掠过的马车上,豪华装饰的车窗中有一个男人的脸,他正捧着一卷皮卷沉思不语。
“!……”
那就是将军,那就是她的父亲!
尽管已经时隔多年,面容也变化颇多,但那张脸还是将大王女一瞬间拉入了梦魇,她的眉头颤动得更剧烈了。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见到刀刃,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公主了。
她是王女,王女的宿命就是要成为王侯,而王女成为王侯的条件,就是父死母亡。
她一把扯开了马车的帘幕,站到了那个男人面前,而马车中的两人,都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即使是将军和典狱长这样的男人,在第四福音的幻象之中也是如此不堪一击。
大王女把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听声音就知道这匕首很锋利——这声音专属于这种锋利的刀,像将军那种老朽的马刀是发不出这种声音的——用这样的匕首杀人,如果速度够快,位置够狠,一刀捅进去,甚至都见不到血。
不过大王女没有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本事,她只是笨拙但有效地,一把将匕首扎进了父亲的胸膛,腥臭的热血洒满了她的脸,这一次,她的眉头终于不再颤抖了。
——
皮肤和肌肉被撕开的痛感从四面八方彻入了大王女的身体之中。
“……”
下意识要爆发出的惨叫和想要忍痛的倒吸一起淤堵在喉咙中,她那娇细的身躯颓然瘫倒在地上。
在她眼前,匕首没入胸膛的男人毫无疑问是死了,那张脸也毫无疑问就是她的生父——将军的脸,然而——
此刻,直到她被刀刃斩中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在这个车厢中,坐在“将军”对面的那个男人,也长着一样的脸。
不,不止如此,随后,附近数辆马车的帘幕被扯开,长着相同面容的男人相继跃出,他们披着同样的服饰,拿着同样的刀刃,做出同样的动作,砍向大王女的身体。
“……”
大王女这才意识到,能让人产生错觉的方法可不只是第四福音一种。
易容术能把将军自己易容成为别人的样子,自然也能把别人易容成将军的样子
眼前至少有十人长着将军的面容,手中都拿着破旧的马刀,甚至,他们还操着将军的口音说话了。
“你疏忽了,我的女儿,你不应该用眼睛来寻找目标,你应该用福音来判别真假才对。”
此刻,“将军”真的像是一个正常家庭里的父亲一样,在为年轻的女儿出谋划策。
“就算我能把这么多人都易容成一样的面容,但我体内的第三福音终究无法分于他们,你应该多个心眼,试着去读取他们的意识,只有无法读取意识的那个,才是我的真身。”
他的声音很慈祥,大王女已经不记得上次听到他这样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是因为你得到第四福音之后,开始忽视第三福音的力量了吗?还是因为要向父亲我动刀,而感觉犹豫了呢?”
大王女逐渐有些听不清了,因剧痛而流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即便如此,她也发现了。
自己还能站起身来,身体虽然受到了重创,但还不到完全垮掉的地步。
这和传言不符,相传,只要被将军的马刀轻轻斩中一下,那么整具身体都会崩溃,失去一切反抗能力。
换言之,在这十个人中,并没有人拿着那把可怕的武器。
换言之,在这十个人中,并没有将军的真身。
换言之,易容成将军模样的人,很可能远不止这十个。
……
自己已经身受重创,却连将军的真身都还没有办法摸清。
“而且啊,就算不使用这样的手段,第四福音的破绽也太大了,”那如同老父般慈祥的声音仍在继续循循善诱着,“你为了避人耳目,给周遭的民众描绘出了一片你不存在的景色,但是……你实在太年轻,也太不会观察了……”
车马从这样的道路上驶过,自然会掀起阵阵尘土,但不知何时,尘土飞扬的景色消失了。
民众的目光会投向为首的女王座驾,那座驾从声音来判断,应该在这辆马车前方九十米处,但民众的目光却都投向百米开外。
“就算有了第四福音,也不是谁都能制造出完美的错觉的,你这点本事,在室内制造的幻象可能还算逼真,但到了露天环境,就有点……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