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未免也太详细了一点。」
「笨蛋,这是青少年的基本常识,是你太冷淡了!喂,绀野,我们学校的男生没有一个不知道荻原百合香和M和女中的吧?」
大木转头问绀野。这时义之才想到绀野从刚刚就一直没有说话,然而当他转向绀野,却吓了一跳。
「呜……呜呜……」
绀野眼中不断地流出眼泪。
「你怎么了?」
大木看到绀野的样子,惊讶的程度不下于义之。大木比义之还高,而绀野则比义之矮了半个头左右,因此当绀野一个人开始哭泣,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被另外两人欺负一般。
「呜呜呜呜……」
绀野听了义之的问话,反倒哭得更厉害了。老实说,如果对方是女孩子,义之或许会感到紧张,但看到男生在自己面前哭,却只会让他觉得很受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
义之忍不住皱起眉头。绀野握着拳头擦拭不断涌出的眼泪,说:「呜……我不知道。呜呜……不知道,可是眼泪却一直……别问了!」
绀野说完便转身,拨开挡在前方的人群,朝着鸟居后方奔跑。
「喂,等等!」
大木也连忙追了上去。
义之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石灯笼旁边。
「怎么了?」
女孩子们终于察觉有异,回到他身旁。
好巧不巧,一个巨大的烟火在这时发射,冲上神社屋顶上方。
两天后——
义之和米多来到F车站北侧一栋多用途大楼对面的停车场。
绀野上课的补习班就在这栋大楼里头。义之告诉米多祭典上发生的事情,米多立刻推测这是『纯平』出现的迹象,两人便到此展开探查。
时间已经是晚上,等到补习班下课,就已经是十点多了,因此他们并没有邀百合香同行。
两人倚靠在绿色的栏杆上,抬头仰望大楼的窗户。
想到有人从二年级就这么用功念书,义之不禁由衷感到佩服,但仔细想想,或许是自己太悠闲了吧?
「对了,绀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平常就会像这样突然哭出来吗?」
「怎么可能!」
就义之所知,绀野拓海这个人虽然个子娇小、制服底下戴着项链、有些中性化的一面,但这纯粹只是外表而已。他的个性其实很开朗,和大木一样喜欢追逐女生,碰到讨厌的科目也会很干脆地跷课,还喜欢开年轻女老师的玩笑,简直就是个顽皮的小鬼,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像个神经质的女生一样,突然在众人面前哭泣。
「这么说,或许是因为……呃,他是叫拓海吗?——或许是因为他手中的『纯平』想要回到剧本里头,才会让他哭出来。在故事里,纯平一直想要救小直。」
「可是在这之前,都没有人因为剧本的影响就产生这么大的感情起伏,顶多只是个性有些相似而已。」
「先前我们碰到的都是女生啊!女生的内心通常比男生还要坚强,大概因为这样,才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吧?」
「可是我也是男生啊!」
「嗯~~因为你是义之啊!」
「这是什么道理!你的理论根本就牛头不对马嘴嘛!」
「说得也对。这样的话,或许还有其他的理由……啊,他们好像下课了!」
补习班的学生纷纷从电梯和楼梯口走出来,其中也有绀野的身影。义之原本担心大木也跟他在一起,但或许是科目不同的关系,大木今天并没有出现。义之和米多走到街上,朝着绀野行走的方向前进。
「嗨。」
他们假装是碰巧遇到绀野。
「哇……哇啊啊!」
绀野看到义之,却有如看到幽灵一般恐惧,再度转身逃跑。
「喂,等等,绀野!」
义之连忙追在他身后。绀野飞奔过圆环,从速食店的前方一口气跑下坡。义之有些担心米多会跟不上,但还是紧追在绀野后头。矮小的绀野虽然是短跑健将,但是碰到长距离比赛,就不是义之的对手了。当绀野跑到斜坡底端,正准备穿过陆桥的时候,义之终于追上了他。
「拜托,别靠近我……呜呜呜……」
绀野气喘吁吁地说话,却又开始哭泣。义之感到有些同情,主动向他接近。
「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看到我就要哭?」
「我才不想哭哩,可是,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想起很悲伤的事情,眼泪马上就会掉下来。真恐怖,难道你有超能力?」
「如果有就好了。」
「那为什么……呜呜呜呜。」
绀野边哭边蹲坐在原地。
「——小直。」
这时米多的声音突然从义之身后传来。
「小直,为了救你,我想筹到一笔钱,跟你开始新的生活,就跑去参加炫耀自己不幸遭遇的电视节目——在一百名观众面前述说自己的不幸,当所有人都认同自己是不幸的人,就可以获得一百万圆。我的故事得